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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晚陆西衍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叶晚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初次相遇确实尴尬得让人难忘。当时事业受挫的叶晚晚坐在公寓楼下,捧着全英文台词本哭得满脸泪痕。而柏景澜恰好路过戏剧学院,顺道来看凌薇。没想到却先遇见了狼狈不堪的叶晚晚。男人身着海军蓝定制西装,气场沉稳,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如深夜群山投下的阴影,又仿若悬崖边孤独生长的白松。他用低沉的中文问道:“需要帮忙吗?”叶晚晚完全没料到会在异国他乡的洛杉矶遇见说中文的人。她怔住了,泪水还挂在脸颊上,抽了抽鼻子问:“能借我支烟吗?”后来才知道他竟是自己室友的亲哥哥,每每想起初见的窘境,叶晚晚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的叶晚晚也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开口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那熟悉的、充满朝气的声音。“老天爷啊!你们俩在干什么?”叶晚晚和柏景澜同时转身...

主角:叶晚晚陆西衍   更新:2025-03-16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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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晚陆西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叶晚晚陆西衍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叶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初次相遇确实尴尬得让人难忘。当时事业受挫的叶晚晚坐在公寓楼下,捧着全英文台词本哭得满脸泪痕。而柏景澜恰好路过戏剧学院,顺道来看凌薇。没想到却先遇见了狼狈不堪的叶晚晚。男人身着海军蓝定制西装,气场沉稳,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如深夜群山投下的阴影,又仿若悬崖边孤独生长的白松。他用低沉的中文问道:“需要帮忙吗?”叶晚晚完全没料到会在异国他乡的洛杉矶遇见说中文的人。她怔住了,泪水还挂在脸颊上,抽了抽鼻子问:“能借我支烟吗?”后来才知道他竟是自己室友的亲哥哥,每每想起初见的窘境,叶晚晚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的叶晚晚也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开口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那熟悉的、充满朝气的声音。“老天爷啊!你们俩在干什么?”叶晚晚和柏景澜同时转身...

《叶晚晚陆西衍愿得此生不想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他们初次相遇确实尴尬得让人难忘。

当时事业受挫的叶晚晚坐在公寓楼下,捧着全英文台词本哭得满脸泪痕。

而柏景澜恰好路过戏剧学院,顺道来看凌薇。

没想到却先遇见了狼狈不堪的叶晚晚。

男人身着海军蓝定制西装,气场沉稳,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如深夜群山投下的阴影,又仿若悬崖边孤独生长的白松。

他用低沉的中文问道:“需要帮忙吗?”

叶晚晚完全没料到会在异国他乡的洛杉矶遇见说中文的人。

她怔住了,泪水还挂在脸颊上,抽了抽鼻子问:“能借我支烟吗?”

后来才知道他竟是自己室友的亲哥哥,每每想起初见的窘境,叶晚晚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的叶晚晚也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开口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那熟悉的、充满朝气的声音。

“老天爷啊!你们俩在干什么?”

叶晚晚和柏景澜同时转身,看见凌薇正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梯。

她双手高高举着购物袋,一脸不满地数落道:“幸亏碰上的是我!一个跨国电子科技公司总裁,一个正当红的新锐话剧演员,像两个街头无业青年一样蹲在公寓楼天台上吞云吐雾?”

凌薇向来讨厌烟味,对她哥哥和闺蜜的这个恶习早就颇有微词。

之前在洛杉矶那段日子里,她曾严格限制叶晚晚的吸烟行为。

凌薇总说即使压力再大,也应该寻找健康的减压方式,而不是靠这种伤害身体的东西来逃避。

结果她管不了自己的亲哥哥,叶晚晚这人竟然钻了空子,总是找柏景澜借烟抽。

“被抓了个正着。”叶晚晚尴尬地笑了笑。

柏景澜本就只是陪伴,并未点燃香烟,他几步上前接过凌薇手中沉重的购物袋。

叶晚晚扇了扇衣服,确保身上没有残留的烟味,才挽住凌薇的胳膊走进了屋内。

柏景澜自觉地钻进厨房,给姐妹俩留出私人空间。

凌薇直奔沙发,整个人瘫了上去。

连续备考大半个月,今天总算找到时间来放松一下。

凌薇打开电视,却发现每个频道都在播放苏辞月的歌唱节目。

她嘟着嘴抱怨:“为什么到处都是这个女人的脸...”

换了好几个台还是她,凌薇索性放弃了,随便停在一个频道当背景音。

她把叶晚晚拽到身边坐下,叹气道:“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先进本地文工团积累资历,而不是跑去国外读什么书,这样也不用辛苦考总政话剧团了——”

叶晚晚被她逗笑了,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调到了新闻频道:“那我们岂不是永远不会相识?”

“也是哦。”凌薇如梦初醒,然后又开始滔滔不绝。

“我有个备考同伴学的是越剧,我以前特别想学越剧来着,结果去戏曲团面试,导师直接说我长相不适合!”

叶晚晚假装严肃地打量她那标准西方美人的脸蛋——金发碧眼,高鼻深目,轮廓分明。

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张脸,注定是要在话剧舞台上绽放光彩的。”

聊完日常琐事,凌薇突然话锋一转。

“听说你前夫去看了你回国后的首场演出?还是我哥带去的?”

叶晚晚不明白她怎么掌握了这么多内幕消息,无奈地点头承认:“是有这回事。”

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厨房里就传来柏景澜的声音。

“晚晚,能过来帮下忙吗?”


当她终于踏上国家艺术殿堂的舞台,捧起舞者最高殊荣的那刻。

媒体采访中有记者问她:“叶小姐,回顾这段艰辛历程,您最感谢谁?”

叶晚晚微微沉思,随后嘴角扬起:“大概是我的前任丈夫吧——谢谢他心中有别人,选择与我解除婚姻。”

……

1988年,天津,春节第一天。

街巷中家家张灯结彩爆竹轰鸣,只有叶家门前挂着素白的挽联。

叶晚晚的灵魂悬浮在灵堂的花圈上方,失去了知觉与感官。

是的,她已经死了,生命终结在33岁那年。

安静的灵堂里,她注视着母亲和前夫陆西衍站在她的遗照前方。

这两人同时出现在这里,叶晚晚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毕竟她的母亲一直都把这位年轻有为身家数亿的金龟婿视若珍宝,对待陆西衍的态度简直比亲生儿子还亲。

让她感到诧异的是——陆西衍竟然会来为她这个前妻送行。

要知道,此刻各大媒体都在铺天盖地报道商界巨子陆西衍如何向当红歌星苏辞月献上求婚戒指的消息。

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怎会冒险来这种不吉利的场合?

叶母哭嚎不止:“我可怜的孩子啊,当初要是听从西衍的建议,现在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要听西衍的话”成了叶母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除此之外,她还经常唠叨“一定要对西衍好好的世上没有任何事比家庭和西衍更值得珍视”。

叶晚晚此刻才真正领悟,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生活的中心全是陆西衍。

到头来,丈夫与她解除婚约,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甚至离婚后还不得不接受前夫的施舍,住在他安排的住所,活得毫无尊严可言。

然而,这不正是因为她放弃了文工团的工作机会吗……

思绪间,叶晚晚看见母亲取出一个布满锈迹的铁皮盒子。

她的神识猛然一震,目光不由自主地牢牢锁定在那盒子上。

叶母揭开盒盖,叶晚晚看清里面装的全是她从童年到成年所获得的各种奖状和荣誉证书,但母亲却将这些全部掀开,从最底层取出一叠信件。

这一刻叶晚晚仿佛被无形大锤击中胸口,灵魂都在颤抖。

那泛黄的信封上,依然清晰可见总政话剧团招募函几个字。

八年前,1980年总政话剧团进行改革,向全国各地艺术团体广发英才邀约,她当时还因为自己没收到任何邀请而黯然神伤许久。

原来当年招募函确实寄到了,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偷偷藏了起来!

叶母将那封橙黄色的信纸放入火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晚晚,妈不是故意害你,只是不想你离我太远...”

陆西衍面色平静,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没有丝毫惊讶之意。

他轻声安抚:“阿姨,晚晚肯定能理解您的用心,您别太难过,身体要紧。”

已逝的叶晚晚感到一股刺骨寒意自灵魂深处蔓延开来。

母亲扼杀了她的艺术前程,而当时作为丈夫的陆西衍竟如此冷漠,全然不为她争取半分机会!

所有往日的温馨记忆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子,一把把剜进叶晚晚的心脏。

她不顾一切冲向火盆,想要抢救那封改变命运的信件。

手伸进去,却连灰烬都碰不到。

死亡的事实如同一记重拳击中叶晚晚,她收回虚无的手,失声痛哭。

她在心底怒吼:“若有来世,我叶晚晚绝不再当任人摆布的木偶,不再为所谓"贤妻良女"而活!”

天空突然响起一道惊雷,叶晚晚抬头望去,视线瞬间陷入无边黑暗。

......

不知在漆黑中漂浮了多久,叶晚晚猛然惊醒。

她大口喘息,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服装破了个洞...”

“我的发髻松了...”

四周人影晃动,有人急匆匆地搬道具,有人忙着补妆。

叶晚晚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双麻花辫子,白色上衣配绿色长裙。

这是《报春花》女主的经典造型!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离开十年之久的文工团后台!

叶晚晚震惊地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老式日历。

1980年12月1日!

命运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将她送回了与陆西衍婚姻的第三个年头!

正恍惚间,有人在她耳边喊道:“晚晚,快出来,你家那位大老板来探班了!”

叶晚晚机械地站起身,转头便看见了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干净利落的黑发,高级定制的深色大衣,衬得陆西衍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特有的沉稳气息。

如今的陆西衍刚刚创立自己的服装帝国,事业蒸蒸日上,名声大噪。

未来更会发展到跨国经营,身价倍增。

但灵堂那一幕仍清晰地刻在叶晚晚的记忆中,令她心如寒冰。

她望向陆西衍:“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往常的叶晚晚总是殷切地迎上前,现在这冷淡的反应让陆西衍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淡然回答:“团里年终汇演,应该来捧场。”

捧场?

是为她而来,还是为了苏辞月?

叶晚晚内心翻腾,表面却镇定应道:“谢谢。”

舞台监督高声宣布:“《报春花》即将开始,演员就位!”

叶晚晚没再多看陆西衍一眼,随队伍走向舞台。

虽然离开舞台多年,但台词走位对叶晚晚来说依然如鱼得水。

演出结束,观众掌声不断。

下台时,叶晚晚瞥见陆西衍手捧一大束鲜花站在通道处。

娇艳的红玫瑰与洁白的百合交相辉映,叶晚晚不由自主停住脚步。

却看见陆西衍绕过她,径直走向她身后的人。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叶晚晚僵硬地转过身。

只见穿着群演服装的苏辞月双手接过花束,脸上绽放着羞涩的微笑。

叶晚晚这才想起,此时的苏辞月还只是文工团的一名小配角,远不是后来被陆西衍捧红的歌坛巨星。

她努力压下心头涌起的苦楚,正欲转身离开,突然感到一阵冷风迎面袭来。

叶母竟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朝苏辞月扑去,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剧院回荡。

“狐狸精!竟敢勾引我女婿!”


叶晚晚站在原地,心脏像被利刃剖开一道巨大的裂口。

她的理智却清醒地告诉自己,这才是她在陆西衍心中的真实地位。

——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负担。

就在此刻,陆西衍的战友无意中转头,看到了她的身影,立即推了推身边的陆西衍。

陆西衍带着几分不耐烦回过头,看清是叶晚晚后,神色一滞。

她与他四目相对。

片刻后,叶晚晚嘴角微微上扬,几乎看不出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的背影中,陆西衍竟读出一种奇异的绝然。

过了一会儿,他回神,发现手中的香烟已经烧了大半。

战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既有歉意也有感慨:“西衍,既然已经和弟妹成了家,就用心过日子吧。”

陆西衍回想起叶晚晚刚才的眼神,竟一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回家后,叶晚晚表现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西衍也保持沉默。

两人像是达成某种无言的协议,回到家继续着表面的生活。

但叶晚晚对陆西衍的事情开始愈发冷淡。

她不再每晚备好解酒汤,无论他多晚从应酬中归来。

也不再每天晚上主动靠近,小心翼翼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放松疲惫的身体。

如此明显的变化,陆西衍不可能感受不到。

一天晚上回家,当他再次被叶晚晚彻底当作空气,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最近在跟我闹情绪?”

“没有。”叶晚晚翻过手中书的一页,头也不抬,“我最近太忙了,哪有心思闹情绪。”

陆西衍眉头紧锁,对上叶晚晚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胸口的闷气久久不能消散,陆西衍甩了身子走进浴室。

……

接下来的每一次排练,叶晚晚都怀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决心将自己的表演水准推向极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团里对她的评价也逐渐扭转。

“你们看晚晚的表现多出色,哪轮得到去惹苏辞月那种麻烦啊……”

“切,谁说不是呢,演戏的人谁知道苏辞月是不是演了场苦肉计。”

每天忙碌充实,叶晚晚终于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演出当天到了。

叶晚晚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却在门口撞上了气势汹汹的叶母。

看她一副要外出的样子,叶母立即板起脸:“你这是要去哪,叶晚晚!”

叶晚晚如实回答:“妈,我今天有剧团演出,对我的事业特别重要。”

叶母听罢一把将她拉回屋内,高声训斥:“不许去!不是叫你退出那个破团了吗?天天在外面疯,西衍谁来照顾!”

叶晚晚被扯得差点摔倒。

她再也压抑不住委屈:“妈,到底谁才是您的孩子?您眼里心里只装得下西衍,那我这个女儿算什么?”

叶母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忤逆女!我要不在乎你,早改嫁把你扔掉了!你能嫁给西衍这样优秀的男人还不是托我的福!”

叶晚晚心如刀割,深深吸气后反驳:“当年没改嫁,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合您眼缘!还有,我和西衍的婚事明明是爷爷安排的,跟您有什么关系……”

叶母怒火中烧,眼睛布满血丝,箭步冲上前毫不留情地朝叶晚晚脸上连抽了两记耳光。随后一把揪住她,硬拖进了卧室。

叶晚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震得头晕目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房间里。

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她这才意识到门已被反锁。

叶晚晚用力捶打着门:“妈!开门!今天的演出我必须去!”

叶母在门外冷笑道:“今天你别想迈出这个门一步!”

叶晚晚的手掌砸得生疼,全身因愤怒和绝望而不停颤抖。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陆西衍的声音。

“妈?您怎么在这儿?”

叶晚晚立刻高声喊道:“陆西衍!救我出去!今天演出我是主角,不能缺席!”

门外的叶母得意地笑道:“西衍啊,我在帮你管这个不听话的妻子呢,最近太放肆了。”

陆西衍沉默片刻,只回了一句:“原来如此,那就麻烦妈了。”

话音刚落,外面再次传来关门声,重重地响了一下。

叶晚晚如遭雷击,瘫坐在地板上,心彻底凉透了。

傍晚时分,她终于获释,立即朝剧院方向疾奔而去。

赶到后台时,她正好迎面撞上满脸怒火的团长。

“叶晚晚,这么关键的演出你竟敢迟到?!”

叶晚晚脸色煞白,声音颤抖着解释:“我被困在家里了,我妈把我锁在屋里不让出门……”

团长却只当她在找借口。

她一挥手打断:“够了,别再编故事!”

“既然你不珍惜机会,女主角的位置就由苏辞月接替。”


叶晚晚站在舞台上,浑身如被霜打般僵硬,她的目光与台下叶母的狂怒对视片刻,随即松懈了全身力气。

台下的乡亲们面面相觑,流露出不解与烦躁。

“演出刚要开始就被打断,这什么事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家里的矛盾带到台上来闹,太不尊重我们观众了吧?”

叶母的喊声更加刺耳:“世上没有比丢人更可怕的事!你还不赶紧下来跟我回家?”

叶晚晚凝望着台下那张因怒气而扭曲的面容,心底荡起一丝疲惫的叹息。

与最初的反抗不同,此刻她只感到无尽的平静。她轻声向身边的演员道了歉,缓步走下舞台。

走到叶母面前,叶晚晚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回家吧,妈。”

踏上归途,叶母频频侧目打量她。

见她不再顶嘴,叶母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你就该这样懂事,早点听话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

在叶母的严密监视下,叶晚晚亲自到剧团递交了退团申请。

她完全照着叶母的指令行事,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一切井然有序。

对所有安排都顺从接受,不发一言反对。

叶母看着她的转变,心满意足:“这才对嘛,以后就在家好好照顾西衍,跟他安安稳稳过日子。”

从重生至今,叶晚晚第一次看到叶母如此满意的神情。

她挂着平静的微笑,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妈。”

当晚,陆西衍推门而入,目光落在餐桌上摆满的热气腾腾的菜肴上,心中竟涌起一丝陌生的怀念感。

叶晚晚从沙发上起身,笑容柔和:“你回来了,饭已经准备好了。”

陆西衍解开领带,简短地应了一声:“好。”

他并未多想,只当叶晚晚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反抗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又恢复成了那个事事为他着想的妻子。

厨房里永远备着温热的醒酒汤,家中灯火常明,无论他多晚归来,叶晚晚总在客厅等候。

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陆西衍罕见地感慨道:“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

叶晚晚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当他低头吃饭的瞬间,她眼中的笑意骤然冻结。

一直下去?她与他之间已无未来可言。

时光流逝,很快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

平安夜作为西方传来的节日,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TJ市区已悄然染上了节日的色彩。

循着记忆,叶晚晚将家中装饰一新。

陆西衍回家时,被屋内浓郁的节日气息所震惊。

“怎么突然想庆祝平安夜了?”

叶晚晚语调柔和:“听说你最近要接待外国客户,家里也跟着时髦一下。”

餐桌中央是香气四溢的烤鸡和精心烹制的牛排。

注意到他的目光,叶晚晚补充道:“第一次做西餐,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陆西衍心情舒畅,眼前的妻子又成了那个处处为他考虑的人。

切好牛排后,叶晚晚状似随意地问:“今天整理家务时发现,展示柜上少了几个花瓶,显得有些空旷。”

陆西衍抬眼,漫不经心地回答:“给月月送去了,她新房正缺这些。”

叶晚晚动作微顿,垂下眼帘,脸上微笑未减。

这段婚姻中,苏辞月的影子如幽灵般挥之不去,渗透进每个角落。

生活仿佛在干涸的河床上挣扎,看不到尽头。

好在这顿晚餐即将结束,她与他的关系也将告一段落。

饭后,叶晚晚起身取了酒杯,倒上琥珀色的液体,递给陆西衍:“喝点酒暖身子,庆祝一下平安夜。”

陆西衍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眉头微蹙:“味道有些特别。”

叶晚晚的心脏猛然紧缩,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听朋友说西方过节时都会在酒里加点蜂蜜和香料,我试着做了下,可能不太地道。”

陆西衍没再多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晚餐结束后,两人移步客厅。

灯光被调得很暗,映照下叶晚晚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整个人像是被月光浸泡过。

陆西衍凝视着她,不由自主地靠近,想要亲吻她的唇。

叶晚晚微微侧头,让那个吻落在了耳边。

陆西衍表情顿时阴沉,眼中闪过不悦:“你在躲我?是不打算尽妻子的责任了?”

他的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灼热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叶晚晚仰起脸,直视他的眼睛:“在你心里,我真的算是你的妻子吗?”

陆西衍沉默不语。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手臂箍得更紧。

叶晚晚深吸一口气:“其实...”

话音未落,陆西衍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倒在她的怀中。

叶晚晚的未尽之言轻轻飘散在空气中。

“其实,我们从未真正成为过夫妻。”

夫妻这个称呼,落在他们身上只剩刺骨的讽刺。

这出她独自出演的婚姻悲剧,终于要落幕了。

叶晚晚小心地将陆西衍放在沙发上,低声唤了几次他的名字。

确认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作用,让他陷入深度昏睡,她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几天的乖顺,确实让陆西衍放松了所有防备。

叶晚晚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印泥,抓起陆西衍的手指,在他的名字上按下鲜红的指印。

刚松开手,她感到自己的手被陆西衍虚弱地握住了。

她心跳骤然加速,几乎窒息。

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陆西衍只是在昏睡中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大概是在梦中唤着谁的名字。

她没有驻足聆听。

离婚协议一式两份,她将其中一份收入随身携带的文件袋,另一份则留在茶几上,显眼处。

随后,叶晚晚拉起早已收拾妥当的行李箱。

门被轻轻拉开,又无声合上。

纷飞的雪花中,叶晚晚迈步向前,再也没有回头。


本不想麻烦他人,却被对方温柔的坚持所打动。叶晚晚最终上了车。

原本计划的用餐被推迟,取而代之的是叶晚晚像被撬开的蛤蚌,将自己柔软脆弱的内心展现在他面前。

她讲述得很克制,几乎不带私人情绪,只是最后忍不住泄露心声。

“同在一个团队,同为女性,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真的无法理解。”

面对她的困惑,柏景澜本想说些关于人性本质、嫉妒心理的分析,那是他擅长的冷静剖析。

然而当他对上叶晚晚闪烁着微光的眼睛,那些理性的话语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句真诚鼓励:

“你的未来注定璀璨,不会长留于此。何必为一时的小人心态困扰自己?”

这段时间虽然与叶晚晚私下交流不多,但在凌薇的热情邀约下,柏景澜已观看过她多场表演。

每次舞台上的叶晚晚都坦率真挚,从不刻意讨好观众,只是全身心投入角色。

柏景澜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见过蠢笨如猪的,也接触过表面谦和内心阴暗的。

应对各种人际关系久了,他愈发欣赏叶晚晚这种如水晶般通透的性格。

即使命运让她低头,那也应当是因累累硕果而来的谦逊,而非他人的恶意。

这次她没有像初次相见时那样崩溃痛哭,也没向他索要香烟麻痹自己。

她反而浅笑着调侃道:“原来凌薇描述的不太准确。”

柏景澜挑眉示意:“怎么说?”

“她总说你表面冷淡内心温柔,事实证明,你连表面都是温柔的。”

被安慰后的尴尬令她迅速岔开话题,用轻松的调侃掩饰过去。

柏景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启动了汽车。

只是那时他心里泛起一丝遗憾,觉得她太容易被抚慰。

每次见面,他的耐心似乎都有余裕,至少,还能再多聆听她几句心事。

如今快两年过去,叶晚晚的柔软中添了几分坚韧,变得更加独立。

她很少再因他人的言行而烦扰,专注于自我成长和事业发展。

然而今晚的她却流露出一种内里崩塌的脆弱感。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陆西衍?

当下的叶晚晚面对柏景澜的直白提问,一时语塞,沉默不语。

她深知今夜情绪的反常波动,向来平静稳固的心湖被这场意外重逢彻底击碎。

她憎恨自己整个灵魂被陆西衍牵动的无力感。

更担心这三年来好不容易构建的安宁生活,会因他的再次出现而土崩瓦解。

此刻胸口的疼痛与混乱交织,无法分辨哪种更甚。

叶晚晚解下颈间的围巾,但面颊依然被车内暖风熏得微红。

见她陷入沉默,柏景澜将车窗轻轻降下一条缝隙。

清冷的风丝穿透进来,将叶晚晚从思绪混沌中拉回现实。

柏景澜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温和有礼,实则心思缜密,行事果断。

他比凌薇大四岁,日常扮演着家中顶梁柱的角色。

但实际上他只比叶晚晚大两岁,何以能表现得如此沉稳可靠?

叶晚晚初识柏景澜时,总觉得他像高山之巅不化的积雪,遥不可及。

接触多了,又感觉他似春日里悄然消融的冰雪,润物于无声处。

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不知不觉间将那些纠结复杂的往事,如数家珍般全部倾诉。

“前夫”这个词刺痛了柏景澜的神经,令他感到一阵隐隐作痛。

他无声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表面的冷静,实则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沉默片刻后,柏景澜终于开口。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本质上就是在寻求共识的同时接受差异。”

他仍努力以理性的态度给予建议。

“你们早已终结了那段不对等的婚姻关系,从客观角度来说,你拥有平等对话的资格,心理上更不该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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