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我都看过了,大抵并未有什么需要怀疑的。”
他看看阶梯,又朝她看过来,“就这么走了不会不甘心吗?”
金铭珍所言极是,关于那场火,这是洛子衿二十多年来头一回得到相关的讯息,她不想轻易放过。
“来,我扶着你。”
他坦然地向她伸出手,洛子衿也未多想握了上去。
阶梯倒是比看起来要结实许多,亦未发出想象中摇摇欲坠的声音。
二楼多是住宿用的房间,一间房一张床榻,有些还留有被褥,有些则是只剩张床板了。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将我们引来这的,甚至深知我们二人的情况。”
金铭珍眼眸深沉如墨,“可这十几年我们之间毫无半点联系,那人又为何要同时将我们聚在一起呢?”
洛子衿琢磨着:“许是我们有什么共同点?”
“都来自救济院?”
“仅仅是这个的话,应该不止我们二人前来才是……”余光一瞥,那抹鲜红忽地刺到洛子衿的双眼——灰蒙的房间里,鲜血彻底染红了苍白的被单,女人纤瘦的身躯就那样卧睡在软榻上,她的手腕颓然无力地垂下,像极了西洋折翼的天使,静静地躺在那儿,被褥仿佛吸干了她身上所有的血,塌下还有些未干涸的血迹。
颤抖的声音于身后响起。
“妹、妹……?”
第十七章饶是洛子衿也被眼前这幅惨烈诡怪的场景给惊得倒退了几步。
“下落……好一个下落……”金铭珍亦步亦趋地走上前来,顷刻便身形一晃,整个人如同灵魂被抽离走,俨然只剩下一副躯壳。
洛子衿见状紧忙搀扶住他:“抱歉,铭珍哥。”
“你又同我道什么歉呢……”金铭珍双眼深深一闭,声音再不似刚刚那般温润,嘶哑得差点叫人以为是吞了煤,下一秒便要哕出来。
离女人尸体愈近,血腥味愈重,包括塌下未干涸的血迹,都表明她是刚被杀害不久。
“总而言之,我们先去报警。”
洛子衿知道金铭珍现在已然再难找回清楚的意识,她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安抚着,“得让妹妹安息才是。”
……“子衿!”
傅穗彼一进入巡捕房的大门,整个人便横冲直撞过来。
她一把将她抱住,呼吸急促。
“警局来人跟我说修道院有女尸,我、我还以为……好了,我没事,”她拍拍傅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