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了？”
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说不出来是慌乱还是生气。
沈致恒诧异地挑眉，笑了一声：“小知还真是懂事，知道你全心全意筹备婚礼，竟然真的没告诉你。”
商衍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她只跟我说要离开这里，让我给她拿了半年量的止痛药。”
商衍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什么止痛药？”
沈致恒的视线落在商衍脸上，诧异的表情也消失了，脸色冷了下来：“商衍，你从小养大的人，你不知道她一直在头疼？”
“我知道，可她……”沈致恒猛地将手中的病例甩到商衍脸上，怒意升腾：“你知道个屁！
她脑袋里长肿瘤了你知道吗？”
“她还真喜欢你，喜欢到你要结婚了都不愿意给你添麻烦！
自己找地方去死了！”
商衍垂着头，看不清脸色，只是垂落在身侧的手一直在颤抖。
“能治吗？”
“致恒，能治吗？”
他的眼尾泛红，整个人沉浸在即将失去宋知的恐慌中。
沈致恒坐回去，翻出宋知的脑CT片子，指给商衍看。
“人脑的神经复杂，她的肿瘤已经这么大，就算上了手术台也不一定下得来。”
“保守治疗，能延长一点时间吧。”
沈致恒说这话的时候嘴里都带着一股子苦涩。
宋知这个小姑娘，一辈子都挺苦。
小时候失去父母，好不容易碰上个商衍弥补了她童年的缺失，可长大之后自己又生了病，商衍这个人脸一抹也成了畜生。
也怪不得，怪不得她不想活。
商衍将片子装起来，猛地转身离开。
沈致恒吓了一跳：“商衍，你干什么？”
商衍的喉咙干涩的生疼，但还是哑着声音开口：“我去找她，国内治不了我带她去国外，总能治好她的。”
“她别想离开我。”
紧接着，他找人去查宋知的航班，又通知所有人取消了婚礼。
徐若秋打来电话，态度完全不像在宋知面前那样跋扈。
“阿衍，为什么取消婚礼？
这样小知很容易再有不该有的心思的。”
商衍冷笑一声：“徐若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等我找回小知，我自然会和你算账！”
6他们之间的兵荒马乱，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山里虽然过得艰苦一些，但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如此自在过。
好像我生来就是属于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