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龙崔浩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差来了陈龙崔浩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西西佛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要一伸手,我就能杀了陈龙。关键我觉得,杀了他不算什么。和杀鸡没有区别。我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我随手拎过来一只保温杯。不锈钢的,灌满了水,有两三斤重。我抡圆了胳膊,打算把陈龙的脑袋砸扁。这时候,陈龙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阵恶臭传来。他失禁了。屎尿齐出。我皱了皱眉头,把保温杯放了回去。我在心里默默地对魏卒说:“算了,太脏了。”那股狂暴的力量,从我身体中离开了,又回到了右眼当中,回到了魏卒体内。我清醒过来了。我发现失禁的不止有陈龙,还有陈龙的女朋友。没想到这种事上也能做到夫唱妇随。陈龙的两个小弟干脆跪在了地上:“浩哥,我们错了。”我嗯了一声:“舔干净就滚。”我没说要舔什么。但是他们变得很机灵,立刻跪在地上舔秽物。我看的差点吐出来,...
《阴差来了陈龙崔浩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只要一伸手,我就能杀了陈龙。
关键我觉得,杀了他不算什么。
和杀鸡没有区别。
我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随手拎过来一只保温杯。
不锈钢的,灌满了水,有两三斤重。
我抡圆了胳膊,打算把陈龙的脑袋砸扁。
这时候,陈龙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阵恶臭传来。
他失禁了。
屎尿齐出。
我皱了皱眉头,把保温杯放了回去。
我在心里默默地对魏卒说:“算了,太脏了。”
那股狂暴的力量,从我身体中离开了,又回到了右眼当中,回到了魏卒体内。
我清醒过来了。
我发现失禁的不止有陈龙,还有陈龙的女朋友。
没想到这种事上也能做到夫唱妇随。
陈龙的两个小弟干脆跪在了地上:“浩哥,我们错了。”
我嗯了一声:“舔干净就滚。”
我没说要舔什么。
但是他们变得很机灵,立刻跪在地上舔秽物。
我看的差点吐出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滚滚。”
他们几个点头哈腰,打着哆嗦向外面走。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见他们复读机一样重复:“谢谢浩哥,谢谢浩哥。”
陈龙走了。
我们班安静下来。
死一样的寂静。
我环视了一圈。
没人敢看我。
我对班长说:“班里臭烘烘的,你不打扫一下啊?”
班长屁都没敢放一个,马上从教室后面拿了笤帚簸萁,把脏东西打扫干净了。
最后还邀功一样,一脸谄媚的对我说:“你的书桌我也擦干净了。”
“用酒精湿巾擦得,绝对干净。”
我嗯了一声:“咱们俩换换桌。”
班长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点头答应。
我心说,不愧是能当班长的人物啊,能屈能伸,不可小觑。
我坐好之后,给林小曼传了个纸条:“谢谢。”
几分钟后,纸条回来了,上面多了一行好看的字:“屠龙少年,会成为恶龙吗?”
我笑了笑,没有再传回去。
我把纸条夹在书里,收藏起来了。
这是我和林小曼第一次传纸条。
如果我追到她了。
这张纸条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其实,不给林小曼回复,还有另一个原因。
我也说不准,我会不会成为恶龙。
刚才那股狂暴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恰好陈龙失禁了,我绝对会杀了他。
我问右眼中的魏卒:“刚才怎么回事?”
魏卒对我说:“子弹在小孩手中,同样致命,甚至更加致命。”
“我的力量就是子弹,你就是那个小孩。”
“你还掌握不了这种力量,所以你会被力量支配,变得嗜血好杀。”
我沉默了:“这么说,我以后会变成个魔头?”
魏卒说:“你别踏马扯淡了。”
“这力量是我的,暂时借给你用用而已。”
“等我养好伤,咱们俩就裂瓢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还想用我的力量呢?别踏马做梦了。”
“刚才就是个体验装,你还上瘾了?”
我:“......”
有病吧,跟谁秀优越感呢?
接下来一整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无论我在学校里跟谁说话,甚至看他们一眼,他们身上都会冒出来一缕绿色的烟气。
看来,我反杀陈龙,已经凶名赫赫了。
甚至外班的学生被我看到了,也会有恐惧情绪冒出来。
中午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方圆几米,根本就没有学生。
魏卒乐此不疲,不亦乐乎的吸收恐惧情绪。
我估计照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能养好伤了。
我也就能顺利把肉身拿回来了。
到晚上快放学的时候,魏卒忽然说:“今天晚上帮我个忙。”
“咱们一块去城中村,把老王抓了。”
我说:“你不早说?我约了林小曼写作业呢。”
魏卒说:“别扯淡了,作业哪天不能写?”
“老王再不抓就过期了,到时候阴司追究下来,咱们俩都跑不了。”
我说:“跟我有个屁的关系啊。”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答应跟魏卒走一趟。
毕竟我们现在共用一个身体。
真的把他逼到绝路,他没准会拖我当垫背的。
所以......能合作还是尽量合作一下吧。
放学以后,我先去小卖部,花五毛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去学习委员家写作业,晚点回去。
然后,我对魏卒说:“上次你抓老王,被人给算计了,差点死了。”
“这次打算怎么办?”
“有我给你做帮手,是不是胜算大很多?”
魏卒说:“加上你这个拖油瓶,反正心里更没底了。”
我说:“你踏马有点过分了啊。”
魏卒干笑了一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说正经的,抓老王不难,难的是在他家抓老王。”
“他背后有高人,给他的宅子进行了一番布置。”
“现在那院子,变成了捕捉阴差的陷阱。”
“我进去之后,力量被削弱很多,基本上是任人宰割的局面。”
“我不知道他背后那人有什么目的,但是抓老王的期限快到了,我不能等了。”
“所以,咱们得想办法把他骗出来。”
“只要他出来了,那就是出了壳的王八,红烧也行,爆炒也行,熬汤也行。”
我点了点头:“有点道理,你打算怎么把他引出来?”
魏卒说:“我还没想好。”
我忍不住说:“你还没想好?今晚就要抓人了,你一点计划都没有?”
“你这是屎都冒头了,你还没准备厕纸啊。”
魏卒说:“你们人间说话都这么粗俗吗?”
“我们阴司一般说火烧眉毛了。”
我无语的说:“别管粗俗不粗俗了,咱们俩合计合计吧,怎么把老王引出来。”
自从魏卒跑了,想也不用想,老王肯定守着他的院子,打死也不肯出来了。
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联系拆迁队,给他拆了。
比如放一把火......
但是都不现实。
回头老王是被抓了,我也得被警方抓了。
最后,魏卒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老王好赌。
他的死,也是因为赌输了,所以才上吊的。
我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
魏卒抓人前,会得一页生死簿。
那上面有这人的所有生平信息。
我们分析了很久,最终决定,由我假扮成老王的赌友,把他引出来。
真正的赌徒,听说有刺激的赌局,绝对会忍不住的。
只要把他骗出院子,那就大功告成了。
说来可笑,我是被一泡屎,逼得走上了这条路。
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恶人比鬼更让人厌恶。
我叫崔浩,就是个普通的老实学生。
可我没想到,临近高考,我惹上事了。
中午打饭的时候,有个女生要插队,我没让。
女生马上开始问候我家人,我一生气就回骂了两句。
那女生冲我点了点头:“行,胆儿挺大,我记住你了。”
我没当回事,结果等我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那女生过来了,一口痰吐在我饭盒里。
我气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你......”
刚说了一个字,旁边一个高大的男生,拎起凳子,抡圆了胳膊,抽在我后背上。
我撞翻了桌子,倒在地上,后背疼得要命,气都喘不上来。
我忍着疼看了那男生一眼,心里就是一哆嗦。
我认识他,是体育特长生,叫陈龙。
他纠集了一帮练体育的,是我们学校一霸,打架是家常便饭,平时没人敢惹。
据说他有背景,就算告到校长那里,最后也是和稀泥。
陈龙冲我轻蔑的笑了笑,一口痰吐在我脸上,搂着女生扬长而去。
我拼命压住心里的火气,没还手。
曾经有个同学得罪了陈龙,几乎每天被揍,最后抑郁退学了。
反正距离高考没多久了,我想忍一忍,只要顺利高考,上了大学,那就天高任鸟飞了。
我以为,只要我肯低头,只要我把脑袋埋在裤裆里,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我错了。
退让,只会让坏人更肆无忌惮。
当天晚上,陈龙带着一帮人直接来我们宿舍,先打了我几个耳光,又逼着我从学校翻墙出去,到了附近的城中村。
这里快拆迁了,只剩下几个老人住着。
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陈龙经常在这变态一样虐待同学。
一路上我都在说好话,给他道歉。
但是陈龙只是冷笑。
刚进村,陈龙就踩到一坨狗屎。
他骂骂咧咧的甩了甩鞋,忽然冲我嘿嘿笑了一声,把鞋脱下来,逼着我给他舔干净。
我恶心的扭过头去。
陈龙见我不肯吃,一脚把我踹倒在地。
我缩在地上,护住脑袋,沉默的挨拳脚,希望他们打累了能放我走。
谁知道陈龙打了一会不解气,拿着鞋,要把上面的狗屎抹在我脸上。
我骂了一声:“草!”
我从地上抓了一把土,一扬手朝他们几个脸上扬过去。
趁他们揉眼睛的时候,我掉头就跑,冲进了城中村。
这里弯弯曲曲,到处都是胡同,我不停的换方向。
可是,后面陈龙的骂声越来越近了。
他们是体育生,速度比我快得多。
我知道,再这么跑下去,早晚被追上。
危急关头,人的脑子总是转的特别快,我一闪身进了一条小巷子,一秒钟没犹豫,翻进了一个院子里边。
我靠着墙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穿着粗气。
外面陈龙还在骂,他显然在附近找我。
最后,陈龙喊了一嗓子:“崔浩,我踏马认识你。”
“我知道你妈,就是在医院门口卖鸡蛋灌饼的。”
“你当缩头乌龟是吧?明天老子带一帮人,照顾照顾你妈生意。”
我脑子嗡的一声。
陈龙走了,天黑了。
我靠着墙根坐了很久,最后打算回家再说。
或许是跑累了,或许是饿的,我手脚发软,翻墙有点困难,折腾了几次都上不去。
我想直接走大门,发现大门是反锁着的。
这时候,有个老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小伙子,我老了,腿脚不灵便,你能给我把灯打开吗?”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屋里边好像坐着一个老头。
老头见我傻站在那里,又说:“钥匙在桌上,你开了灯自己拿吧。唉,以后少和那些坏孩子来往。”
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一暖。
我正要进去帮老人开灯,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小伙子,别去啊。”
我猛地一抬头,看见墙头上趴着另一个人。
他趴在那,紧张的声音都在打颤:“这地方是凶宅,上个月刚有孤寡老人上吊了,隔了半个月才有人发现,身子都臭了。”
“你不信?你回头看看。”
我回头,惊恐的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老人啊。
我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把后背贴在了冰冷的大铁门上。
我问墙头上那人:“你......你谁啊?”
那人说:“我赌输啦,想着来这碰碰运气,看看老头死了以后,有没有留下私房钱。”
“哪成想碰见闹鬼了。最近还真是走背字啊,脏东西都见着了。真他娘的倒霉。”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话还真没错,人走背字的时候,是容易见脏东西。我今天也衰到家了。
那人趴在墙上,跟我说:“小伙子,这地方太邪,我先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这个赌徒说完就要翻墙出去,但是他显然也吓得不轻,两腿一软,直接掉到院子里了。
赌徒快吓哭了,带着哭腔往墙头上爬,但是他手脚发软,根本爬不上去。
赌徒看了看我:“小伙子,我刚才可是救你一命啊,你帮帮我,咱们俩叠罗汉出去,行不?”
我想了想,答应了。
我蹲在地上,让赌徒踩着我肩膀往上爬。
结果他刚爬上去,就惨叫了一声,又滚下来了。
他脸色煞白,一个劲的打哆嗦。
我问:“怎么了?”
他指着墙头说:“自己看吧。”
我踩着他的肩膀爬到墙头上,向外面望了一眼,然后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之前墙外面明明是胡同。
可是现在......变成了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小院。
我们俩换了另一面墙,但是结果都一样。
赌徒擦着冷汗说:“完了,碰见鬼打墙了。”
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主屋不停的磕头:“老爷子,我们错了,老爷子,放我们一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跪拜完了,我们继续翻墙,外面依然是小院。
冰冷的夜风吹到我身上,让我从里到外,凉的透透的。
我对赌徒说:“刚才那老爷子说,让我帮忙开灯。是不是心愿未了,所以不让我们走啊?”
“要不然......咱们给他把灯打开?”
赌徒说:“你别傻了,吊死鬼找替身,听说过没?开完灯,估计你就被吊在房梁上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
这时候,赌徒忽然眼珠一转,对我说:“你是童子男吧?”
我有些懵逼的看着他:“是。”
赌徒小声说:“童子尿能破邪祟,你进去,给他尿一泡。”
我:“......”
赌徒哆嗦的像触了电:“有我陪着你呢,咱们一块去。”
他几乎是推搡着我,我们俩到了主屋门口。
借着明晃晃的月光,我看见正门口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有一只风干的猫尸,这只猫的姿势很奇怪,像是人一样,诡异的坐在桌上。
而它尸体前面,有一盏熄灭的油灯。
我对赌徒说:“我刚才看见的老爷爷,不会是这东西吧?”
赌徒嗯了一声:“八成就是它了。这东西是邪祟啊,你赶快尿它身上,破了鬼打墙,咱们马上走。”
我解开裤子,努力,再努力,可是根本没尿。
赌徒等的着急了:“你踏马行不行啊?”
他在我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打得我身子一僵。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我后脖颈一直蔓延到前胸,我半个身子都要被冻住了。
这股寒意,却让我的脑子一激灵。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叠罗汉的时候,他踩在我肩膀上,轻的都不正常。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扭头去看他。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我忽然发现,赌徒的脸上,有很多皱纹。
他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但是这张脸,似乎已经七八十岁了。
而且,寒冬腊月,我呼吸都带着白气,可是他一直在说话,却没有水气哈出来。
忽然,赌徒一扭头,月光正好照在他脖颈上。
我看见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这样的勒痕......恐怕是上吊的人才有。
一直催我尿尿的赌徒,忽然住嘴了。
小院里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中。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小伙子......被你发现了啊。”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没有机会了。
我拼尽全力,用意念操控着鞋带,勒住他的脖子。
吊死鬼闷哼了一声,两手乱抓,把我的书扫了一地。
他想要挣脱鞋带,但是我勒得很死,我知道,如果这次我输了,我们全家都完了。
吊死鬼憋得两眼通红,艰难的说:“快放开,投降了。”
我咬着牙说:“你给我滚一边子去。”
“在学校欺负我的时候,允许我投降了吗?”
“在凶宅欺负我的时候,允许我投降了吗?”
“现在被我勒住了,你要投降了?”
“你投个屁,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
“我踏马不要命了,我要和你们一命换一命,我让你们欺负我。”
“把老实人逼急了,咱们都别想活着。”
“你上辈子不是吊死鬼吗?我就再勒死你一次。”
我越说越激动,随着我胸中怒火万丈,我发现我的意念更加强大了,我勒的更紧了。
吊死鬼已经翻白眼了,他艰难的说:“误会啊,我......不是吊死鬼,我是......阴差。我是请你开灯的那只猫。”
“阴差?别踏马扯淡了,阴差能让我勒住?”我骂了一句。
“我受伤了,所以......”他已经被我勒的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他艰难的从身上拿出来一块焦木,丢在地上。
木头像是被烧焦了似的,但是我拿过来之后,感觉冷冰冰的,像是握住了冰块。
木头上面,刻着一个“令”字。
我有些疑惑:“难道这家伙不是吊死鬼?”
趁我分神的时候,他把鞋带扯下来了,躲到墙角喘粗气。
而我目光一冷,控制着鞋带又向他飘过去了。
随着我用意念操控物体越来越熟练,这家伙被我逼的上蹿下跳。
我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还是当鬼好啊。
这时候,他居然拿出一把水果刀,横在脖子上:“你这身体还要不要?你再逼我,我弄死你。”
我:“......”
我们两个在卧室当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对峙状态。
在对峙过程中,这家伙似乎怕我太激动,一直在说话安抚我。
从他零零碎碎的讲述中,我大概拼凑出来了事情经过。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确实是阴差。
几个月前,城中村的老王,上吊自杀了。
阴差奉命,去押送他的魂魄,送到阴曹地府。
本以为是例行公事,谁知道老王的来历并不简单。
阴差到了之后就中了圈套,莫名其妙受到猛烈攻击,一下身受重伤。
阴差眼看着就要魂飞魄散,只能附身到一只猫身上,苟延残喘。
哪知道那只猫也是陷阱中的一环,猫尸被动了手脚,阴差进去之后,就被困在里面了。
幸亏他还有一盏魂灯,能坚持一会,邪祟奈何不了他。
但是时间长了,他只会越来越虚弱,最终的结果,依然是虎落平阳,落到老王手里。
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老王外出不在。
恰好我被陈龙追的走投无路,翻墙跳进了小院。
阴差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就央求我帮他点灯。
只要魂灯点燃,他就能恢复一部分力气,至少逃走是没问题了。
可是没想到,老王居然回来了。
而老王也想利用我,让我用童子尿毁了魂灯。
幸亏我比较机灵,及时发现老王的真实身份。
我用童子尿和魂灯重创了老王,阴差趁机离开了猫尸,附身到了我身上,逃离了那个小院。
阴差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就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的魂灯,你现在早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为了帮你脱困,我的魂灯都受损了,短时间是不能用了。”
“所以,你这身体得赔给我。我什么时候恢复健康,什么时候还给你。”
我忽然发现,见了鬼之后,尤其是做了鬼之后,我的胆子好像大了不少。
眼前这个阴差,在我眼里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和吊死鬼相比,他算是一个正面人物。
正面人物,总是有底线的吧。
我盯着阴差,捋了捋事情经过,然后说:“你魂灯坏了?”
阴差点头:“是啊,短时间是修不好了。”
我又说:“你没有身体依附,很快就会魂飞魄散?”
阴差说:“是啊,也就几秒钟的事。所以这段时间,你的身体归我了。”
我冷笑了一声:“你跟我装什么大头蒜?”
“你自杀吧,拿着刀自杀吧。”
“你随便抹脖子。我的身体死了,我继续做鬼。你就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阴差:“......”
他慢慢把刀放下了,再跟我说话的时候,客气了很多:“那个......咱们也不是仇人啊。我借用一下你的身体行不行?”
“等我能走了,我马上离开,绝对不耽误你。”
“你放心,我临走的时候,帮你还阳,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留后遗症。”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信不过你。”
阴差又把刀拿起来了:“你现在让我走,就是逼我死。那咱们俩只能鱼死网破了。”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有点心烦意乱,怎么我总碰见这种糟心事?
阴差讨好的对我说:“我们两个各退一步行不行?”
“我帮你还阳,让你继续做身体的主人。”
“我就蜷缩在你身体里边,不影响你的生活,等修好了魂灯马上走。”
“在这期间,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也仗义出手,给你提供一些好处。”
他这个说辞,让我心中一动。
阴差紧接着又说:“咱们两个偶遇的时候,你不是正在被人追杀吗?”
“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怎么样?”
我有心答应,但是我知道不能答应的太快。
要装作很为难,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这样双方都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于是我叹了口气,犹豫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需要......”
阴差翻了翻白眼:“你算了吧,当时你跑的跟狗一样,坐在地上,靠墙一个劲的喘......”
我打断他说:“行,咱们俩成交。”
那只吊死鬼却没有半点耽搁,他张开嘴,血盆大口越来越大,腥红的舌头吐出来有好几尺长。
那舌头像是蛇一样,一下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脖子被勒住,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了。
我努力挣扎,可是手脚发软,使不上劲。
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越来越憋涨,我觉得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然后,我感觉下身一热,我被勒的失禁了。
总之,我之前就脱了裤子,所以这尿就一点没糟蹋,全呲吊死鬼身上了。
吊死鬼惨叫了一声,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连连后退。
我想跑,可是吊死鬼依然堵着门。
“!老子跟你拼了。”我大吼了一声。
我随手抓起桌上的油灯,不由分说,砸在他脑门上。
当油灯接触到吊死鬼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的身体轰然一声,燃起大火来。
他的惨叫声更加剧烈了,几乎刺破我的耳膜。
我趁它挣扎的时候,提着裤子,贴着门框蹭过去,然后撒丫子狂奔。
刚才怎么也翻不上去的墙头,被我一秒钟搞定。
外面已经恢复正常了,变成了城中村的小路。
看来,童子尿真的能破邪祟。
我根本不敢在城中逗留,一边穿裤子,一边狂奔。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可是我的耳边,充斥着无数人的说话声。
卖糖葫芦的,吃面条的,骂人的,吆喝牲口的......
好像我正置身于热闹的集市当中。
我跑的两条腿都要废了。
终于,我到了自己家门口,那些诡异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在门口深呼吸了好一会,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要那么狼狈。
主要是我怕吓着我妈。
我进门了,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
我妈坐在餐桌边,桌上的饭菜都摆的好好地,一直没动。
她一直在等我回家吃饭。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妈,我回来了。”我喊了一声。
可是我妈没有任何反应,她一直低着头,看着桌上的饭菜。
我心里咯噔一声。
她怎么了?
该不会陈龙已经来过了,找我妈麻烦了吧?
不应该啊,他应该不知道我家在哪。
我走过去,坐在我妈跟前:“妈,你怎么了?”
我妈还是没有反应。
一股寒意,从我心底涌上来。
我妈不对劲,甚至可以说,有点诡异。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我吓了一跳。
而我妈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匆匆去开门。
伴随着一阵冷风,有个人一闪身进来了。
这人进来之后,二话不说,趴在桌子上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饭。
我妈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没有要把他赶出去的意思。
我觉得头皮发麻,今天晚上怎么到处都是怪事?
“妈,这人是谁啊?”我大声问了一句。
我妈依然没有回应我。
我咬了咬牙,大踏步向这人走过去。
在学校被陈龙欺负,在城中村被鬼欺负。
回到自己家,还要被欺负?
我今天还真就不忍了!
我伸手就要揪住这人的衣领子,把他丢出去。
结果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惊恐地发现,我的身体好像只是一道影子,根本无法和这个世界接触。
我试探着去拉我妈,结果依然穿过去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我死了?
我什么时候死的?
我......
就在这时候,那不速之客抬起头来了。
我感觉仿佛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我整个人都傻在那了。
这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确切的说,他分明就是我。
他显然能看到我。
他冲我阴惨惨一笑:“跑那么快,身体都不要了?我费老大劲才给你送回来。”
他说完之后,继续埋头狂吃。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先确定了一件事,我应该还活着,坐在桌上吃饭的,应该是我的身体。
我被鬼上身了。
应该就是在城中村的时候,我被吊死鬼抢走了身体。
我的魂逃出来了,把身体丢那了。
这吊死鬼拿了我的身体,还不依不饶,追到我家里来了。
过一会,他很有可能大开杀戒,杀了我们全家。
太嚣张了,太过分了,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这时候,吊死鬼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吃饱了,不吃了,回房睡觉。”
然后,他径直进了我的卧室,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想过逃跑,但是这里是我家,我能跑哪去?
我跑了,我妈怎么办?我现在连向她示警都做不到。
我总不能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眼睁睁看着吊死鬼用我的身份盘踞在我家里,伤害我的亲人。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跑啊?
该跑的是他才对!
我进了自己房间。
房门虽然是关着的,但是我轻而易举就穿过来了。
吊死鬼正坐在我书桌前,一边剔牙,一边翻看我的日记。
“呦呦呦,你小子喜欢你们学习委员啊。你这是早恋啊。”吊死鬼嘴里啧啧连声。
我没吭声,看我隐私是吧?等我弄死你,隐私就不会泄露了。
童子尿可以破邪祟,我再尿他一次?
当我要尿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是魂魄,我没有尿了。
我想了很多方法,什么黑狗血,什么朱砂......最后发现,都是对付我自己的办法。
现在他成了人了,我成了鬼了。
这踏马叫什么事啊。
等等,我现在是鬼,那么鬼害人的时候,都用什么办法?
为什么吊死鬼可以触碰到物理世界,为什么我不行?
我试了很久,最后发现,我其实可以用意念移动一些物体。
沉重的不行,需要特别轻才可以。
我选择了一条鞋带。
他不是吊死鬼吗?有临死前的阴影存在,应该最怕勒脖子。
我用意念控制着鞋带,慢慢向吊死鬼飘过去。
吊死鬼还在津津有味的看我的日记,时不时点评两句。
显然,他把我当成盘中餐了,想要在杀我之前,玩弄我一会。
我没搭理他,我操纵着鞋带,小心翼翼从他脖颈下面穿过去了。
眼看就要成功了,我感觉有些眩晕,鞋带往下一垂,蹭到了他的脖子。
吊死鬼伸手摸过去:“什么玩意?”
陈龙是外班的。
我在自己本班,被他侮辱威胁。
我们班同学,没一个站出来的,哪怕帮我说句话。
那些人全都在幸灾乐祸看热闹。
估计还要偷偷发到网上,请人吃瓜。
陈龙见我不说话,有点不耐烦了,拍着我的脑袋说:“哥们,你到底吃不吃啊,一会都凉了。”
我说:“吃了就能当你哥们?”
陈龙点头:“那肯定的。”
我看着陈龙身后两个小弟:“你们是他哥们吗?你们之前也吃过?”
“看来跟龙哥当兄弟,那得有仪式感啊。吃屎是其中一环吗?”
两个小弟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们脸上带着一种......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的愤怒。
我心说:卧槽?还有意外收获?
看来他们两个,也曾经被陈龙欺负过啊。
没准就是被欺负的受不了了,干脆认了陈龙当大哥,跟着他欺负别人。
这种人其实更可恶,又怂又坏。
其中一个踹了我凳子一脚:“你踏马别东拉西扯的。”
“我们和龙哥是一见如故,我们吃那玩意干嘛?”
“你是戴罪立功,你不表示诚意那能行啊?”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我又对陈龙说:“龙哥,这是你拉的吗?”
“如果是你拉的,吃了也就吃了。”
“别人拉的可不行。他们不配。”
陈龙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脑袋说:“崔浩,你踏马还挺有意思啊。”
“没错,是我拉的,今天早上刚拉的。”
“你吃吧,现在吃还能赶上热乎的。”
我说:“怎么证明呢?”
陈龙:“嗯?”
我说:“要不然龙哥你再拉一次,让我亲眼看着。”
陈龙:“......”
他凶巴巴的盯着我:“你踏马不是在耍我吧?”
我心说:刚回过味来?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
我感觉陈龙的耐心已经耗尽了,随时有可能干我。
偏偏班长在不远处说:“崔浩,你赶紧吃了吧。”
“大家还得上早自习呢,让你搅得咱们班同学都没办法学习了。”
我骂了一句:“滚。”
班长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对陈龙说:“龙哥,你帮我揍这傻叉一顿我就吃。”
班长立刻傻了。
好在陈龙脑袋还没简单到那种程度,他捏着手指说:“我数到十。”
“你如果不吃,我就喂你吃。”
“一,二,三......”
这时候,有个清脆的女声说:“陈龙,差不多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学习委员林小曼。
也是我暗恋的女神。
全班只有她站出来,帮我说了一句话。
可惜,她拦不住陈龙。
陈龙的两个小弟挡住了林小曼。
而陈龙自己,用手拍我的脸:“崔浩,你打算躲女生屁股后边?”
“你别当男人了,你当太监去吧。”
我看着林小曼,忽然下定了决心。
其实从陈龙出现在我们班,我就在犹豫今天怎么办。
是硬刚到底,还是想办法逃走。
毕竟魏卒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硬刚到底,没准会把我搭进去。
现在我决定了,我得和陈龙干到底。
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不跟他干,也是社死。
于是,我笑了笑,对陈龙说:“龙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这时候,陈龙已经数到十了。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抓着我的脑袋,狠狠向课桌上按过去。
向那坨屎按过去。
我猛地向后一退,撞翻了后桌的课桌,逃脱出来了。
与此同时,我把鞋带从裤兜掏出来了。
我感觉此时此刻,我的动作快的都出现了残影。
也是陈龙没有防备,没想到我敢反抗。
他直接就被我勒住了。
有了昨天晚上勒阴差的经验,我是一回生二回熟。
我兜住他脖子后,鞋带在他后脖颈上拧了一下,然后拼命地往后拖。
他闷哼了一声,直接被我拖倒了。
我的脚踩在他肩膀上,用尽平生的力气拽那两根鞋带。
陈龙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着,两条腿乱蹬,挥舞着拳头要打我。
这些,我都顾不上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咬着牙,死死的勒他。
这一次,我是下了死手。
很快,陈龙的脑袋憋成了红色,红色又变成了紫色。
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力道也变得软绵绵的。
陈龙的两个小弟慌了,跑过来踹我,掰我的手指。
但是这时候,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砰的一声巨响,我感觉后背一阵阵钝痛。
是陈龙的小弟,他们两个抓着凳子,抡圆了胳膊,狠狠的砸在我身上。
我感觉胸口一阵憋闷,随后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血。
一点没浪费,全吐在陈龙脸上了。
可我依然没有松手,依然用尽全力勒着他。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陈龙的天灵盖上,冒出来一道绿色的烟气。
除了之前的红色和黑色之外,多了一道绿色的烟气。
而这烟气出来之后,马上进入了我的右眼,被魏卒吸收了。
我勒的越用力,这道烟气就越浓。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陈龙的恐惧情绪了。
他怕了。
他知道我在玩命。
在死亡面前,他也怕得要命。
原来校霸也就是那么回事。
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魏卒在我脑海中兴奋地喊着:“就是这个感觉。”
我:“......”
被魏卒这么一打断,我从刚才癫狂的状态中,清醒了一些。
然后,我听到了周围的说话声。
我听见林小曼在叫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见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这时候,陈龙的口鼻、耳朵,已经被我勒出血来了。
甚至他的眼睛都有点向外凸。
我松了松手。
他的两个小弟,拖着他逃到了几步开外。
他的两个小弟,连同他的女朋友,都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因为我站在教室门的方向。
他们甚至不敢从我身边经过,一个劲的往角落里缩,连从教室跑出去都不敢。
我咧嘴笑了。
你们欺负人的时候,那股狠劲呢?
怎么都变成鹌鹑了?
我脑海中的魏卒,心满意足的说道:“太爽了,现在该让他们见识见识阴差的力量了。”
一瞬间,我感觉一股狂躁的力量,在我身体当中乱窜。
我的思维也发生了变化。
用佛家的话来形容,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我明明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却觉得我在俯视所有人。
世间的芸芸众生,都变成了草芥与蝼蚁。
我缓缓地向陈龙走去。
他的性命在我眼中,变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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