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手机,僵立在酒店旋转门前,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
周围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可我的世界却在十分钟前收到那条短信后,彻底崩塌。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机屏幕上的字像恶魔的诅咒,在视网膜上灼烧:“小穗,我的婚纱内衬里缝着你的秘密。
来1608,否则你父亲怎么死的永远都是谜。”
旋转门不停转动,折射出无数个支离破碎的我,每个倒影都在重复播放三天前的场景。
酒吧里,灯光迷离,林夏醉眼朦胧地倚着卡座,把香槟杯塞进我手里,无名指上的蒂芙尼钻戒寒光闪烁,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当我的伴娘就这么难?”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蕾丝裙摆轻轻扫过我的膝盖,“还是说你怕在婚礼上看到……”话没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手机在掌心突然震动,尖锐的铃声打断了回忆。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如纸的脸,医用口罩在下颌勒出一道红痕,像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十六楼的按键亮着幽幽红光,像凝固的血珠,每上升一层,我的心跳就愈发急促。
电梯门开,走廊地毯像一块巨大的吸音海绵,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四周静谧得可怕。
1608房门虚掩着,缝隙里渗出一股铁锈味的潮湿,像久未通风的地下室。
“林夏?”
我试探着开口,声音在寂静中瞬间裂成碎片,无人回应。
浴室磨砂玻璃透出暖黄光影,水声淅沥,像是谁在哼着走调的歌。
我颤抖着推开门,刹那间,温热蒸汽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我几近窒息。
浴缸里,玫瑰花瓣正渗出血色,林夏仰面躺在猩红的水中,婚纱裙摆如濒死的水母般漂浮。
她的左手腕内侧,赫然刻着暗红色符号——两个交叠的三角形,边缘因皮肤收缩而微微卷起,像某种神秘的仪式烙印。
我惊恐地踉跄后退,后腰狠狠撞上大理石台面,震落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银色婚戒滚到脚边,内圈刻着“X&L 0923”,那是林夏和许岩的订婚日期。
可此刻,本该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只剩下一圈惨白的压痕。
我颤抖着手摸出随身携带的乳胶手套,指尖触到浴缸边缘时突然僵住——仔细一看,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