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响起。
“你本就心脉不全,其余大小筋脉又多有堵塞,体内阳气无法经由心脉贯行全身。
阳盛阴衰,便生寒气,多年堆积,已成寒淤之毒。
欲去你之顽疾,需先去寒毒,疏通奇经八脉。
只是补全心脉就需另寻机缘了。”
“谢过独孤先生了。”
刘一安咬着牙说道。
这种药浴属实有些折磨人了,难怪前世的小说里写主角淬体时都会饱受一番折磨。
刘一安只觉得身体仿佛成为冰与火的战场,体外高温沸腾的水汽将他的肌肤蒸得通红,像被蒸熟的螃蟹。
体内的寒气又像是受到挑衅,从体内各处汇集而来,想将进入体内的热气和药力驱赶出去。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老登时桀骜不驯的样子。”
刘一安嘴角抽了抽,老登还挺记仇。
次日一早,两人便再次启程。
“我们要去往何处?”
“梓州,云台山。”
“要多久?”
“不知。”
“不知?”
“嗯。”
“那为何不买匹马或者马车?”
“没钱。”
“...”翻过重重山丘,直到日暮时两人也没能再见到人烟,只在山中找到一座破败的山神庙。
神像早已破碎不堪,头颅碎成两半,手臂则散落得四处都是。
庙中有人,看样子像是运镖的。
见有人进来,庙里的人立刻放下了手中吃食,按在腰间刀柄上。
“叨扰各位大侠,在下刘提壶,是位赤脚先生,这是我的童儿,刘德柱。”
独孤悬壶拱手说道,“无意叨扰诸位,只是跋涉一天,又未寻到人烟处,只好来此。
打搅之处,还请见谅。”
“先生是从何处来?”
为首一位大汉问道。
大汉生得颇为壮硕,络腮胡子几乎布满下半张脸,声似洪钟,极具江湖气息。
“景阳镇。”
刘一安奶声回道。
从景阳镇到这一天时间倒也差不多,又见刘一安背上的大包小包,便打消不少疑虑。
“在下王天雷,原是大刀门弟子,师门被灭门后在三英镖局押镖。
实乃途中遭遇不少劫镖人的算计,还望先生勿怪。”
“王大侠客气,行走江湖自当谨慎为上。
在下多年前游历漓江时,曾拜访过贵派,只是大刀门虽不如大门派繁盛,却也刀客众多,又有先皇勤王的恩情在,本该兴盛才对,又怎么会惨遭灭门?”
“先生竟然大刀门有渊源,想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