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道:“好罢。
我来教你。”
我未及开口,照嘉便将我拉过去。
在昏黄的花烛灯下,他轻轻地抓住我的手腕,欺身压下来,再在我迷茫的眼神中试探地吻下去。
这个吻漫长而缠绵,我生疏地回应着,脸颊逐渐绯红,直至照嘉意犹未尽地松开分离,我才有机会对上他沾带情欲的双眼。
我喘着气,羞涩地偏开头,眼神迷离:“喘不上来气了。”
当照嘉还想更进一步时,我灵机一动,顺势懒懒地投入照嘉的怀抱,趋机撒娇着唤:“唔……我好困啊,可以睡了吗,哥哥?”
照嘉被硬生生打断了“施法”,他颇为惊异,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想不明白我的欲拒还迎到底是默许还是委婉的推辞。
他甚至疑惑地呢喃:“父皇不是这么教的啊……”直到我吹灭花烛灯,拉着照嘉安安分分地合衣而眠,甚至还安抚性地蹭蹭照嘉的脑袋,照嘉才反应过来发生的一切。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我熟睡的脸庞,良久,在我耳边轻叹了一口气,无奈但又分外宠溺地感慨:“小狐狸精。”
一夜安眠,酣梦畅然。
随后的日子里,照嘉对我颇为照顾。
我锦衣玉食,饰银堆金,在东宫后苑生活得有声有色。
那年北狄来犯,气势汹汹,边疆境内遍地萧条。
前朝传来消息,令驻守北疆的元侯元絮将军率兵进攻狄人。
皇太子当即上奏主动请缨,愿去军营实训磨炼,皇帝略一顿首,同意了。
离别那天,是冬至,一夜北风肆虐,掀帘却瞧见满地悄无声息的新雪。
照嘉着金黄的圣旨 ,一袭墨染的里衣,高高束起的长发随着身后的强风肆意飞扬。
我裹着狐绒雪袄踏出苑门,从侍女手中接过战袍,亲手为照嘉系上。
事毕,我默然对上照嘉有微光浮动的眼眸,良久,两人都未说话,撑伞的二位侍女也低头不语。
半晌,他轻启唇,像我们初遇时那样,用微弱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目光温柔而坚定。
“穗儿,等我回来。”
刹那间,心头涌出万千离愁别绪,眷恋不舍,嘴边欲吐出万千脉脉言语,却在将要表露时一下消失殆尽,悉数咽回。
最后,我如同濒临枯萎的春日之花,显得异常平静,回望所依恋之人的面容,轻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