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舒陆晏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江云舒陆晏舟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月非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云舒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一度怀疑眼前这人是有人假扮的,可是没有人能把年少时陆晏舟的神韵也扮演出来。更何况她和陆晏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会认错的。眼前这人就是七年前的陆晏舟。江云舒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若不信,便跟我来看看。”她带着陆晏舟离开了花园,来到后院的一间房间,推开房门只见南墙处摆了一张供桌。陆晏舟一眼就瞧见了供桌上放着的灵牌位,上面写着亡夫威远大将军陆晏舟之灵位。他面上一惊,疾步走过去拿起自己的灵牌位,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威远大将军!此时的他只是陆家的少将军,不曾获封大将军的封号,所以说都是真的,如今已是七年之后,而他早就已经死了?不,不对!陆晏舟拧着眉,看着灵牌位上布满了灰尘,而供桌上的香炉里连根香都没有,更别说是...
《江云舒陆晏舟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江云舒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度怀疑眼前这人是有人假扮的,可是没有人能把年少时陆晏舟的神韵也扮演出来。
更何况她和陆晏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会认错的。
眼前这人就是七年前的陆晏舟。
江云舒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若不信,便跟我来看看。”
她带着陆晏舟离开了花园,来到后院的一间房间,推开房门只见南墙处摆了一张供桌。
陆晏舟一眼就瞧见了供桌上放着的灵牌位,上面写着亡夫威远大将军陆晏舟之灵位。
他面上一惊,疾步走过去拿起自己的灵牌位,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威远大将军!
此时的他只是陆家的少将军,不曾获封大将军的封号,所以说都是真的,如今已是七年之后,而他早就已经死了?
不,不对!
陆晏舟拧着眉,看着灵牌位上布满了灰尘,而供桌上的香炉里连根香都没有,更别说是贡品了。
他放下灵牌位,走到江云舒面前道:“你肯定是在骗我,我若当真已经死了,你怎么不将我的灵牌位供奉于陆家祠堂之内。
还有这里一看就是荒于打扫,到处都是灰尘,你定是怪我没有保护好自己,害你担惊受怕,所以故意整了这些诓骗我的吧?”
陆晏舟抱住江云舒,轻轻蹭着她的脸颊道:“好蛮蛮,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担心,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这一点都不好笑。”
江云舒睫毛一颤,已经有许久没有人叫过她蛮蛮了。
她没有把人推开,只淡淡的道:“陆晏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
陆晏舟身子一僵,缓缓的把人松开,低头去看她:“发现什么?”
江云舒道:“你没发现我梳的是妇人的发髻,容颜也已经老了吗?
还有将你拦下的护卫,压根都不认识你,那是因为将军府早已物是人非。”
陆晏舟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江云舒。
刚才他太过着急没有留意这么多,如今细细看来,蛮蛮的容貌似乎真的变了一些。
所以,他当真来到了七年之后!
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江云舒的胳膊问道:“那我们是什么时候成得亲?”
“开元二十年,十月初八。
你母亲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你便用自己的军功,换了陛下赐婚的圣旨,风风光光的迎娶我过了门。”
江云舒永远都记得,她和陆晏舟大婚时的场景,曾经她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两年前,突逢剧变。
陆晏舟未有怀疑,他此番回来便是要向蛮蛮求婚的。
他也知道母亲不同意,所以拼了命的在战场上攒军功,就只为能够娶蛮蛮过门。
他又问道:“那我……又是怎么死的?是战死沙场吗?”
江云舒噗嗤一笑,她掩着唇转过身去,看向供桌上那落满灰尘的灵牌位道:“你若当真是战死沙场,我会毫不犹豫的殉你而去。
可惜啊,你没给我这样的机会。”
她收回视线,瞥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陆晏舟道:“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如去问问京城的百姓吧。
他们对陆大将军你的事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留下这话,江云舒便径自走了出去。
陆晏舟满腹疑惑,如果他当真来到了七年后,蛮蛮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何她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
是怪他抛下她,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吗?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快步出了房间。
迎面有一个侍女经过,陆晏舟将人拦下问道:“你知道……陆晏舟吗?”
侍女听到陆晏舟的名字,吓得脸色大变,她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是新来的吧,不要命了,竟然敢犯夫人的忌讳。
你记住,在这府上提起那个名字是要被责罚的。”
陆晏舟震惊不已。
原来他的名字在将军府已经成了忌讳,莫不是蛮蛮因为他的死太过悲痛,所以才不让下人提起?
见将军府的下人问不出什么,陆晏舟便急匆匆的出了府。
他拦住一个过路的百姓道:“这位小哥,我能不能同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威远大将军陆晏舟,他是怎么死的?”
话音方落,那小哥就呸了一声,满脸嫌弃道:“你打听他做什么?也不嫌晦气。
还威远大将军呢,陆家满门忠烈,脸全被他给丢尽了,就是可怜了他的夫人,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陆晏舟脸色霎时一白,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百姓的口中听到对他如此不堪的评价。
他问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小哥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外乡来的吧,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陆大将军的风流韵事呢。
想当年这陆晏舟迎娶其夫人,那婚礼办的是何其风光啊,他们夫妻恩爱曾被传为一段佳话。
可是谁能想到不过五年光景,这陆晏舟就变了心,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为了这个女人陆晏舟和他的夫人闹得很不愉快。
因为他的夫人不许那女人入门,陆晏舟便将人养在了外面,连将军府都不回了。
后来啊,那女人生下孩子不久便勾着陆晏舟做那档子事,还给陆晏舟服用助兴的药物。
结果这陆大将军因为服用药物过量,得了马上风,就这么死在了女人身上。”
小哥啧啧两声,摇着头道:“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陆大将军,竟因为一个女人落得声名狼藉的下场。
关键是因着他这荒唐行径,差点乱了军心,让边境失守,京城百姓提及他的名字,免不了要啐骂几句。”
他摆了摆手:“曾经的佳话也成了笑话,可怜江夫人遇人不淑,毁了一生啊。”
百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陆晏舟僵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脚下一个踉跄,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们陆家满门忠烈,而他自小的心愿便是继承陆家祖训,做被世人称颂的大将军。
他心中所爱唯有蛮蛮。
可是,他为什么会背叛了蛮蛮,和别的女人有了私情,还死的如此荒唐!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十九岁的陆晏舟,如何能接受七年后的自己成了负心薄幸,声名狼藉之人。
巨大的打击让他心绪大乱,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砰的一声就倒在了将军府的门前。
“是,就是芳草姑娘!”
人群中有几个经常光顾教坊司的贵族子弟,一眼便瞧出了台上的那具女尸就是芳草姑娘。
这一变故引起了轰动,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了起来。
“芳草姑娘不是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吗?可这尸体分明好端端的,能够辨认啊。”
“难道教坊司里那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不是芳草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具女尸的出现,让整个案子顿时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江云舒也很是困惑,方才裴度话里有话,分明是怀疑死在教坊司的不是芳草。
其实她也怀疑过,正因此她才去看了那具尸体。
是裴度的出现让她认定了之前的猜测。
本以为是有人利用焦尸暗度陈仓将芳草救了出去,没想到她竟然当真已经死了。
“赵大人,如果教坊司的那具焦尸是芳草姑娘的话,那请问你眼前的这具女尸又是何人?”
裴度抬头一个凛冽的眼风扫了过去。
赵如海一脸错愕的模样,他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度冷笑一声,同众人解释道:“今个一早,此女乘坐的马车在城外失控冲撞了昭华公主的车架,随后坠入了山崖,而昭华公主也因此重伤昏迷。
本官赶去的时候,从崖下寻到这具女尸才发现此人正是五日前丧命于教坊司的芳草姑娘。
赵大人一口咬定当日教坊司死的就是芳草姑娘。
可真正的芳草分明是在今日离京潜逃途中发成了意外而身亡,你要如何解释?”
赵如海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道:“裴大人,此事我当真不知情啊。”
“不知情?”
裴度瞥了他一眼问道:“那敢问赵大人,你们刑部前些日子那桩杀夫案的凶手孙氏现在何处啊?”
提到孙氏,赵如海神情一变,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道:“她……她已经暴毙而亡了。”
话音方落就听啪的一声,裴度一拍桌子浑身透着一股子骇人的戾气。
赵如海吓得浑身哆嗦,冷汗直冒,一颗心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只盼着能有人来救救他。
“是暴毙而亡,还是被当成了替罪羊,变成了一具焦尸?
本官已经让仵作查验过,那焦尸左腿有断骨痕迹,而被关在刑部大牢的女囚犯孙氏便是个瘸子。
赵如海,你身为刑部尚书,却用死囚犯冒充教坊司罪奴偷梁换柱,并将罪名嫁祸给无辜之人,你可知罪?”
裴度言辞犀利,将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
台下的百姓早已是一片沸腾,原来教坊司被烧成焦尸的是刑部的一个女囚犯。
刑部利用女囚偷梁换柱,将真正的芳草救了出来,并送离了京城,谁料途中发生了意外,假死变成了真死。
赵如海眼下已经慌了神,明明就是一桩再简单不过的小差事,怎么就被他给办砸了呢?
“裴大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要他咬死不认,即便追究下来也顶多就是个失职之罪。
“赵大人许是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不过没有关系,我锦衣卫有的是能让你清醒的法子。”
裴度说着一声令下:“来人,把赵大人带下去,刑部所有参与此事者,一个都不放过。”
锦衣卫当即就拿下了赵如海以及刑部一干人等。
裴度站了起来道:“教坊司一案现已查明同江夫人以及她的侍卫没有关系,将其二人松绑,带回锦衣卫安置。”
侍卫走过去给江云舒和陆晏舟松绑,两人一起被带了下去。
台下百姓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呼声,有人带头高喊了起来:“裴大人威武。”
如果没有裴大人,今日怕是又要多两条冤魂了。
虽说锦衣卫的名声在京城很是骇人,但裴大人治理的锦衣卫最起码没有欺压百姓的事情。
今日他当众揭穿刑部尚书的恶行,可谓是大快人心。
陆晏舟听着京城百姓对裴度的赞扬,心中很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承认裴度此人确实是有魄力。
当朝尚书,他说拿就拿。
要知道朝廷官员错综复杂,党派纷争严重,他也不怕得罪人?
要他说,蛮蛮今日这祸事,八成就跟此人有关。
……
江云舒被带回了锦衣卫,她心中有无数的疑惑,等着裴度来为他解惑,但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他人。
她坐在椅子上,想着发生的事情。
有人暗度陈仓,救走了许月盈这是江云舒始料未及的。
据她所知许月盈和她一样都是孤女。
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除了年岁尚幼的小安儿。
会是谁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将人从教坊司救了出来,还布了这死局想要她的命呢?
难道是许月盈在教坊司的时候又攀上了哪位贵人,所以替她出手为她报仇来了?
能让刑部尚书亲自相助,此人一定位高权重。
江云舒想的正出神,冷不防有人将一盆花放在了她的面前。
就听裴度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吧,要怎么赔?”
她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有些困惑的去看裴度。
裴度一掀衣袍坐了下来道:“怎么想抵赖不成?
我这可是千金一株的君子兰,却被你一碗药给浇死了。”
江云舒:“……”
她想起来自己当日的确是往裴度的花盆里浇了一碗避子汤,可是这是重点吗?
江云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那盆死掉的兰花道:“大不了我再赔你一盆就是了。”
裴度哼了一声:“你当这兰花是好养的吗?
我每日一杯花露精心伺候着,养了足足三年,眼瞅着它就要开花了,却被你毁于一旦。”
换做其它人弄坏了他心爱的兰花,早就小命不保了。
江云舒听的心虚,这种感觉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她抱着那盆兰花看了看道:“应该能救得回来吧,我回去试试。”
终究是她的过错,让裴度痛失所爱,她只能尽力的去挽救一下了。
她将兰花放在一旁道:“这暗中救走芳草,企图嫁祸给我的真凶,你是不是查到了,究竟是谁做的?”
裴度眉梢一挑,语带讥讽的道:“你不是不想活了吗,还打听这些做什么?”
江云舒一噎,她早先是存了死志,那是因为她不想牵连别人为她犯险。
如今裴度既然找到了许月盈的尸体,名正言顺的为她翻了案,她干嘛还要想不开啊?
只不过裴度是怪会阴阳怪气的。
她心里有些不爽,但又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她眼下又死不了了,自然要夹起尾巴继续巴结这位活阎王。
“我那是不想连累你。”
江云舒哼了一声,继续道:“这背后之人能利用刑部尚书来对付我,想来位高权重。
我死不足惜,但如果因为此事连累了你我可是会良心不安的,毕竟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有一日被众人知晓,只怕裴度的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
见江云舒伤成这般,他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裴度走了过来道:“相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大夫很快就到了,还是先送江夫人回去处理伤口吧。”
“对对对,先处理伤口。”
韩相伸手要去扶江云舒起来,只是江云舒不领他的情。
她看着地上被打碎的花盆。
如果没有这盆花,她怕是早就死了。
她捡起地上那枯死的兰花,抱着它转身朝着将军府走去。
裴度站在原地目送着江云舒和韩相都走远了。
这时李岩悄无声息的出现,还没等他开口,裴度一个眼风扫了过来道:“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你暗中保护她吗?
怎么会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李岩一愣,忍不住抱怨道:“不是大人你说要让夫人她受点皮外伤的吗?所以属下才……”
察觉到裴度那冷的骇人的目光,李岩顿时低下了头:“是属下的错,曲解了大人的意思。”
明明是大人吩咐,让他暗中保护但不能现身,最好是让夫人受点皮外伤,他都照做了,结果还是做错了。
这差事不好办啊。
裴度脸色阴沉沉的,他是想让江云舒受点皮外伤,如此一来韩相对这个女儿才会更加愧疚。
可真瞧着她伤了,他又觉得心疼自责。
真是欠了她的。
他又问道:“她可有反抗?”
李岩忙道:“夫人沉着冷静,努力求生,硬是从刺客手中躲过了三次攻击,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裴度松了一口气,她有求生的意志就好,就怕她连反抗都不反抗,就这么认了命。
“走吧。”
裴度来到了将军府。
大夫已经赶了过来,正在给江云舒处理伤口。
这一刀划破了她的胳膊,好在伤口不是太深。
但韩相还是心疼坏了,守在一旁无微不至。
江云舒觉得奇怪,明明之前在锦衣卫的时候韩相对她的态度很是不善,怎的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
莫不是裴度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大夫处理好伤势,便退了下去。
韩相站在一旁,几次都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江云舒先开了口:“不知相爷对我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是怕我去告御状吗?”
“误会,都是误会。”
韩相自觉做了错事羞于开口,也不知道要如何说起?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裴度,想请他从中调和。
裴度走过来道:“江夫人,这确实是误会。
先前相爷将教坊司的芳草姑娘误认为是他二十年前丢失的女儿。
并在芳草的蛊惑下,将你当成是害她的元凶,这才对你痛下杀手。
可就在方才,相爷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亲生女儿。”
江云舒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裴度:“许月盈不是相爷的女儿?”
裴度微微颔首,沉沉的声音:“许氏不是相爷的女儿,你有可能才是!”
“你说什么?”
江云舒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怎么可能会是韩相的女儿,她明明有亲生父亲。
该不会是裴度为了保她用了什么法子欺骗了韩相吧?
毕竟以裴度的手段,完全有这个本事。
韩相却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他问:“你锁骨下是不是有一块梅花图案的胎记?”
江云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胎记的位置,她胸前这块胎记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
无论是陆晏舟还是裴度,他们都十分喜欢她这印记。
韩相问道:“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江云舒有些懵,无数的疑惑盘旋在脑海,让她也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裴度的阴谋了?
裴度哼了一声,臭着一张脸完全没有想要搭理江云舒的意思。
江云舒唇角一抽,她伸手扯了扯裴度的袖子解释道:“我如果不认罪,此时怕是早就被用了刑,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怕疼了。”
裴度抬了抬眼皮问她:“斩首就不疼了?”
江云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了想道:“应该感觉不到疼吧,毕竟死的很快不是吗?”
“呵,你要这么想那可就错了。”
裴度看着她,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道:“有的刽子手力道不足的话,一刀砍下去犯人脖子没断也是常有的事。
这有的刽子手会再补上一刀,但也有嫌丢自己脸面的就只能放任不管,这样的犯人往往是死的最痛苦的。”
“你……你别说了。”
江云舒光是听着都觉得瘆得慌,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安好心。
她抬起头看着裴度,一脸认真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又不傻如何不知道这件事是有人在算计我。
这背后之人能买通刑部置我于死地,定是来头不小。
你若冒险救我,只怕会被人抓了把柄,我本就是个该死之人不想连累你,你还是将我送回去吧。”
她死不足惜,只是不想连累裴度。
裴度冷笑一声道:“谁说我要救你了?
我只是告诉赵大人,你和我正在查的一桩案子有关,所以带你去锦衣卫问话而已。”
江云舒:“……”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她还以为是裴度出手将她救了出来呢。
她垂着眸子,心中有小小的失落却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如此也好,否则的话她欠裴度的情真的就还不清了。
回到锦衣卫,裴度就让人带江云舒下去沐浴更衣去了。
半个时辰后,江云舒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被请去了静室,而裴度正在等她。
他换了一身常服,坐在桌前倒是像极了温润如玉的公子,十分的赏心悦目。
江云舒走过去,在桌前坐下道:“裴大人不是要问话吗?
你想问什么?看在我将死的份上,一定知无不言。”
裴度扫了她一眼,然后将食盒打开,从中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了她的面前道:“既然要死了,那便吃饱了再上路吧。”
江云舒看着眼前的面条,皱了皱眉不满道:“裴大人,你我好歹相识一场,这断头饭你就给我吃这个,未免也太小气了一些吧?”
裴度道:“你忘了今个是什么日子了?”
江云舒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见裴度将筷子递给了她道:“子时已到,今个是你的生辰。”
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日的确是她的生辰。
裴度特意将她从刑部捞出来,就是为了给她过生辰,给她准备一碗长寿面?
江云舒眼眶一热,她接过筷子笑着道:“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不过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怕是要浪费了裴大人的一番心意。”
长寿面寓意长命百岁之意,只是江云舒没有把握能躲得过这一场死劫。
“不吃算了。”
裴度作势要将那碗面条端走,江云舒一把抢了过来道:“谁说我不吃了,我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她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虽然尝不出味道,但她知道这碗面条一定很是美味。
江云舒已经有很久没有过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了。
“谢谢你。”
她低着头,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中的泪流出来。
但裴度还是看见了她眼角的一滴晶莹泪珠。
他想伸手为她擦去,却又忍住了。
裴度知道江云舒是个要强的女子,自从陆晏舟死后她时常把自己伪装的没心没肺。
外人眼中的她是肆意张扬,行事荒唐的寡妇,只有他能看见她那颗千疮百孔,不堪一击的心。
他收回视线问道:“你有什么临终心愿吗?”
江云舒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她道:“我想知道是谁想要害我?”
她自问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若说谁会恨她入骨,怕是只有没入教坊司的许月盈了。
可她已经死了。
裴度眉梢一挑,点了点头道:“此事我正在调查,你放心,定会让你死个明明白白的。”
“那就好。”
江云舒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条。
裴度又道:“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吧,相识以来你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聊过之前的事情,比如你小的时候。”
提到儿时,江云舒不由想起了遥远的过往,她道:“我自幼丧母,和父亲相依为命。
我父亲他是一个大夫,我们生活在关州,那是地处边境的一个偏远小城。
后来边境起了战事,父亲应招成了军医,他将我带在身边,教我医术,所以我从小是在军营长大的。
十岁那年,父亲为了救陆老将军而死。
临终前,父亲将我托付给陆老将军,此后我便被陆家收养。”
裴度问她:“你父亲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吗?”
江云舒有些意外,不知道裴度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道:“我好像还有个哥哥,但父亲从不让我提起。
我也是从父亲醉酒后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中知道的一些,我的兄长好像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
父亲大抵是因为没有救得了兄长,有了心病,所以时常借酒浇愁。”
裴度听到这的时候,神情一变,但也只是瞬间便又恢复如初。
他继续问道:“陆十七其实就是陆晏舟吧?”
江云舒愣了一瞬,随即抬起头去看他:“你问了这么多,其实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她放下筷子,暗自腹诽裴度果然是个阴险的男人。
假意提起过往之事,实则就是让她放松警惕。
江云舒很是纳闷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和陆晏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能够认出来这很正常,但寻常人又怎会觉得这是个已死之人呢?
裴度道:“因为我见过十九岁的陆晏舟。”
江云舒皱了皱眉,依旧还是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即便是见过,也不能认得出来吧,毕竟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我见过十九岁落崖受伤的陆晏舟。”
裴度看着她,目光微沉道:“因为当年,就是我从崖下救了他,所以他这个模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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