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那时爸爸刚去世不久,工地老板跑路。
这场事故闹得很大,甚至上了新闻。
可即便如此,我们仍旧没有拿到一分赔偿金。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妈妈一天要打好几份工才能赚一点点钱。
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后来江家的慈善基金会找到我们。
江夫人穿着朴素得体,身后跟着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她温柔的牵着妈妈的手,说可以给她提供一份工作,并且愿意资助我上学。
妈妈感激涕零的答应了,于是我们便来到了江家。
江夫人安排好一切后便不再管我们。
一间小小的下人房便成了我的新家。
江家规矩严,管家总是板着一张脸,其他人也很冷漠。
那时我刚失去爸爸,又到了一个陌生环境,只敢怯懦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新学校的同学家境都很好,八九岁的孩子正是不知善恶的年纪。
他们肆意嘲笑木讷的新同学,拉扯她洗的发旧的衣服,在她拉链坏掉的书包里放虫子,拽散她梳的整齐的头发,然后哄得大笑四散跑开……年幼的我无力反抗,不想让妈妈担心,只能在深夜里压抑着哭泣。
又一次霸凌过后,我无措的站在原地,只能默默流泪重新绑好头发。
刚度假回国的江呈彦气愤的挡在我身前,指挥他的兄弟把欺负我的人都抓了回来。
他挨个打过去,拎着这些人跟我道歉,直到我愿意说“没关系”为止。
他是学校里的“校霸”,嚣张又爱打架。
却会笨拙的帮我绑头发,笑着跟我说:“以后我罩着你,别人不敢再欺负你。”
江呈彦用实际行动把我划入他的保护范围。
回了江家,他把我从下人房里拖出来,让我跟他一起学画画、玩游戏……发现我有绘画天赋后又央求江夫人帮我找老师启蒙。
我们每天一起上下学,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知道彼此所有的小秘密,我把他当做上天派来救赎我的天使。
妈妈常说江家对我们有恩,要我一定要知恩图报。
可我势单力薄,无以为报。
只能用我全部的真心去对江呈彦好,帮他跑腿买东西,帮他在大人面前打掩护,在他打球时准备好水和毛巾在一旁默默等候……他所有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江夫人曾笑着打趣:“小寻又乖又懂事,还对阿彦这么好,不如以后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