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风管道。
那里藏着三年前我遗落的警官证,小满坠楼前,正是为了去捡它。
“时间锚定的不是死亡,是遗憾。”
苏眠的眼泪滴落在监护仪上,“我妈跳海那天,手里攥着我送她的珍珠发卡,就像你女儿攥着你的发绳……”凌晨三点,天台的风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
我找到警官证时,通风口卡住了半截蓝丝带。
锈迹斑斑的金属牌上,除了我的指纹,还有一个陌生的掌纹。
缺了一截小拇指。
陈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带着不属于他的苍老:“1937年惊蛰,我妹妹抱着古钟跳进了海里。
她死前说,钟里有七个被海水淹死的魂。”
他的身体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现在轮到你女儿了,沈警官,是救她,还是救整座城?”
暴雨倾盆而下,我终于看清了他身后的影子。
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古钟,钟身上的蝴蝶疤正吸收着月光。
而她的脸,竟与病床上的小满,有七分相似。
3观海大厦26楼的蛋糕店,门铃坏了三年。
我踩着虎子的电动车后座撞开门,铃铛还在唱着跑调的《祝你生日快乐》。
玻璃柜里的奶油蛋糕结着冰晶,插着三根蜡烛。
和小满坠楼那天,我答应给她补的生日蛋糕,一模一样。
苏眠的白大褂蹭过冰柜,霜花簌簌落在她发梢:“沈队…2022年3月15日的订单,收货人是…小满的全名。”
冰柜最底层躺着个铁皮盒,锈迹拼成蝴蝶形状。
打开时掉出三十七张外卖单,每单都备注:“送到1807室,敲门三下”。
最新那张停在三年前惊蛰,收货人签名栏是片血渍,形状像古钟的钟摆。
我捏着外卖员的工牌,照片上的年轻人后颈有块胎记,和虎子电动车后备箱笔记本里,某页被撕掉的痕迹吻合:“虎子认识他。”
苏眠蹲在收银台后,从碎掉的招财猫肚子里掏出枚铜钱。
这次刻的是“海”,和陈阳给的“观”字拼成“观海”。
大厦的名字。
铜钱边缘卡着根蓝丝带,带着海鲜市场的腥。
她声音发抖:“虎子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穿旗袍的女人总买周三的奶油蛋糕,她的手…没有小拇指’”。
暴雨在窗外炸响,蛋糕店的座机突然响了。
机械女声重复着:“您有新的外卖订单,地址观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