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来劝架,把初恋拉走了,宴会厅里的气氛却依旧诡异,众人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有同情,也有不屑。
闹剧散场,林婉没再管我,又扎进闺蜜堆里强颜欢笑,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宴会厅,外头夜色如墨,冷风一吹,脸上的伤刺痛起来,心却比脸更疼。
我像个游魂似的在街头晃荡,不知不觉走到一家小酒馆,推门进去,要了瓶烈酒,闷头灌起来。
酒入愁肠,往事如烟。
我想起三年前初见林婉,她失魂落魄地在雨里哭,我鬼使神差地上前递了把伞,就这么被扯进了她的世界。
从那以后,我陪着她熬过无数个难眠夜,看她为初恋伤心、为生意发愁,我小心翼翼地守在她身边,把一颗心捧给她,可在她眼里,我永远是个替身,是个替代品。
“我这是何苦呢……” 我对着空酒瓶嘟囔,眼眶发热,泪水在里头直打转。
酒馆昏黄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周围酒鬼的划拳声、叫嚷声不绝于耳,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盯着墙上那面斑驳的镜子,里头映出我狼狈的模样,淤青的脸、凌乱的头发、通红的眼,活脱脱一个失败者。
“兄弟,咋啦,被女人甩啦?”
旁边一个醉汉凑过来,喷着酒气问。
我没搭理他,抓起酒瓶又灌了一口。
心里两个声音在拉扯,一个说 “放弃吧,这日子没盼头”,另一个喊 “再坚持坚持,她总会看到你的好”。
就这么纠结着,酒瓶见了底,我摇摇晃晃起身,付了钱,往家走。
路过林婉公司,我下意识抬头望,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进去。
公司里静悄悄的,只有我拖沓的脚步声回响。
走进她办公室,桌上堆满了文件,电脑屏幕还亮着,是未处理完的合同。
我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袋昏昏沉沉。
突然,我眼角余光瞥见垃圾桶里露出一角照片,好奇心作祟,我伸手捡起来。
照片有些模糊,上头是林婉和初恋的合影,可初恋的脸被划得看不清,只看到林婉笑得很甜。
我正纳闷,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回头一看,是林婉。
她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空气里弥漫着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