心平气和、就事论事地向阿里木大叔解释进口肉的相关情况。
可大叔的脸上依旧写满了不服气,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
眼见我怎么劝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好叫来监管人员维持秩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来来回回吵了数十个回合,面红耳赤,互不相让,整个集市都被这喧闹的争吵声笼罩着。
直到监管人员匆匆赶来,这场激烈的纷争才终于暂时画上了句号,人群也逐渐散去,集市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只是那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
起初,那场集市上关于 “假肉” 的风波,我只当是生活平平静静湖面偶然泛起的一个小水花,“噗通” 一下,便自顾自地觉得它会很快消散,压根没往心里去。
嘿,谁能想到,接下来这几个月,牛肉价格就跟坐了滑梯似的,“唰唰” 地往下降,那速度,简直肉眼可见。
要知道,过去十年,这牛肉价格稳得就像草原上扎根极深的老橡树,几乎雷打不动。
按理说,身为领着国家粮饷的我,物价降了,该偷着乐才对,可我这心里啊,却像被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着,愁云密布。
这,还得从我的工作说起。
我这工作,有一部分是负责生态保护,这就意味着,我得常常往牧民家里跑,瞅瞅牛羊的情况。
可这几个月,我每次去,看到的都是牧民们一个个耷拉着脸,那表情,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其中,草原上的牦牛养殖大户阿里木大叔,那愁容更是像草原上厚重的乌云,怎么也散不开。
那天,我又来到了那片广袤无垠的草原。
蓝天白云下,一顶顶洁白的帐篷像一个个大蘑菇错落分布着。
我径直走向阿里木大叔家。
老远就瞧见大叔坐在自家帐篷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群牦牛,那模样,就好像牦牛们突然变成了一堆解不开的数学难题。
“唉,小杨书记啊,现在这日子,简直比我家牦牛爬坡还难呐!”
阿里木大叔率先开了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的眼神里,忧虑像草原上蔓延的野草,肆意生长,那些牦牛在他眼里,仿佛不再是能带来财富的宝贝,倒像是一群调皮捣蛋,把家里搅得一团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