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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通灵之战》的候场区飘着线香味。
我捻了捻节目组发的檀木手串，指腹摸到细微的骨粉颗粒。
镜头扫过来时，林雪薇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脖颈红斑被粉底盖得泛起青灰。
“姜老师要不要换个道具？”
编导踢开我带来的帆布包，水晶球骨碌碌滚到林雪薇脚边，“我们这是科学类综艺。”
我弯腰捡起沾着黑狗血的铜钱剑，观众席传来嗤笑。
大屏幕弹出投票预测，我的头像垫底在“江湖骗子”分类，弹幕刷满“建议查查精神科”。
灯光骤暗的瞬间，我嗅到腐肉味。
影后助理端来的奶茶浮着层尸油，我反手泼向林雪薇的拖地裙摆。
她尖叫着跳开，袖口甩出个拴红绳的陶偶。
“泰国古曼童不能沾朱砂。”
我抓了把糯米撒过去，“你喂他吃生肉的时候没教餐桌礼仪？”
陶偶突然发出婴啼。
林雪薇的珍珠项链应声崩断，白珠子滚进舞台缝隙里，粘稠黑血顺着地胶蔓延成符文。
观众席的尖叫比直播信号更快传遍全网。
导播手抖给了陶偶特写。
裂开的陶土里蜷着具婴尸，天灵盖钉着三根棺材钉。
林雪薇瘫坐在血泊里抽搐，口红晕开像张撕裂的嘴。
“Cut！
这段不能播！”
总导演冲上来抢我话筒，胸前的观音牌撞出裂痕。
我扯断他佛珠串，玉观音瞳孔流出两行血泪。
弹幕卡顿三秒后彻底疯狂。
＃林雪薇养小鬼＃的词条后跟着深红色“爆”，服务器崩溃前最后一条弹幕是：“姜璃背后有脏东西！”
安保拽着我往后台拖时，通风管道坠下张黄符。
朱砂画的镇魂咒被血浸透，边角还沾着顾氏老宅特有的龙涎香灰。
更衣室铁门砰地闭合前，我看到总导演在阴影里跪拜。
香案上供着南洋双头蛇神像，青烟缭绕间浮现顾沉舟的脸。
手机在妆台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段监控录像：三小时前，顾沉舟的迈巴赫停在电视台地下三层，拎着青铜匣的黑衣人走进电梯。
“惊喜吗？”
新消息弹出，“淘汰赛的祭品轮到你了。”
5更衣室的排风扇卡着半张黄符。
我踩碎第三只监听器时，铁门缝隙渗进的血已经没到脚踝。
黑衣人踹开门那刻，我正用口红在镜面写召灵咒。
“顾先生请您喝茶。”
为首的扔出青铜匣，锁扣弹开溅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