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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穆岁安想了想,又道:“或许你们可以暗访一下,那些失踪的姑娘,是否性格都较为泼辣……反正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她与棠棠救下的那位姑娘,骂人的那股虎劲,可是连她都自认不如。“确实如此……”蔺聿珩颔首应道。他们仔细分析过那些失踪女子,无一例外,皆是这般性格。“要不要本姑娘替你荡平匪窝?”穆岁安冷不丁一问。她可是土匪祖宗!郡王爷竟还迟迟不向她求助!穆岁安翻身趴在榻上,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蔺聿珩。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正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我告诉你,天下土匪都是以飞云寨为目标,但飞云寨只有一个,我黑吃黑最厉害!”“我还可以当你们的鱼饵,让黑风寨将我捉住!我长得不差,肯定会被送到大老板……”“绝对不行!想都不要想!”蔺聿珩赶忙打断穆岁安的胡...

主角:穆岁安蔺聿珩   更新:2025-03-16 2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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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岁安蔺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岁安想了想,又道:“或许你们可以暗访一下,那些失踪的姑娘,是否性格都较为泼辣……反正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她与棠棠救下的那位姑娘,骂人的那股虎劲,可是连她都自认不如。“确实如此……”蔺聿珩颔首应道。他们仔细分析过那些失踪女子,无一例外,皆是这般性格。“要不要本姑娘替你荡平匪窝?”穆岁安冷不丁一问。她可是土匪祖宗!郡王爷竟还迟迟不向她求助!穆岁安翻身趴在榻上,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蔺聿珩。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正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我告诉你,天下土匪都是以飞云寨为目标,但飞云寨只有一个,我黑吃黑最厉害!”“我还可以当你们的鱼饵,让黑风寨将我捉住!我长得不差,肯定会被送到大老板……”“绝对不行!想都不要想!”蔺聿珩赶忙打断穆岁安的胡...

《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穆岁安想了想,又道:“或许你们可以暗访一下,那些失踪的姑娘,是否性格都较为泼辣……反正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

她与棠棠救下的那位姑娘,骂人的那股虎劲,可是连她都自认不如。

“确实如此……”蔺聿珩颔首应道。

他们仔细分析过那些失踪女子,无一例外,皆是这般性格。

“要不要本姑娘替你荡平匪窝?”穆岁安冷不丁一问。

她可是土匪祖宗!郡王爷竟还迟迟不向她求助!

穆岁安翻身趴在榻上,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蔺聿珩。

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正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我告诉你,天下土匪都是以飞云寨为目标,但飞云寨只有一个,我黑吃黑最厉害!”

“我还可以当你们的鱼饵,让黑风寨将我捉住!我长得不差,肯定会被送到大老板……”

“绝对不行!想都不要想!”蔺聿珩赶忙打断穆岁安的胡言乱语。

紧接着,他伸出右手臂,如同护犊的猛虎一般,将垂头丧气的妻子紧紧拥入怀中。

“此事自有刑部与大理寺,我们会尽快解救失踪女子。你好好在家,安心养伤即可。”

“明日我会外出办案,或许数日不得归家……母亲暂且不会为难你,但你仍需禁足。”

寥寥数语交代完,蔺聿珩低头在穆岁安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然而,刚一触及,穆岁安便如滑溜的泥鳅般,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径直滚到床榻里侧。

更有甚者,还将寝被全部裹走,一点点都没有给他留下。

“不想和你好了,真是没劲!再过来一下,我拿菜刀砍你!”

用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这番狠话的小土匪,话音刚落,眨眼间便已入睡。

“……”蔺聿珩只得默默扯过另一床薄薄寝被,搭在自己身上。

以身为饵去救人,即便他们准备得再妥当,也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无论如何,他当真做不到让自己的妻子以身犯险……

……

次日上午,穆岁安起床之时,蔺聿珩早已前去上值。

或为昨日之事致歉,他特意允许乔棠入府陪伴穆岁安。

辰时将至,姐妹二人正围坐在桌前吃着早膳,所食皆是乔棠在府外买来。

羊肉馄饨、糖油饼、大肉包……

“长公主又晕了,看来那人在她心中还挺有地位的!”乔棠小声道。

“那可不!”穆岁安点点头,“毕竟是贴身丫鬟嘛!真是可怜啊!”

“嗯……黑风寨太可恶了!”乔棠咬了一大口肉包,表示深深的谴责。

说话间,姐妹二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无辜,连最佳戏子都自愧不如。

就在这时,白芍与海棠入内,一人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另一人则奉上蜜饯。

“夫人,此乃公子特意交代,命医女为您熬制的汤药。”白芍轻声道。

“……”穆岁安眉头紧蹙,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排斥。

一道小小伤口,还用得着喝药,简直是矫情至极。

“谢谢两位姐姐,放下吧……你们去歇着就行,我这里没什么事……”穆岁安笑着说道。

从小到大,无论是饮食起居,还是生活琐事,她与棠棠都是亲力亲为。

“夫人……”白芍赶忙解释,“奴婢与海棠虽是长公主所赐,但对公子绝无非分之想!”

“请夫人莫要赶奴婢走!”一旁的海棠突然跪地叩首。

穆岁安与乔棠对视一眼:“……”

“快快请起!”她放下筷子,将海棠扶起来,“我没说赶你们走啊……你们平时做什么,现在照旧便是,不用过来伺候我的……”


直至嬷嬷带侍女入内伺候,蔺聿珩依旧神情严肃,依稀透着些许不悦。

穆岁安规矩地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为她梳理发髻。

原本她已用玉簪束好头发,但蔺聿珩面露嫌弃,遂差遣侍女前来。

不就问一下寝衣之事吗?她又没让这男人花钱给她买!

她只是暗自琢磨,待向皇帝讨来嫁妆便买两件,她和棠棠一人一件。

什么郡王爷!就是个小气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蔺聿珩坐于小榻边看书,偶尔抬眼望向铜镜,恰好可瞥见穆岁安。

但见她神情多变,时而撇嘴,时而皱眉,甚至还会暗暗翻白眼。

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却又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蔺聿珩不禁心生疑惑。

他因妻子的漠视而稍感不悦,穆岁安又是因何而气恼?

此时,为穆岁安梳理发髻的侍女轻声开口:“夫人,这朝云近香髻,您是否喜欢?”

闻言,穆岁安回过神来,抬头望向铜镜里的自己。

“哇!你好厉害啊!同样都是手怎么差别这么大!谢谢姐姐!”

一旁的乔棠亦是连连点头,看着发髻仔细打量,手上还在不停地比划,仿若在学习。

“夫人过奖……奴婢愧不敢当。”粉衣侍女福身施礼。

徐嬷嬷忽而开口:“白芍是长公主殿下赐予公子的通房,海棠亦是,二人自然聪慧。”

闻言,蔺聿珩眉头一皱,“嬷嬷去伺候母亲吧,我与夫人稍后便至。”

“是……”徐嬷嬷躬身应道,然而她的脚步却径直迈向床榻。

“嬷嬷……”蔺聿珩放下书卷,面色略显阴沉,“我伤势未愈,昨夜并未与夫人圆房。你这般寻找元帕,是要公然予我难堪?”

“公子恕罪!”徐嬷嬷急忙跪地。

她是长公主府的掌事嬷嬷,伺候殿下三十余年,故而平日公子待她亦有三分敬重。

岂料,公子竟会因这小土匪,当着诸位丫鬟之面而斥责她。

“退下吧,我不希望府中因此事而生出流言蜚语。”蔺聿珩语带警告。

“是……”徐嬷嬷即刻躬身退下。

白芍抬头看一眼穆岁安,见其未因她们的身份而生气,顿时轻舒一口气。

“夫人,您肤质白皙细腻,且面色红润有光泽,无需涂脂抹粉,奴婢觉得这般正好。”

“对对对!”穆岁安表示赞同,“这样已经很美了,再打扮就要成仙了。”

“……”蔺聿珩轻咳一声,随即起身往外走,“既然已够美,便去向母亲敬茶请安吧。”

“稍后要进宫谢恩,乔姑娘不懂宫中规矩,不宜前去,还是让白芍与海棠陪着你……”

“不必!”穆岁安连忙打断,“我一个人就行,保证不乱动不乱说!”

这两位姑娘,可是长公主赐给郡王爷的人,哪能做她的丫鬟?

“随你……”蔺聿珩转身离开屋内。

穆岁安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继而看向乔棠,“棠棠,你在这吃饭,我一会就回来。”

“岁岁……”乔棠小声道,“我想去外面转转,再抓几条大鱼回来,晚上咱们做烤鱼。”

万一那位长公主为难岁岁,晚上不给她们吃饭咋办?

岁岁特别能吃,顿顿要吃两大碗米饭或好几个馒头。

最喜欢吃的,便是各种烤肉……

待穆岁安踏出院子之时,已然瞧不见蔺聿珩的身影。

“小气鬼,都不知道等我……”

“你眼睛长那么大是摆设吗?”

蔺聿珩自拐角处缓步走出,打断穆岁安的嘟嘟囔囔。

“我如何小气?为你裁制衣裳,购置首饰,只是零用少了些。”他边说边往前走去。

“我很快就有银子了……”穆岁安小声嘀咕一句。

“穆岁安!”蔺聿珩突然纠正,“女子走路应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不可左顾右盼,且步履要轻盈无声,你的步伐迈得太大。”

穆岁安:“……”

只见她眼珠一转,倏地飞身跃上前方假山上,双手环胸,俯视着目瞪口呆的蔺聿珩。

红裙衣袂随风轻轻舞动,女子立于石尖之上,尽显潇洒之姿。

“如何?这样飞起来,是不是就没有声音了?”她一脸无辜地问道。

她本欲继续忍耐,但这男人实在是太能唠叨,满口皆是规矩。

“穆岁安,立刻下来!”蔺聿珩神色格外严肃,声音中蕴含几分怒意。

穆岁安向来懂得见好就收,她随即飞身而下,自顾自地闷头往前走。

“今日你身着曳地长裙,走路过快极易绊倒,你不应这般胡闹……”蔺聿珩继续絮叨。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夫君……”

穆岁安脚步一顿,突然伸手轻扯着蔺聿珩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致歉。

这一声娇滴滴的“夫君”,让蔺聿珩心下一颤,险些身形不稳。

“夫君,是我不好……我从小就没有学过规矩,阿娘走得太早,阿爹又整日不着家……”

说话间,穆岁安轻咬红唇,用无辜且委屈的眼神,直直盯着蔺聿珩。

“我没有怪你……”蔺聿珩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他轻轻握住穆岁安的手,特意放缓自己声音,“是为夫要求过多,我们暂时不学,往后我亲自教你。”

此事是他思虑不周,操之过急……

一个自幼连饭都吃不饱的姑娘,又如何习得这些所谓规矩呢?

蔺聿珩不再多言一句,只紧紧牵着穆岁安的手,徐徐往前走去。

穆岁安偷偷瞥一眼男人的手,眼中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打小阿爹要揍她的时候,装可怜是屡试不爽的妙计!

只要能让这老夫子闭上那喋喋不休的嘴,无论苦肉计还是美人计,反正能奏效就行。

况且,昨夜她认真想过,只要郡王爷在外与她装装样子——

那么朝廷的某些人,或许就不会像以往那样,发放军饷时犹如割肉……

片刻后,二人抵达长公主的主院。

昭阳长公主见到自己的儿子,竟与小土匪牵手而来,不禁面露惊愕。

然而,待她看清穆岁安的脸,瞬间便明白这其中缘由。

这么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竟然出身土匪窝!

“母亲。”蔺聿珩松开手,恭恭敬敬地向自己母亲请安。

“见过母亲。”穆岁安依着方才老夫子临时教导的规矩,恭敬施礼。

“……”昭阳长公主看到这生硬且勉强的礼仪,顿时眉头紧蹙。

女子空有一副勾人的美貌,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

蔺聿珩见穆岁安还在行着礼,无奈提醒:“母亲,您早些用茶,皇祖母还在等您呢。”

“……”昭阳长公主抬手示意。

这不成器的儿子,一夜之间便开始袒护小土匪了。

“无需敬茶了……你二人这桩亲事本就礼数不周,不必在意这些,今日一同用早膳吧。”

言罢,昭阳长公主全然不顾自己儿子的眼色,径自起身朝膳厅走去。

一个小土匪,说不定寻个机会便可将其休掉,怎配奉她这杯婆母茶!

对此,穆岁安毫不在意,甚至与昭阳长公主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与郡王爷的婚事,也许在某一日就会突然作罢。

到那时,她便能重回飞云寨,做一个自在的匪首……


许久之后,马车缓缓停下,众人终于抵达京郊桃花坞。

漫山桃花盛放,粉嫩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仙子的飘逸裙摆,轻盈而灵动。

处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时而浓烈如酒,时而淡雅似水,让人闻之不禁心醉神迷。

桃花树下,身着华服的美人,玉手轻摇团扇,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实乃人比花娇。

当然,这些只是其他才子佳人眼中的桃花盛景。

只见身着红裙的穆岁安,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放缓脚步,紧跟在昭阳长公主身后。

她悄然与乔棠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十足地读懂彼此眼神——

人家这桃花咋开得这么多?不知如何打理的?秋天得结多少桃子啊!

此时此刻,穆岁安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整个桃花坞最瞩目的存在。

毕竟,宛如天上月的临安郡王,迎娶小土匪为妻,此事早已轰动京城。

二人未办婚仪,除却皇家,其他人自是无法得见小土匪的真容。

然而,今日初见,众人眼中纷纷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愕。

这位从画中走出的美人,竟是小土匪头子?倘若土匪都长成这样,他们也想娶一个!

不多时,年近古稀的福康大长公主终于现身桃花宴。

昭阳长公主缓步上前,搀扶着自己的姑母,轻笑道:“姑母,您的身子是愈发健朗了。”

“昭阳,你似乎清瘦了些许?”福康大长公主的语气中满是关切。

“有劳姑母挂心……”昭阳长公主轻叹一声,“想来是近日偶感风寒之故。”

“见过皇长姐……”一位身着紫衣的中年女子微微福礼。

“妹妹来的倒是挺早啊……”

昭阳长公主淡淡开口,侧首看向自己同父异母的皇妹——柔嘉长公主。

不愧是奉承皇帝多年,如今再无当年不受宠公主的拘谨模样。

柔嘉长公主微笑道:“妹妹喜欢姑母这桃花坞,时常来此小住,不似皇长姐贵人……”

“不知临安郡王妃在哪呢?”福康大长公主忽而出言打断。

这姐妹二人的年岁加起来,已经快要八十了,说话还这般夹枪带棒。

昭阳性子不饶人,柔嘉自觉受委屈数年,而今倚仗皇帝,愈发不将昭阳放在眼里。

穆岁安无奈地自角落走出来,恭敬施礼道:“拜见大长公主……”

一会长公主、一会大长公主……她脑袋都要绕糊涂了!

“嗯……”福康大长公主细细打量着穆岁安,轻轻点头,“长得好看,倒是堪配宴安。”

“瞧这孩子的面色……比我这里的桃花还红润,是个好生养的姑娘!”她随即夸赞道。

“……”穆岁安无言以对。

难不成全世界的老人家,都喜欢这么夸小姑娘吗?

“皇长姐,姑母此乃吉言,您也好早日做祖母呢。”柔嘉长公主笑道。

姜姒瑶自幼便心高气傲,而今驸马英年早逝,独子被迫娶小土匪,当真是大快人心!

闻言,昭阳长公主嘴角微扬,慢条斯理地开口:“不知妹妹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做祖母?”

她这位妹妹的儿子,前两年因坠马受伤之故,似乎不太行了呢……

同样是独子,那混账连宴安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罢了!都过去坐下吧!”福康大长公主终于发话,“诸位不必拘谨。”

少顷,清香扑鼻的桃花酒,软糯香甜的糕点,皆被一一呈上。

然而此时,穆岁安心不在焉,对美酒佳肴毫无兴致,只想脚底抹油,赶紧开溜为上。

只可惜,桃花林中热闹刚启——


他的脸色似黑云压顶,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却又在极力隐忍着。

他那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穆岁安,眼中闪烁着压抑的怒火。

再看穆岁安,她身着一袭娇艳的绯色长裙,长发仅用玉簪轻挽,几缕发丝垂落耳际,更添几分女儿家的柔美。

她的衣袖随意卷至手肘,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臂。

此时此刻,她右手执着酒杯,左手握着鸡腿,嘴角还沾有些许油渍。

晋王与乔棠也毫不逊色,同样吃得满嘴流油,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视线移至圆形石桌,上面摆放着烤肉与烤鱼,还有几盘精致的菜肴,像是宫廷菜式。

这三人见到他,似乎颇为惊讶,一时之间竟齐齐愣住了。

蔺聿珩缓步走到桌边,取出自己洁白的锦帕,俯下身子,为穆岁安轻轻擦拭着嘴角。

“夫人……是在用膳?好吃吗?“

他嘴角微扬,声音轻柔,修长的手指划过穆岁安耳畔,勾起一缕发丝,别于她耳后。

“在吃饭……很好吃。”穆岁安未经任何思索,便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瞬间回过神来,赶忙将手中的酒杯与鸡腿放下。

“郡王爷……你……你怎么来了?”

“表哥怎么有空前来?听闻韩姑娘仍住在府上,表哥不用相陪吗?”姜奕承调笑道。

说话间,他悠哉地啃一口烤肉,又饮两口酒水。

乍看之下,这副做派,真是像极了这间府邸的男主人。

“不劳晋王操心!”蔺聿珩面无表情地开口,“母亲身子不适,请韩姑娘照顾两天罢了!”

“岁岁,要不要给郡王爷准备一副碗筷啊?”乔棠小声问道。

“不用!”穆岁安笑着摆手,“郡王饮食清淡,吃不惯这些俗物,万一吃坏肚子咋办!”

正欲坐下的蔺聿珩:“……”

他吃不惯这些东西……那么金尊玉贵的晋王,就能吃得惯是吧!

“表哥确实不习惯……”姜奕承幸灾乐祸地点头,“毕竟是……知礼守节的风雅君子嘛!”

他的表哥性情沉闷,寡言少语,偏偏小石榴粗枝大条。

这二人长久在一起,估计表哥会因心气郁结而英年早逝……

蔺聿珩站直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一下官服,神色恢复淡定,徐徐走向一侧落座。

“夫人,你且先行用膳,我只是路过此处,顺道接你回府。”他淡声道。

“你自己先回去呗……”穆岁安兴致缺缺道,“我吃完饭后,还想再陪棠棠玩一会呢。”

永远不回府是断然不行的!能拖一会是一会吧!

“……”蔺聿珩深吸一口气,“夫人已三日未归,如此不妥……我给夫人一盏茶的时间。”

他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在外需给夫人颜面,不可训斥,不能气恼……

穆岁安撇了撇嘴,便自顾自地低头大快朵颐,再不理会一旁的冰雕。

姜奕承瞥一眼蔺聿珩,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指着桌上菜肴,特意提高自己声调——

“这几道菜是我府中厨子所做,你们二人尝尝,若觉得可以,往后可随时过去用膳。”

说着,姜奕承拿起筷子,亲自为穆岁安与乔棠夹菜。

“非常好!太好吃了!”两位姑娘毫不吝啬地给予赞赏。

“那你们可要多吃点儿……”姜奕承向蔺聿珩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余光恰好瞥见的蔺聿珩:“……”

晋王殷勤得不似皇子,更像太监!

“咕噜——”

恰在此时,蔺聿珩忽觉自己的肚子开始叫唤,幸而声音甚微,不远处的三人未听见。

这几日他昼夜不停地办案,时间过于紧迫,难以好好用膳,今日午膳仅用几口米饭。


“聿哥哥,你终于来了!”

刚恢复自由的韩令仪,一头扑进蔺聿珩怀里,双手紧紧攀着他肩膀,哭得不能自已。

“令仪,没事了……”

蔺聿珩将韩令仪轻轻推开,搀扶着她站起身来,继而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毕竟,夜间尚有寒意,且令仪那轻薄的衣裙已然湿透。

“聿哥哥,我好怕啊……”

“令仪,穆岁安在何处?”蔺聿珩急忙打断韩令仪的哭诉,“你们二人未被关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

门外被紧紧捆住的土匪,突然纵声大笑起来。

“临安郡王,你的夫人正被关在寺院后山!你放着自己女人不救,竟跑来救这娘们!”

“贵人馋你夫人美貌,可是准备一堆东西伺候呢!不知飞云寨的小祖宗能否受得住!”

说着,那土匪剧烈挣扎几下,怒视着蔺聿珩,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蔺聿珩闻言,阔步上前,抬脚狠狠地踹向土匪头颅。

“我夫人身怀武功,足智多谋,且晋王已前去救人,又岂会有事!”他故作镇定道。

“你大哥与叔父被判处腰斩,你却妄图用广平侯府之人做交换,简直是痴心妄想!”

话音未落,蔺聿珩突然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剑,猛地刺入土匪胸口。

仅一息间,方才还口出狂言的黑风寨二当家,当场便一命呜呼。

蔺聿珩扔掉长剑,竭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慌,看向青柏,吩咐道:”你将令仪送至母亲那,其余人随我上山……”

“不要!”韩令仪踉跄着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泣不成声,“聿哥哥不要丢下我!”

“男女有别,我不要其他人,只想让聿哥哥带我回……”

“令仪!”蔺聿珩急声喝止,“事急从权,有母亲在府中,此事绝不会有损你的清誉!”

言罢,他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穆岁安机灵,武功高强,又有乔棠与晋王在,绝对不会出事的!

事已至此,蔺聿珩疾速赶路时,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此事,他认为自己并未做错——

若今夜他未至湖心小筑,令仪恐怕会遭受到难以承受的磋磨。

然而,穆岁安又会作何感想……

待蔺聿珩身影远去,青柏上前恭敬地开口:“韩姑娘,马车已备好,属下送您回府。”

“不必!”韩令仪轻拭泪水,眼中闪过一丝憎恨,“我们去寻找聿哥哥……还有郡王妃!”

此时,她在心中默默祈求,望兄长与母亲在天之灵庇佑,穆岁安会遭受惨无人道的凌辱,最终在无尽的折磨中含恨而死。

原本,她精心策划,重金收买了一些江湖贼寇,让他们假扮黑风寨,欲劫持穆岁安。

将其百般折磨,再弃尸街头,才可报当年兄长凌迟惨死之仇!

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她不惜以身入局,仅带十余名侍卫在侧,甚至特意等候多时。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竟然会遇到真正的黑风寨!

这一路上,她像货物般被装进那肮脏的麻袋里,还不慎坠入河中,以致她遍体鳞伤。

若非那些土匪欲用她换人,恐怕她的清白早已保不住了……

直至深夜,晋王府的府兵,终于在此处禅房的地窖中寻到那些女子。

“殿下,共有七位姑娘,这些人暂时未受折磨,仅受轻伤,正在院外……”

言及此处,侍卫欲言又止,而后接着禀报:“另在树下发现数具尸体,应死亡不久。”

“交由大理寺处理,本王又不是查案抓人的!”姜奕承横眉竖目,用折扇重重敲着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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