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从来不会去穿那样的布鞋。
“多少钱一双?”
额角和两鬓头发都紧张得湿漉漉的我,被楚年突然的说话惊得回过神来,“十元”,我绯红着脸不敢看对面的顾客,“您穿多少码,喜欢哪个颜色?”
,一边低头问着,一边蹲下来,手忙脚乱地码着脚下的鞋子。
“随便”,楚年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拿起一双藏蓝色的布鞋,“城管来了!”
像战场上的号令一样,这一声喊使所有的人都闻风而动,刚才还一片热闹的场面立即像兵荒马乱的战场,都快速地卷起东西奔跑起来。
第一次出摊的我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慌乱地站着不晓得该如何,楚年却快速地帮着卷好垫着的布,喊着“快跑啊!”
于是,在千军万马似的人群里,楚年背搭着大大的布包,拉着手拿鞋子的我,甩开长腿飞快地跑着,直到他的学校门口才停了下来,直到这时叶子才看清楚面前这个顾客,浓密的眉毛下一张明亮的脸,高大、健硕的身形站在那儿,让人心安。
楚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因为她看见我因奔跑而气喘吁吁的小巧、坚挺的鼻子,正“呼呼”地喘息着,长长的睷毛像受惊的蝴蝶一样慌乱地上下乱飞,飞得他的心也疼了起来,他不知如何开口,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我,直到惊魂初定的我再次抬起头来,“谢谢你,我回学校了。”
楚年这才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
我们的学校只相隔了五百米的光景,楚年不由我说什么,大踏步就扛起包袱走在前面,换作原来,他又如何肯这样地委屈一点?
他也算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除了帅气多金女友频换外,那篮球场、演讲台上引得多少女生痴迷,但是今天他很自然而然地这样做了,因为他的心忽然地舍不得起来,舍不得纤细的我这样地慌乱 ,这样无助地奔走。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早早起了床,看了会书,然后吃了点饭,继续坚持出摊。
我没有理由退却,也不能退却,只有坚持,也许星期六会有一些生意,这地方除了学生,也有很多居民出来闲逛,没有试过又如何知道?
我默默地给自己打着气。
从那天开始,我就在那条路上时常看到楚年出现,他不敢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