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情绪,有愧疚,有解脱,更多的却是对未来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的期待,而我对他,只剩下满心的冷漠。
“阿念,你放心,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将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几分故作的豪爽。
我轻笑一声,这虚伪的关怀此刻听来无比刺耳,让我感到恶心。
“将军不必费心,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
我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过往的爱恨情仇,都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婆母假意匆匆赶来,她看着我手中的放妻书,脸上佯装出惊讶与愤怒,双眼瞪得滚圆,双手还刻意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演技,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真的震惊和气愤。
“阿念,你这是何苦?
就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你竟要放弃这将军夫人的名分?”
婆母的声音尖锐而急切,那音调拔高的样子,好似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看向她,心中没有一丝怨恨,有的只是怜悯。
曾经那个端庄威严的婆母,如今这般惺惺作态。
“婆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些年,我在将军府也算尽心尽力,如今累了,想去过自己的日子。
放心,除了母亲给我的私房,其他嫁妆我全部不会带走。”
我语气平静,眼神中透着释然,过去的种种都已无法再束缚我。
离开将军府那天,阳光格外刺眼,像是要将我心中残留的阴霾一并驱散。
我身着素衣,只带了翠儿和一个简单的包袱,没有带走一丝不属于我的东西。
回首望向那朱红色的大门,曾经的繁华与荣耀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门上的铜环在日光下闪烁,似在嘲笑我的过往。
走出将军府没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
原来是那女子得知我离开后,开始在府中肆意妄为,婆母正在教训她要有将军夫人的样子。
我没有停下脚步,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那些吵闹声被我远远抛在身后,成为过去。
我用母亲给我的私财投资的生意已经逐渐有了起色,我又在城中开了一家小小的绣坊。
绣坊里,绣架整齐排列,五彩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绣娘们专注地飞针走线,手中的绣布上渐渐浮现出精美的图案,或娇艳欲滴的花朵,或栩栩如生的飞鸟。
凭借着精湛的绣工和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