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明月沈煜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临渊见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煜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了棠家的助力,沈煜野很快就收集齐了顾寒霆买卖器官的证据。顾家见大事不妙,将责任全推给了顾寒霆,但因证据链足够清晰,最后没一个人能逃掉。偌大的顾家在一夕之间轰然倒台,主犯顾寒霆依旧在逃。而俱乐部里被救出来的女孩们,也都有了更好的去处。做完这一切,沈煜野并没有觉得很痛快。内里像是被掏空。空虚。很空虚。他找不到活着的意义。这天,周楚找他喝酒。他应约而去。一杯杯浊酒下肚,他好像在恍惚间看到了她。她穿着最喜欢的裙子,对着他盈盈一笑。那一瞬间,他热泪盈眶:“阿月,你来接我了吗?”棠娇娇看着神智不清的沈煜野,心里很难过。她红着眼,将他抱在怀里:“煜野哥,你清醒一点,她……她……”沈煜野的眼泪只是一滴滴砸在她的身上:“阿月,对不起,你原谅我吧,别...
《临渊见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有了棠家的助力,沈煜野很快就收集齐了顾寒霆买卖器官的证据。
顾家见大事不妙,将责任全推给了顾寒霆,但因证据链足够清晰,最后没一个人能逃掉。
偌大的顾家在一夕之间轰然倒台,主犯顾寒霆依旧在逃。
而俱乐部里被救出来的女孩们,也都有了更好的去处。
做完这一切,沈煜野并没有觉得很痛快。
内里像是被掏空。
空虚。
很空虚。
他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这天,周楚找他喝酒。
他应约而去。
一杯杯浊酒下肚,他好像在恍惚间看到了她。
她穿着最喜欢的裙子,对着他盈盈一笑。
那一瞬间,他热泪盈眶:“阿月,你来接我了吗?”
棠娇娇看着神智不清的沈煜野,心里很难过。
她红着眼,将他抱在怀里:“煜野哥,你清醒一点,她……她……”
沈煜野的眼泪只是一滴滴砸在她的身上:“阿月,对不起,你原谅我吧,别把我一个人丢下,求求你。”
他乞求的语气一字字落在她的身上,听得在场的人心酸。
周楚看向棠娇娇:“娇娇要不你陪陪煜野哥吧?”
棠娇娇摇头。
不是她不愿意,是沈煜野醒来后会怪她。
而她也会觉得不耻。
最终,棠娇娇还是把沈煜野送回了住处。
家里冷清清的,空无一人。
换做是她,也不愿意回来。
她就这样陪着沈煜野直到酒醒。
可清醒后,沈煜野并没有多高兴。
他开始翻箱倒柜地将家里的存酒找出来,一杯杯的接着喝。
只有醉后,他才能见到她。
望着醉生梦死的沈煜野,棠娇娇再也忍不住。
她夺过酒杯,哽咽着:“煜野哥,我带你去找她。”
——
季明月连国都没有出。
她只是在隔壁的城市里住下,身体的衰弱让她没有办法保持着时刻的清醒。
她常常会睡很久,醒来后也只是望着窗口的盆栽发呆。
好冷啊。
快入冬了。
季明月裹紧身上的被子。
不知道阿野怎么样了?他和棠娇娇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没?
很想他。
想知道他的近况。
从前她不好出面,就会拜托朋友打听,每每听到都能兴奋的整宿整宿不睡觉。
“该去医院了哦。”
她请的护工轻轻说道。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照顾人格外用心。
季明月抬头:“小桑,可以不去吗?”
她没有放弃活着,但活着真的太痛苦了。
没日没夜的化疗让她的身体快要吃不消。
桑绛蹲下身,替她整理着衣服:“小月,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够放弃呢?努力点,这不是绝症,你还有很多机会享受人生。”
是啊。
这不是绝症。
但她之前耽搁太久了。
季明月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
就在桑绛推着轮椅要带她去医院时,门口出现了不速之客。
棠娇娇带着沈煜野找到了这里。
在看到沈煜野的第一眼,季明月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桑绛看着两人,有点意外:“你们找谁?”
沈煜野浑身巨颤,他一步步朝着季明月靠近。
只是没等他接近,季明月就冷了脸:“桑绛把他们赶出去。”
桑绛愣住,没明白一向好脾气的季明月怎么突然变了样。
“小月……”
他刚一开口,季明月就拔高了音调:“赶出去!”
她没想到棠娇娇会出尔反尔,竟然会把沈煜野带到她的面前。
听着她的逐客令,沈煜野走到她身边。
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阿月。”刚一开口,他眼眶渐渐红了:“不要赶我走。”
季明月心痛如绞。
但她不得不硬起心肠:“沈煜野你没有资格出现在我眼前,你还记得对我说了什么吗?”
沈煜野抓紧她的手腕:“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不停地道歉。
可季明月始终没原谅。
她抽回自己的手,冷漠的说:“够了!沈煜野你有完没完?”
她看向棠娇娇:“你就算要求我原谅,用得着带着你的未婚妻吗?怎么到现在你还想左右逢源?”
棠娇娇僵在原地,楞楞的开口:“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解除婚约。
季明月猛地抬头。
为什么会解除婚约?为什么?
沈煜野眼泪落在她的手背:“阿月,我只会娶你,我的妻子只有你。”
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灼得她心都疼。
季明月哭着笑:“娶我?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她抓起桑绛的手:“这是我男朋友,现在我终于有正常人的生活了,沈煜野你放过我吧,我们早就两清了。”
两清的话,她说得简单。
可是怎么两清呢?
她这一生因他而困,因他而累,说两清只是成全他的理由。
沈煜野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我们不会两清,我欠你的,还不清的。”
季明月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你想还吗?”
“想。”
“那就请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见你就会想起你对我做过的事。”
她的话好比利箭狠狠穿过他的心脏。
沈煜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手无力的垂下,连强迫她的力量都没有。
季明月强忍着悲戚,对着桑绛道:“我们去医院吧。”
桑绛点头。
季明月被桑绛推着离开。
她不敢回头,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阿野,你不该来的。
我已进必死的结局,除了遗憾,我再也没有能给你留下的东西了。
到了医院。
桑绛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地开口:“小月,那是你的……”
丈夫?
男朋友?
季明月答道:“他是我的爱人。”
桑绛有点惊讶:“那你……”
“桑绛,我没命活了,麻烦你陪我演一场戏,让他死心。”
桑绛叹了口气:“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会死心,你真不给他个机会。”
季明月低下头。
她的手搁在双膝上紧紧地捏成拳头,眼泪没控制落下来。
不是她不给机会。
是没办法,不能也不可以。
给了机会,就算她最后一段时光过得快乐。
那他呢?
他的以后呢?
她不可以那么自私,她已经毁了他的前半生,不可以再任性妄为了。
“不用了,麻烦配合我。”
“好吧。”
窗外,冰冷的雨滴落下。
透过病房的窗户,她能看见他站在寒风中。
而他的身边,娇俏的姑娘正替他撑着伞。
季明月由衷地笑了。
他会有更好的人生,不该困在她身上。
不多时,沈煜野将棠娇娇送回了家。
季明月看着他:“沈总,不跟着一起下车吗?”
沈煜野冷笑了声:“不急。”
他驱车赶往另一栋别墅。
别墅里,正热闹着。
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沈煜野扯着她的胳膊,推进了别墅里。
人群见到他来,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
“哟,沈哥怎么才来?”
“今天可是你做东,说好的不醉不归,可不允许耍赖!”
“这位小美人儿可真好看,难怪沈哥晚来了两小时。”
季明月浑身湿漉漉。
少得可怜的布料紧贴着身体。
她站在人群中,像件物品般展示给周围的人看。
那些火辣辣的视线宛如鞭子,次次抽打在她的尊严之上。
她红着眼,告诉自己。
也不是第一次,不用矫情。
反正,她早就被拍卖过。
可是,越是这样扎进她心里的毒刺就越重越狠。
沈煜野推了她一把,嘲讽的说:“愣着做什么?你不是很会做这一行?这里的人你随便找个,够你吃一辈子。”
季明月扯着唇角,努力维持着微笑。
她端起酒杯,就听到有人惊呼。
“这不就是顾寒霆俱乐部的婊子吗?”
“她有病吧?”
“沈哥都试过了,能脏到哪儿去?”
嘻嘻哈哈的声音响起。
季明月就站着承受一切。
沈煜野坐到正中,嗤笑了声:“我可不敢试。”
简单的一句话又引得众人大笑。
不知道是谁提议酒可以消毒,铺天盖地的酒液泼在她身上。
冰冷的酒液顺着她的下颌滴落。
她别过头,冷得颤抖。
“哟,瞧着楚楚可怜的模样。”
其中一人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野哥你不要,就给我吧。”
他的大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摸索,笑得浪荡。
“哈哈,周楚你可真敢要!”
“啧,不愧是浪里小白龙,什么垃圾都想尝一口。”
季明月努力地挺直脊梁。
像是跃跃欲试的商品,恨不得早日脱手。
沈煜野神色更冷。
他端起酒,喝了口:“送你了。”
听到这话,周楚搂着季明月狠很亲了两口:“沈哥大方!”
他猴急的扯着季明月上楼。
季明月顺从的跟着他。
上楼前,她最后一次回头。
他坐在中心点,是被所有人众星捧月的存在。
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足够了,这就足够了。
她扭过头,眼里有泪滑落。
就让她为这段感情亲手画个句号。
——
周楚将她扯进房间。
目不视物的黑暗里,他扯着她所剩无几的布料。
“啧,你这衣服穿了还不如不穿?”
季明月没说话。
她就想是被冲上岸的鱼,毫无生气,连挣扎都不曾挣扎。
忽然,突兀的手机声响起。
周楚伏在她身上,低低骂了一声。
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季明月瘫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屋外的月光。
有一瞬间,她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她明白,死是很简单,只会让她做得一切付之东流。
门口的人去而复返。
季明月闭上双眼,等待着他的审判。
男人拉上了窗帘,俯下身,吻得又重又狠。
她忍不住想要抗拒。
可身上的人是个煞神,根本不允许她反抗。
挣扎间,她摸到了他腰上贯穿的疤痕。
那一刻,她的眼睛红了。
是阿野。
是沈煜野。
那场车祸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她放软身子不再挣扎,任由他予取予求。
沈煜野似乎也察觉到她猜出来了。
懊恼混杂着怒气,他忍不住狠狠地要她。
未经人事的她,疼得脸都白了。
“轻,轻点……”
她不断乞求。
那些日日夜夜在顾寒霆身边受得痛苦,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真实。
疼痛,酸痒。
仿佛蚀骨之蛆啃食着她身体每一寸角落。
“疼?”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季明月浑身一震,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很疼。”
可是她的示弱并没有博得他的怜惜。
他狠很掐住她的腰,要得更凶更猛,仿佛化身成巨兽将她一口口吞噬。
“可是季明月,我比你更疼。”
身上,心里,都比她伤得更重,更疼。
他低下头,埋在她耳边:“耍我是会付出代价的,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求我放过他吗?他学着狗的模样去捡骨头,还说愿意卖身赎罪。”
“哈哈,你们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都想用身体去换钱。”
听着这话。
季明月扯了扯嘴角。
虽然身上痛得钻心,但听到父亲的下场她还是忍不住高兴。
那个男人他就该死。
她勾住他的脖颈,鼻尖相抵:“对啊,我们就是这么下贱,但你还不是在我身上沉沦。”
沈煜野眸光一黯。
他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开,身体的动作却更为用力。
季明月攥紧被单,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天明,太阳掩在云层后。
警方找来,看着沈煜野道:“先生,你家别墅发现了一具男尸,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他们才发现靠在他肩上的女人。
其中一名老警察发现不对,惊声道:“她这是怎么了?”
沈煜野骤然回神:“她睡着了。”
——
沈煜野是被棠娇娇保出来的。
两人一起办理了季明月的丧事。
望着小小的骨灰盒,沈煜野连路都走不稳。
棠娇娇红着眼:“煜野哥,我送你回去吧。”
沈煜野没有拒绝。
直到他被棠娇娇扶到了床上,他才开口:“娇娇,你明天过来一趟吧。”
棠娇娇愣住。
他微微一笑:“我想把公司交给你。”
听到这话,棠娇娇毛骨悚然,她几乎哭着扑到床边:“煜野哥,你别这样,我求你振作点。”
沈煜野抚摸着她的脑袋,像看妹妹一样:“娇娇,我只是想谢谢你。”
“真的?”
沈煜野点头:“当然。”
他替她擦去眼泪:“如果可以我还想拜托你,替阿月找一块好的墓地,要能晒到太阳的。”
那晚太冷了,雪浸了他们半身。
她那么瘦弱,一定很害怕。
棠娇娇抽噎着:“好。”
“嗯,你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说完,他真的躺了下去。
直到关门声响,他才睁开双眼。
他望着放在床头的骨灰盒,抱在怀里:“对不起阿月,我要失言了。”
活在没有你的世界真的太辛苦了。
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他从柜子里翻出木炭,关上门窗,放在屋里点燃。
做完这一切,他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
棠娇娇刚回到家,就看见棠父坐在客厅里,没好气的看着她。
“又去见那个臭小子了?”
“爸!”
棠娇娇跺了跺脚:“我又不是小姑娘了,我去哪儿都是我的自由!”
棠父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那臭小子好点没?”
棠娇娇摇头:“没有,他很不好。”
犹豫再三,她把沈煜野的状况全盘托出。
听到她的话,棠父眉头猛地皱起:“糊涂!那小子根本不想活了!”
闻言,棠娇娇跳了起来:“不、不会吧!”
她反应过来,瞬间红了眼眶:“我要赶过去!”
棠父也着急的跟在她身后:“你怎么不多长个心眼,能放他一个人呆着。”
“我……我……”
棠娇娇直掉泪。
她一直以为季明月原谅了沈煜野,沈煜野的心结就解开了。
她从没想过沈煜野病得这么严重。
看着女儿难过,棠父也不愿意苛责。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沈煜野的住处。
这时,小草正疯狂的挠着沈煜野卧室的门。
棠娇娇扫了一眼地上,水粮齐全,她心头一窒,大步走了过去。
屋内,门被反锁。
她卯足了劲儿,朝着门板撞去,边撞边哭:“煜野哥,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可是她那点力气哪够。
棠父将她拎到身后,用力踹了好几脚才把门踹开。
屋内,碳还烧着,沈煜野已经陷入了深度沉睡。
棠娇娇惊得大叫,慌忙的冲上前拍打着他的脸颊:“煜野哥,煜野哥。”
没有反应。
一点反应都没有。
棠父皱眉,将人背出了房间。
他对着棠娇娇道:“打120,顺便把吸氧机找出来。”
他将沈煜野放在地上,打开四周的门窗确保空气流通。
棠娇娇慌不择路,像个木偶人般听从父亲的安排。
她翻出吸氧机给沈煜野戴上。
渐渐地,她怀里的沈煜野动了动手指,但又很快的沉寂了下去。
棠娇娇急得大哭。
而小草却在这时跳到沈煜野的怀里,疯狂的蹭着他的脸颊。
像是感觉到了温软的毛绒。
沈煜野似乎有了知觉,他无意识地捋着小草的皮毛。
小草喵喵直叫。
听着喵喵声,沈煜野像听到了季明月向他抱怨:“阿野,你又没照顾好小草,你可是它的哥哥,要养它一辈子。”
“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不理你了。”
我就不理你了。
几个字在他耳边震响。
终于,他睁开了眼睛。
小草见他醒过来,气得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伏在他怀里的棠娇娇也狠狠锤了一下胸口:“煜野哥,你真的吓死我了。”
久久沉默的棠父也松了口气,他拍了拍沈煜野的肩膀:“臭小子,算你命大。”
沈煜野看着两人一猫,失笑了:“麻烦大家了。”
“我想我活过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小草身上。
是啊,他还要养小草不能这么不负责的离开。
要是他就这样丢下责任,阿月会怪他。
冥冥之中,季明月又救了他一命。
——
很多年后。
沈煜野朝着季明月期盼的那样活着。
直到小草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点。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去见她。
白雾之中,他好似看见期待已久的爱人。
她缓步朝他走了过来,眼里是讶然。
她说:“阿野,你怎么老了?”
是啊,他老了,不再是年轻时候的模样。
他抚上脸颊:“你还要我吗?”
他有点吃不准,年轻时候的季明月可是个颜控。
季明月笑了,扯住他的脸皮:“虽然老了点,但看上去更成熟了嘛。”
沈煜野红着眼:“我等你很久了。”
等到了老去才敢来见你,就怕你会怨我来得太早。
季明月涌入他的怀里:“好啦好啦,多大了还撒娇。”
落实的感觉让他觉得满足,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阿月,我终于等到你了。”
陵园里。
老人靠着墓碑静静睡去。
他手里拿着送给爱人的花儿,嘴角还挂着笑,想来应该是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在被俱乐部老板装在笼子里推上拍卖台之前,老板给了季明月一个选择。
让她给前男友沈煜野打电话,只要沈煜野肯出钱,他就愿意放她一条生路。
“你当初为了他,哭着求我要你,怎么现在连让他买你的勇气都没有?”
季明月鼓起勇气拨通了沈煜野的电话。
沈煜野一听是她,语气立即变得嘲讽。
“季明月,当初我那么求你,你都没有留下来,现在看我发达了,想回头?”
季明月看着眼前泛着寒光的大铁笼:“沈煜野,你能买下我吗?”
电话那段的呼吸声陡然粗重起来:“季明月,你还真是下贱!”
随即,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
俱乐部的老板一把将她推进了铁笼中。
1.
拍卖结束。
季明月被人推进了包厢里。
她低头,身上只挂着可怜的布料。
身后,刷卡的声音响起。
季明月背过身,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
门锁被打开。
冰冷的空气激得她鸡皮疙瘩直冒。
脚步声由远至近。
“怎么?你们就这种服务态度?”
听到声音,季明月只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是沈煜野。
尽管声音压得低,但她还是认了出来。
他怎么会来这里?
还是说……
是因为她?
垂着的手反复紧了又松,她转过身,扬起了职业微笑:“老板,你别介意,我第一次。”
说出这话,连她想笑。
在沈煜野眼里,她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果不其然,沈煜野嗤了一声:“季明月离开我,是为了来这里卖吗?”
他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划拉着她心上的肉皮。
沈煜野恨她。
恨她在最相爱的时候离他远去。
可是他不知道,他们的相爱是催命符。
她是家里养给豪门的瘦马,服从权贵,是她父亲养在她骨子里的天性。
她的身体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标好了价。
可是他的出现成了意外,他是她生命的光,为此她跟家里展开了拉锯战。
好梦不长,父亲雇凶买了他的命。
手术室外。
她拼命筹钱,可是都无济于事。
为了救他,她只能委身于顾寒霆。
她记得跟他分手时,他为求她从病床上跌了下来。
那时,他重伤未愈,却还是匍匐前行,扯住她的裤脚。
“囡囡,别说分手好不好?”
“求你。”
她想哭,却只能硬着心肠:“沈煜野你就是个穷鬼,连命都需要我救,这么废物的你,怎么许给我以后的人生。”
她依偎在朋友的怀里:“只有阿辰能给我一切,以前我不懂事,是个恋爱脑,现在我发现钱才是活下来的资本,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淘汰。”
所以,他成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家玩到破产。
回过神来,季明月谄媚的靠近他:“阿野,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见我吗?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要辜负了今晚好吗?”
说着,她的手主动地攀上了衣服,像是要解开扣子。
沈煜野看着她,胸膛里熊熊燃烧的火气,将他眸色都熏红。
他扯住她的衣领:“今天随便来个人,你也会这样?”
季明月苍白着脸,脸上挂着轻微的笑:“老板来这里寻欢作乐,我们的义务是让他开心,不是吗?”
“你下贱!”
沈煜野狠狠一推,将她推在了地上。
“砰——”
剧痛袭击全身,她浑身疼得快要散架。
她坐在地上,强忍着剧痛,匍匐向前,像当初他那般扯着裤脚:“阿野,你跟我玩玩吧,说不定你会重新爱上我?”
沈煜野俯视着她,脚踩在了她的手上:“季明月你这么脏,我就算想玩,也不会跟你玩。”
随后,他打响手指。
畏畏缩缩的女孩走了进来。
季明月认识她。
她是俱乐部新进的妹妹,叫李琳。
沈煜野勾着她的肩膀,冷漠的看着她:“滚去厕所呆着,对着你这张脸我都硬不起来。”
听到这话,季明月爬了起来。
鼻子有股暖流窜动,她近乎逃似的跑到了厕所里。
屋外,传来低低的叫声,愉悦而痛苦。
她捂着鼻子,浓艳的鲜血从鼻子里涌出。
望着那滩血渍,她笑得眼泪都在掉。
白血病。
就算她想回头,想与他重修旧好,可老天早在冥冥之中决定了结局。
她没有时间了。
沈煜野果真没再来找她。
他在楼下站了两天。
昼夜未眠,食水未进。
终于,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棠娇娇吓得大叫,立马求助于医院。
而站在楼上的季明月只能静静地看着。
桑绛给她披上衣服:“他在下面站了两天,水米未进,你也吃得不多,你们是想折腾死对方啊。”
季明月垂眸:“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明白沈煜野为什么会那么执着。
很快,这个答案有人告诉她了。
棠娇娇怒不可遏地冲进来,当她的目光在触及到季明月苍白的脸时,扬起的手终是僵住了。
“你到底还想怎样?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呢?你们明明爱着对方啊!”
季明月眼睛红了:“我还想问棠小姐呢,为什么要带他找来这里?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他们有过交易。
说好了不再干涉,这又是在做什么?
棠娇娇咬着唇,没忍住,痛哭出声。
她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就不难过吗?可是他会死!他会死啊!”
死?
季明月怔住。
为什么会死?
棠娇娇捂着脸。
在情敌面前哭成这样,她觉得很丢人。
但她控制不住,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不怨沈煜野眼里没她,但她不能接受他俩往死里折磨着对方。
她深吸了一口气,全盘托出:“季明月,他知道了,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他替你惩罚了罪人,如果我不带他来这里,他会死的!”
季明月如遭雷击。
她几乎快要站不住,下意识抓紧棠娇娇的手臂:“你说什么?他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
棠娇娇吃痛的唔了声,眼泪落在她手臂上:“你爸为了谋条生路将当年的事都说了,这段时间他都快崩溃了!季明月你去看看他吧,我感觉他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爱沈煜野,除爱以外,她更把他当成亲人。
她实在没办法看他走向死亡。
季明月颤抖的松开棠娇娇,又哭又笑。
她做了那么多努力,就是为了让他活下去,却没想到还是无用功。
她该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想杀了季博怀,这个从出生就开始操纵她的畜生。
要不是他,她和沈煜野何至于此!
棠娇娇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去见他,不要再抵触他了,就算我求你。”
季明月被棠娇娇带到了病房。
病床上,沈煜野形容憔悴地躺着。
两日不见,他消瘦得厉害。
她红着眼抚上他的脸颊。
沈煜野,你可真笨。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但没人可以回复她,她的泪从进来就没停下过,纷纷砸在他的脸上,身上。
良久,病床传来一道虚弱的气声:“阿月,别哭了,我心疼。”
听到她的哭声,他就止不住地心疼。
他坐起身,看着身边的人:“阿月,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他因嫉妒,因恼恨,伤害她的一切。
季明月红着眼,捏着他的脸皮,破涕而笑:“我从来没怨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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