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香料配比,铁锈味混着她最后的体温,“雪松三滴,龙涎香结晶两克......”我的眼泪砸在生锈的金属板上,发出琴键般的回响。
突然,背后传来冰层开裂的脆响。
转身时手机不慎滑落,蓝光扫过镜墙的刹那,我浑身血液凝固——镜中映出的不是我,而是八岁那年被绑匪按在调香台前的自己。
“小雨乖,闻闻这个。”
蒙面人将滴管凑近我鼻尖,槐花香裹着腐臭的甜腻,“等你爸爸把时光琥珀的配方交出来......”记忆在这里出现裂痕,此刻镜面却开始渗出暗红液体,组成一串香料名称:广藿香、橡木苔、海狸香。
这是母亲临终前划在管道内壁的完整配方!
我颤抖着用手蘸取镜面血珠,指尖搓捻的刹那,殡仪馆的照明系统突然全部熄灭。
血腥味中浮起熟悉的古龙水尾调,周砚白的气息混着新鲜伤口的气味从背后贴近。
“别看镜子。”
他染血的手掌覆住我双眼,声音像是从深渊里打捞出的瓷器碎片,“那些是记忆诱发剂,绑匪在镜面涂层掺了LSD致幻剂。”
地下室的温度骤然下降,我触到他腕间跳动的脉搏下藏着金属异物。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突然将我推进空置的冰柜。
在柜门闭合前的缝隙里,我看见他摘下手表按在镜面上,表盘鸢尾花纹竟与血珠组成的图案严丝合缝。
<“数到二百再出来。”
周砚白的声音裹着冰碴,“出去后找脖颈有铃兰刺青的入殓师。”
柜门轰然关闭的瞬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进我衣领——是他悄悄塞进来的半支铃兰试管,管身用金漆写着“For My Twin Flame”。
黑暗中,我摩挲着试管上的刻痕。
当指尖划过某个凸起时,试管突然从中间裂开,掉出一枚微型胶卷。
齿孔间隐约可见母亲的字迹:“双生铃兰基因图谱”。
记忆突然闪回周砚白锁骨下的伤疤,那分明是试管炸裂造成的特殊形状。
柜外传来打斗声与玻璃爆裂的脆响,浓烈的广藿香渗入冰柜。
这种气味刺激下,我竟能清晰分辨出三种不同的血腥味:周砚白右肩的刀伤、闯入者额角的新鲜擦伤,还有......镜面后传来的,带着松烟气息的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