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耽搁,方能根治。”
沈昭宁强撑着身子,点点头。
大夫又看了一眼儿子,叹气道:“容老夫多管闲事问一句,郡王是犯了何等罪孽才惨遭此刑?”
“他身上不止被啃噬的伤口,还有杖刑、踢打、碾压等等青紫痕迹……”我死死瞪着沈昭宁和陆清珩,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沈昭宁面色由白转青,将所有人都遣散,只留下了近身伺候她多年的老嬷嬷。
“给本宫查,让本宫看看是谁对郡王下的死手!”
陆清珩被吓得身子一震,连礼都没行就匆匆回了自己的寝殿。
他是真的怕了。
他以为我和儿子的死无足轻重,死了便死了。
可谁知沈昭宁竟然真的追究起来了!
过了半晌。
沈昭宁坐在上首,看着无数人跪在殿前,面色冰冷开口:“你们都给本宫一五一十说清楚!”
7底下的人还没开口,就听到太医来报:“不好了,郡王高烧吐血,现在意识薄弱,恐怕快命损了……要想救郡王,还需快些取来冰魄草。”
冰魄草……我怔愣一瞬,就看见沈昭宁匆匆赶出公主府,往裴家方向走。
是了,冰魄草乃裴家祖传宝贝,若不是危及生命关头,万不可动用。
沈昭宁没坐马车,而是驾着快马就来到了裴府门口。
看着许久未见的裴府,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父亲母亲知道她的来意后,却没有将冰魄草直接交给她。
“你若是真想取这草,那便从这大门磕头跪拜到行舟院子罢。”
我知道,他们是在替我的死感到不值。
哪怕是跟这权势滔天的长公主作对,也要替我出气。
沈昭宁毫无怨言,撇开裙摆,真的一步步往我的院子跪拜而去。
她腕间的伤口裂开来,鲜血顺着她掌心流在地上,拉出一道血痕。
碎石子刺进了她的膝盖和掌心,磨得血肉模糊,可她一刻没停。
鲜血顺着她额头流到唇边,又苦又涩。
直到进了我的院中,看到那枯败的槐树,沈昭宁愣住了。
我记得我们定情那日,就是在这树下许下的誓言。
“以此树见证我们的真情,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若有一人变心,树死人亡!”
我那时听完沈昭宁的誓言,惊了好久。
她却笑着将红线缠绕在我们腕间,柔声说:“难道你不信我?
不信我们的真情?”
“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