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的手机界面停留在微博热搜:#耀世战队周燃生日会#。
当我绕过她走向仓库时,袖口突然被拽住。
“您认识江夜吗?”
她睫毛上还沾着泪,鼻尖冻得发红,“我是大阪来的交换生,以前看过他的比赛......”递来的纸巾袋印着樱花图案,但包装袋侧面有被指甲反复抠过的痕迹。
我望着通风管滴落的水珠,想起被联盟删除的那场比赛录像。
周燃的惩戒当时晚了两秒,大龙血量明明还剩......“江夜死了。”
我拧干拖把打断她,“三年前就死了。”
————仓库卷帘门卡在三分之二处,像块生锈的铡刀悬在头顶。
我掀开配电箱盖板时,苏璃的高跟鞋声在门外停了七秒——这是职业选手训练出的危险感知,三年前我能在对手gank前0.3秒嗅到杀机。
“江さんが怪我した時のニュース...”她的日语带着京都腔的柔软,却在说到“自殺未遂”时突然切换成中文,“江先生,联盟公告说你抑郁症发作自焚,但尸检报告显示......”我踢翻堆着泡面箱的推车,老张养的橘猫从缝隙窜出。
苏璃举着手机电筒照亮墙壁,那上面用马克笔涂鸦着三年前的战队口号:Ghost永不团灭。
光圈扫过“灭”字时,我钳住她手腕按在配电箱上,充电宝滚落进积水里。
“谁派你来的?
周燃?
还是耀世那帮秃鹫?”
我的口罩在厮扯中滑落,她瞳孔里映出我下颌交错的疤痕,像张被撕碎又粘合的旧海报。
“我是你最后一个活着的粉丝。”
她哽咽着调出云盘文件,2019年亚洲邀请赛决赛视频开始加载。
当我的影刃第三次切进敌方后排时,画面突然跳转到赛后发布会。
周燃对着镜头抹泪:“队长故意送人头,我阻止过......”视频戛然而止。
苏璃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夹,泛着雪花的监控录像里,我正被三个黑衣人拖进耀世大厦地下车库。
日期显示2022年3月12日——正是联盟宣布我“自杀”的第二天。
“我在大阪警视厅实习时,处理过跨国数据勒索案。”
她捡起淋湿的充电宝,露出接口处的微型摄像头,“这三个人的西装袖扣,和今天找你麻烦的少年是同款。”
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