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子谦周旭斌的女频言情小说《周子谦周旭斌鸣蝉之夏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曼珠沙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儿子让我跟前夫复婚。“爸爸身体不好,你搬去老房子照顾他吧。”离婚18年了,还让我给那老登当保姆?“他都愿意回头了你还计较什么?就你这脾气,难怪当年爸爸会选择童阿姨。”看着一手带大的儿子变成只会共情父亲的白眼狼,我心脏病发作。再睁眼,我回到离婚的时候。“我放弃抚养权。”“我要跟着爸爸。”在法庭上同时开口,我知道,我们母子都重生了!“原告与被告感情破裂,准许离婚。接下来是双方独子周子谦的抚养权问题。”我捂着绞痛的胸口,发现自己重生在了离婚官司现场。窗外的蝉鸣聒噪,盖过了法官的询问。“被告,我再问一次,你是否主张对周子谦的抚养权?”我回过神,揉揉太阳穴:“我放弃抚养权。”与此同时,旁听席上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我要跟爸爸!”那声音穿过18...
《周子谦周旭斌鸣蝉之夏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儿子让我跟前夫复婚。
“爸爸身体不好,你搬去老房子照顾他吧。”
离婚18年了,还让我给那老登当保姆?
“他都愿意回头了你还计较什么?
就你这脾气,难怪当年爸爸会选择童阿姨。”
看着一手带大的儿子变成只会共情父亲的白眼狼,我心脏病发作。
再睁眼,我回到离婚的时候。
“我放弃抚养权。”
“我要跟着爸爸。”
在法庭上同时开口,我知道,我们母子都重生了!
“原告与被告感情破裂,准许离婚。
接下来是双方独子周子谦的抚养权问题。”
我捂着绞痛的胸口,发现自己重生在了离婚官司现场。
窗外的蝉鸣聒噪,盖过了法官的询问。
“被告,我再问一次,你是否主张对周子谦的抚养权?”
我回过神,揉揉太阳穴:“我放弃抚养权。”
与此同时,旁听席上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我要跟爸爸!”
那声音穿过18年的时空再次击中我的心脏。
上一世离婚的时候,周子谦只有6岁。
我拼着净身出户,也要争夺儿子的抚养权。
毕竟老话都说了“宁可跟着讨饭的娘,也别跟着有钱的爹。”
何况我有手有脚有学历,一定能把儿子好好培养成人。
周旭斌借着抚养权狠狠敲了我一笔,老城区的房子归他,共同存款对半分,他就潇洒地跟那女人双宿双飞去了。
我用存款做首付,买了一套老破小学区房。
一边拼命工作还房贷,一边照顾周子谦。
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但只要我们母子在一起,我好好工作,他好好学习,总能有出头之日的。
但我却不知道,周子谦并不是这样想。
父亲节的时候,学校要搞父子运动会。
周子谦让我通知他爸爸,一定要来参加他练了很久的双打乒乓球。
等到他看到我出现在运动场边的时候,瞬间垮下小脸,扔下球拍就跑了。
他一口气跑到校外。
我在花坛边追上了他。
“子谦,妈妈和你搭档,一定能拿冠军!
妈妈大学里拿过乒乓球全市第一,肯定比你同学的爸爸厉害!”
他蹲着,愤愤抬头:“为什么你就是不让我见爸爸?
我想爸爸,我不要你!”
他眉眼肖似我,可看着我的眼中却充满厌恶。
嘴巴长得像他爸爸,说出来的话和周旭斌一样冷漠。
他不知道,我为了他,拉下脸面给周旭斌打了无数次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他只回复了一条:我那天没空,要带童桐去迪士尼。
童桐是那女人之前生的孩子。
周旭斌放着亲生儿子不管,却把那女人的孩子宠成公主。
重来一世,周子谦,我就成全你跟着爸爸生活吧。
我向旁听席望去,周子谦也正好看向我。
那稚嫩的脸上,却有一双阴郁怨愤的眸子。
他也和我一起重生了吗?
我垂眸,听着双方律师在掰扯财产分割问题。
这一次,因为我没要抚养权,所以房子和一半存款是我的了。
法院门口,周旭斌得意洋洋地牵着儿子的手:“早就说,别和我争儿子。
他毕竟是我老周家的种!”
这话倒是不错。
哪怕我生他养他,到头来他心里还是念着爸爸。
那就如你所愿。
看着他们父子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我最后一次伸手去摸周子谦的头顶。
“抚养费我每个月打到你卡里。
有事电话联系。”
周子谦一扭身躲开了我的手。
“终将有一天,你会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我的低语消散在夏末的蝉鸣中,无人听见。
公司有个外派去首都的机会。
前世本来我的希望很大,可为着照顾儿子,我主动放弃了。
这一世,我心无旁骛,出了好几版设计稿,终于争取到了宝贵的机会。
这次的项目是要设计一座私人收藏馆,用于存放和展出某位藏家的艺术品。
我的设计主题是蝉意。
整座建筑外表古雅流畅,流线型的两翼墙壁,视觉上做出镂空效果,配上灯光非常惊艳。
半年后收藏馆初步落成,甲方看了赞不绝口,约我见面聊聊设计灵感。
位于京郊的私人会所庭院深深,曲水流觞。
三层高的水榭正好欣赏初夏的新荷。
“蝉通‘禅’,在古代被文人视为高洁的象征,与贵府的藏品暗相呼应。”
面前儒雅的银发老者连连点头:“梅小姐果然名如其人,有才华,有品位!
难怪我儿子在那么多设计稿中一眼选中你的蝉意。”
陆董的儿子?
身后的楼梯有人上来。
“我还喜欢蝉所象征的坚忍。
它在地底蛰伏七年,才能一朝展翅,纵情歌唱。”
看到年轻的陆思鸣出现在我面前,我怔住了。
上一世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中年人了。
小时候,我去首都的姥爷家过暑假。
胡同口有块水泥板,我成天和一群孩子打乒乓球,因为球技最好,成了孩子王。
忽然有一天,隔壁四合院黄铜包边的大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眼巴巴地看着我们打球。
我就过去问他:“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他的球技超烂的。
眼看他输得快哭了,我宣布收他为徒。
一个暑假下来,他的乒乓球水平有了显著提升。
除了打球,我还带他爬树捉知了逮蝴蝶。
没多久,精致漂亮的小少爷被我带得好像胡同里的娃。
一天他眼泪汪汪地来和我告别:“我妈妈要去国外治病,我得跟他一起去。”
我说:“快开学了我也要走了。
明年暑假我再带你捉知了。”
他还是依依不舍地拉着我:“你帮我捉的知了我也带不走。
我妈妈的病不知道要几年才能治好,我那天偷听到王妈说悄悄话,要是我妈治不好了我爸就会再娶后妈,再生孩子……”我叹气,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我看到树干上有一个蝉蜕,拿下来放在他手心:“你看,我们捉的知了,在地底下躲了好几年,爬出来,褪去壳,才能飞到树上去唱歌。
你先去国外躲几年,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玩呀!”
后来陆思鸣的妈妈去世了。
后来他回来时我已经和周旭斌结婚了。
后来他辗转几个国家,蝉蜕一直妥善收藏。
“感谢上天,错过一世,我终于又找到了你。”
不知道周子谦私底下和他爸爸说了什么,周旭斌竟然也找上门来了。
整整十年没见,他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已经是个小老头了。
“之夏,好久不见了,你是越来越年轻了。”
大老远来只为了和我套近乎?
“有话直说。”
“要不是我们离婚了,你哪里有机会嫁给陆氏的太子爷啊。”
“所以我该谢谢你了?”
“不是,儿子说你有投资楼市的门道,大家都是熟人,一起发财嘛。”
“小孩子吹牛而已,这你都信?”
他一急,连连咳嗽:“不是。
当年离婚的时候我把房子都留给了你,你傍上了豪门,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周子谦见他咳得厉害,连忙端来一杯水给他喝:“爸,早让你少抽点烟了。”
周旭斌一把打翻了水:“臭小子,给我端什么水!
端给你妈去!
你陪她住了一个暑假,都没能哄她高兴,真没用!”
周子谦被他甩到一边,低着头不做声。
周旭斌压根没看他,只想上前来拉我。
被爱的有恃无恐。
他们父子俩都喜欢践踏别人的真心啊。
陆思鸣挡在我前面:“周先生,周子谦能进我家,是因为他叫之夏一声妈。
请问你又是之夏的什么人?”
平时斯文儒雅的陆思鸣气场全开,让周旭斌的脚在半空中愣是不敢踏上大理石地板。
他赔着笑:“陆先生,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
从您手指漏下那点钱,够周子谦风光一辈子了,也让之夏这个当妈的放心不是。”
我冷笑:“既然如此,你和周子谦断绝关系,把他让给我如何?”
闻言他还在犹豫,一边的周子谦却突然大声说:“好!”
上一世我的大部分精力都扑在周子谦身上,实在想不起来第一次见陆思鸣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某个工作场合吧。
周子谦中考没考好,重点高中是肯定去不了。
我打听到有一所私立国际高中或许可以试试,几经辗转托人牵线请校董吃饭。
陆思鸣穿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中式服装走进包间。
中间人正要介绍我,他却说:“梅之夏小姐,我们曾经见过的。”
我心虚,又不敢说我不记得你了,只好含混点头,将话题转移到周子谦身上。
陆思鸣虽背景深厚,却很好说话,当场拍板录取了周子谦。
为了感谢他,我亲手做了一套木雕亭台楼阁送给他。
之所以不买贵重的东西,是因为他这样的家世,什么都不缺,也因为我确实买不起。
独自抚养周子谦十年,抚养费一分钱都没有收到过。
依我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开口去向前夫讨要。
陆思鸣收到谢礼后爱不释手。
“梅小姐,你真的很有才华。
你本可以在建筑领域有一席之地。”
语气中不乏欣赏,和惋惜。
是啊,我曾是优秀毕业设计得主,也曾有雄心壮志。
可结婚生子改变了一切。
只要到了下班的点,婆婆就不停打电话喊我回家带孩子。
有时项目需要去外地出差,周旭斌却说:“你一个女人不好好照顾孩子,整天往外跑算怎么回事?”
甚至周子谦生病,学校有事,都理所当然占用我这个妈妈的时间。
于是我事业停步不前,周旭斌却连连晋升,然后在更高的平台结识了所谓真爱。
但我的牺牲,没人看见,没人惋惜。
直到陆思鸣这一句话,差点让我眼泪掉下来。
活了半辈子才发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竟然比我的伴侣我的孩子更懂我。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我低头一看,是周旭斌。
我掐断,他又打,重复几次,我只好向陆家父子说声抱歉,下楼接起电话。
“这周末儿子学校要搞亲子运动会,你带他去吧。”
周旭斌还和以前一样,直接用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这周末,不就是父亲节么?
他就这么巧妙地把“父子运动会”说成了“亲子运动会”。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我再不会费力去讨嫌了。
“我在外地出差,回不去。”
“周末还出什么差?
难道工作比儿子更重要?”
又是堂而皇之地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冷笑。
“那你呢?
如果儿子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为什么不能陪他过父亲节呢?”
“我天天都和子谦在一起,不差这一天。
这周末答应了童桐要带她去迪士尼,我可不能失信。”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子谦带着哭腔的声音:“爸爸,你说的周末有重要的事,抽不出时间,原来就是要陪她们母女去迪士尼吗?
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乱插嘴!”
争执中,电话挂断了。
“梅小姐,你还好吗?
如果可以,晚上想请你赏脸吃顿便饭。”
陆思鸣出现在我身后。
我深呼吸,转身露出得体的微笑:“却之不恭。”
上一世我由于种种顾虑,放弃了钻石王老五陆思鸣。
这次,假如我真的成了陆氏的少奶奶,周子谦会不会悔青肠子呢?
果然,周旭斌的消息很快来了:想让儿子跟你姓,做梦!
我回了一条:那你就多上点心,关心一下他的学习,别到时候连高中都考不上。
陆思鸣向我求婚了。
我问他:“假如,我遇见你的时候,已年近四十,带着孩子,外表普通,你会留意到我吗?”
他揉揉我的头顶,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不管是在地下蛰伏,还是在枝头歌唱,蝉始终是蝉。”
婚后陆思鸣在别墅装了一间乒乓球室,一有空就拉着我打球。
可他的技术真的不咋地,我得收着点打,免得把他打跑了。
这天我们正打得热火朝天,周子谦找上门来了。
岁的少年比我记忆里那时候要瘦小多了。
他提着个旧旅行袋,眼睛向下看着大理石地砖:“放暑假了。
爸爸说让你带我两个月。”
我当着他的面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这小子中考没考好,我让他去上职高他不肯。
我管不了了,爱咋咋地吧,我要带童桐回她姥姥家了。”
快要溢出话筒的嫌弃,尾音被院中的蝉鸣吞没。
少年窘迫地把旅行袋从左手换到右手。
我随意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擦汗:“那就进来吧。
记得换鞋。”
周子谦小心地脱下脚上的旧球鞋,当他穿上我配货回来的奢侈品拖鞋的时候,呼吸声明显急促了。
我暗自冷笑,周子谦上一世就整天缠着我给他买名牌,只有想买东西或者有所求的时候才会主动找我。
可惜我那时收入有限,既要还房贷又要养孩子,攒好久的钱才能给他买双鞋换个手机。
“妈妈妈妈!
这是谁呀!”
岁的女儿拿着球拍跑出来。
“叫子谦哥哥好了。”
她脆生生叫了一声,上来拉我:“爸爸还在球室等你呢,快去!
打败爸爸!”
我假装没发现周子谦瞳孔里的震惊,由女儿拉到了球室。
我有意在周子谦面前露一手,连连扣杀,把陆思鸣打得到处捡球。
女儿一直鼓掌欢呼,为我叫好。
球室里满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周子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不知什么时候默默离开了。
晚餐时分,阿姨做了一桌好菜。
女儿面前还有一盅我特地炖的瘦肉汤。
她边喝边冲我竖大拇指:“妈妈炖的汤汤天下第一好喝!”
我宠溺地笑笑:“喜欢吃什么妈妈明天再给你做。”
周子谦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神不住瞟向炖盅。
前世他肠胃弱,比同龄人矮小。
我愁坏了,男孩子如果个子矮以后可怎么办啊?
于是我绞尽脑汁,每天给他变着花样做饭。
但他不爱吃我做的营养餐,嫌寡淡无味。
中午的便当,有时候原封不动带回来,晚饭也是各种挑剔。
有一次他又不想吃饭被我说了两句,就摔门跑出去,穿越半个城市去找他爸爸。
周旭斌塞给他50元钱让他自己去买炸鸡吃。
他吃得满嘴流油回家,当晚就闹肚子进了医院。
可他记吃不记苦,过了一阵又去找周旭斌,对方却避而不见了。
后来在我的调理下,他初中时终于窜个子,长到了快一米八。
现在我眼前的周子谦,面黄肌瘦,可能连一米七都勉强。
我知道周旭斌每天都去岳母家蹭饭。
我也知道他现任岳母是个厉害角色,周子谦多夹一块肉她都能阴阳怪气半天,说什么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次数多了周子谦不愿意去,只好去他奶奶家吃晚饭。
谁知他奶奶节约成性,从冰箱里拿出冻了不知几年的肉给他吃,直接食物中毒住院了。
这样反复折腾了几次,错过了生长发育黄金期,他恐怕很难长到一米八了。
“下午的客户真难缠!”
陆思明一身正装回到家。
我笑道:“快洗手来吃饭!
你最爱的罗汉斋给你留着呢。”
“你就是那个国际学校的……”周子谦脱口而出。
到现在见到穿正装的陆思鸣,他终于认出了前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校董。
“思鸣,这是周子谦。”
我打断他的后半句话。
陆思鸣客气地朝他点点头:“你好。”
女儿已如一只小鸟扑进他怀里:“爸爸!”
陆思鸣将她高高举起,父女俩笑成一团。
女儿到底年纪小,汤喝了大半,剩下里面的瘦肉吃不下了。
阿姨来收拾的时候,惋惜地说:“这可是农场送来的土猪肉呢。”
周子谦说:“那要不给我……”我从阿姨手里拿走炖盅:“我留着当夜宵吧。
正好晚上要加班画图纸。”
周子谦舔舔嘴唇,没说话。
从前,只要是他爱吃的,我都留给他。
可既然前世他拒绝了我做的饭,那么今后,就别想吃我做的任何东西了。
虽然嫁给了陆思鸣,就算不工作,我也能过着优渥的生活,但我没放弃自己的建筑事业。
陆思鸣信守承诺,把陆氏的新楼都交给我设计,让我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
我正埋头画图,周子谦敲开了书房的门。
“陆思鸣,是不是就是那时的校董?”
我抬起头静静看着他。
他这是正面承认自己重生的事了。
接下来几天,周子谦给我发了好多消息。
你能回来一天吗?
陪我参加一下亲子运动会就行了,花不了太多时间。
老师要求必须有家长一起参加,我不想一个人去。
离婚后快一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发消息给我。
可是,自从那次他把乒乓球拍扔下就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代替不了他心中的“父亲”。
既然爸爸才是他的第一志愿,那么我也不会当无奈之下的将就。
我回了一条:你自己选择了爸爸,为什么不让他陪你去呢?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父亲节当天,周旭斌的朋友圈发了九宫格,都是童桐母女俩在迪士尼的美照。
一大一小穿着母女装,打扮成公主模样,对着镜头摆出各种pose笑得甜蜜。
周子谦的老师给我打来电话:“周子谦妈妈,今天周子谦没来学校参加活动,他爸爸的电话也打不通,请问孩子没事吗?”
我说:“不好意思,我在外地出差,你还是再联系一下孩子爸爸吧。
毕竟我们离婚了,孩子跟他生活。”
我知道周子谦没事。
我有他的微博小号,刚刚他发了一张图:学校门前花坛下,一只小小的橙色乒乓球。
这只球还是他第一次上乒乓球兴趣班的时候我买给他的。
看到他和我一样对乒乓球感兴趣,并且有一定天赋,我很高兴,给他报了全市最好的兴趣班,不管多忙,每周抽时间带他去上课。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打乒乓球不过是为了想让他爸爸多关注自己。
自从那次父子运动会后,他就不愿意再练球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把他用过的球拍和那只球一起放进书柜里,而他无数次打开书柜拿书,却没有碰过。
多年以后,周子谦得知他爸爸要回来,主动替他翻新装修那套一室一厅的老房子。
房子一装修好,周子谦就给我打电话。
“妈,爸爸那套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你赶快去打扫干净,好让爸爸早点住进来。”
我有点好奇,周子谦从小到大没管过家里什么事,能把房子装修成什么样,就去看了一眼。
一进门,虽然不少建筑垃圾都堆着没清理,但看得出装修是花了不少心思。
卫生间装了扶手和紧急呼唤铃,适合有病的老人。
客厅简洁,没有障碍物。
卧室全部软包防止碰撞,还摆了一台自动麻将机。
这孩子真是有心,这么多年没在一起生活,还惦记他爸爸喜欢搓麻将。
阳台封闭了改成小小的房间,装了洗衣机,边上还有一张折叠单人床。
我内心疑惑:周旭斌要请保姆?
正在这时,周子谦的电话又来了:“妈,你到了吗?
我装修得还行吧?”
“挺好的。
之前我们自己的新房子装修的时候还没见你这么上心呢。”
“这还不是为了你们的晚年嘛!”
他得意地说。
“爸爸住卧室,我装了麻将桌,方便他和老友活动。
你住洗衣房,我装了洗衣机,方便洗衣服。”
等等,洗衣房给我住?
不是要请保姆?
还有,什么叫“我们的”晚年?
“所以,妈你打扫完就搬过来和爸一起住,方便照顾他。”
“子谦,你爸爸当初抛弃了我们,你现在还让我去照顾他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说:“既然爸爸都回来了,你就和他复婚好了。”
听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复婚好像是什么隔夜的饭菜,想起来了热一下,就能吃下去了。
我攥紧话筒:“周子谦,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吗?”
“妈,就你这性子,难怪我爸受不了,也没别的男人受得了你。”
到今天我才发现,从我胯下生出刺向自己的利刃。
“换了我,我也会选童阿姨那样的老婆。”
那利刃,专捡我的痛处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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