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兰:“吴阿姨,彩礼是沈越自己要给的,我家并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
至于陪嫁,你们这么有钱,不至于惦记我那点嫁妆吧?”
“够了!”
沈越把碗置在桌上:“周渺渺,你能不能好好和长辈说话?”
“夹枪带棒地说话很有意思?”
“从你进门开始,小满就没笑过!”
“阿越,你别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赵芝卉软声细语地安慰他。
小满也学着赵芝卉的腔调:“爸爸别生气,妈妈笨死了。”
吴兰的珐琅勺敲在汤盅上,碎冰似的声音响起:“有些人连孩子都带不好,婚礼上可别给我们沈家丢人。”
我看向沈越,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卑微又可笑的自己。
而他只是冷漠地别开脸。
他明明可以告诉我,他不爱我,他爱的人只有赵芝卉。
但他却骗我、利用我,还要我为他们一家感恩戴德。
幸好,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7.晚饭后,赵芝卉带着小满去琴房练琴。
我识相地回了书房工作。
毕竟我走了小满更需要她的亲妈。
《少女的祈祷》的旋律从琴房中流淌而出。
那是沈越唯一会弹的一首曲子。
年少时,他曾告诉赵芝卉要在他俩的婚礼上弹奏这首曲子给她听。
今晚他们大概有很多汹涌的情愫需要倾诉。
我不甚在意,只是专心致志地写着论文。
转眼到了孩子睡觉时间,我起身去琴房找小满。
虚掩的门缝漏出暖黄色光晕,赵芝卉的啜泣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非要娶她不可吗?”
她带着哭腔的尾音勾得人心颤:“听着小满叫她妈妈,我的心脏像被凌迟一样痛!”
沈越叹了口气:“芝芝,别闹了。
渺渺也为小满付出了很多。”
“那你爱她吗?”
沈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我明明早就了然了他的答案,心脏却依然忍不住的抽疼。
“你能放弃全球巡演吗?”
沈越的声音中溢满了苦涩:“像她那样凌晨三点抱着发烧的小满满医院跑?
又或者能为了我们洗手做羹汤?”
暖黄的顶灯在赵芝卉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她靠在沈越的胸口,仰头看他,睫毛还挂着泪珠:“阿越,我是为艺术而生的……我知道。”
沈越的吻落在她发顶,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你就该永远站在聚光灯下,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