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傅青时。
“你们傅家给的钱,让我妈妈多活了三年。
我用孩子和一只眼睛还清了。
傅青时,我成全你跟许晚歌。”
“我们两不相欠。”
傅青时终于忍受不了,他眼眶泛红,泪水落下。
“不、阿澜,我会还给你,我全都会还给你——”我转着轮椅从他身边路过。
12三天后,我又碰到了傅青时。
他这时收拾得整洁,开着一辆卡宴停在我家门口,对我说。
“阿澜,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跟我来一趟,好不好?”
他脸色苍白,不复从前意气风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上了车。
傅青时把我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是傅氏投资的,傅氏集团资产万亿,在医疗行业也多有涉猎。
“阿澜,我今天就把你的眼睛还给你。”
傅青时对我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
我愣了一下,却听到了一个女人爆发出尖叫声。
“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傅青时,我恨你!!”
是许晚歌的声音。
“你……物归原主,你的眼角膜,她用着不合适。”
傅青时讲到许晚歌时,眼眸微沉,随即又看着我。
“阿澜,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我还是接受了移植眼角膜手术。
傅青时有句话说得对,物归原主,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在手术做完后,我眼前还是模糊。
医生告诉我,过两天就能看得清。
而傅青时第一时间来看我。
他小心地站在我身边,关切地问我。
“阿澜,你感觉怎么样?”
他提出一个要求。
“要不我们先回京市……”他还是想要我回去,想要我摒弃前嫌,和他重归于好。
“傅青时。”
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很温柔,像从前一样。
他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两分喜悦,但在下一刻被击得粉碎。
我说。
“那天你和沈助理在病房外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和许晚歌的那个微信小号,每一条朋友圈我也看过了。”
傅青时僵住了,他张了张嘴,却无法作任何辩解。
我轻飘飘的质问下。
傅青时死死地咬住了唇,我们僵持了十几分钟。
他突然一言不发地走出了病房。
五分钟后,他又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
然后硬生生的砸在了两条腿上。
他的嘴中溢出疼痛的嘶喊。
铁棍砸了不知道多少下,鲜血滴在了瓷砖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