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声与顾明希的闷哼，还有他嘶哑的怒吼：“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电竞！”
通风口灌进咸腥的江风时，我看见了码头巡逻艇的探照灯。
手机突然震动，疗养院号码发来新消息：“沈妙妙患者今晨试图用牙刷收集雨水，声称要帮哥哥清洗冠军奖杯。”
追兵的脚步声在管道外形成合围。
我摸到总闸箱后的暗门，却发现需要指纹解锁。
顾明希的战术笔忽然从门缝塞进来，笔尖沾着新鲜血迹：“用我的...他们不知道我上个月黑进过安防系统...”门开的瞬间，江面货轮的汽笛撕破夜幕。
我回头看见顾明希被按在主机前，他染血的嘴角却扯出胜利者的笑——屏幕上正在播放未经剪辑的赛事录音，我沙哑的哀嚎刺破虚假的静默：“手...我的手不受控制了！”
“快走！”
他额头抵着键盘喊出这句话时，蝎子纹身男的匕首正刺向他锁骨下的“FY”纹身。
我撞开消防门跃入江水前，最后听见的是他混着血沫的呐喊：“告诉他们，寒锋从来不会逃！”
江水裹着柴油味灌进鼻腔的瞬间，战术笔从指缝滑落。
我憋着气潜向生锈的锚链，头顶探照灯扫过水面时，看见顾明希被拖走的残影——他染血的左手比出“三”的手势，那是《巅峰战场》里发起总攻的战术暗号。
“这小子在网吧赊了三个月账。”
老张的声音突然从码头货仓传来，他捏着顾明希的药盒朝蝎子纹身男谄笑，“您看这诊断书，躁郁症晚期写的战术能当真？”
我扒住潮湿的堤岸缝隙，诊断书被江风吹开一角：“患者顾明希存在严重妄想症状，坚信自己与退役选手沈弈存在师徒关系...”指甲抠进青苔时带出腥滑的触感，我想起他背包里那个“寒锋后援会”徽章。
三年前后援会解散那晚，有个戴兜帽的少年在基地外哭喊到失声，保安泼出的冷水在他肩头结出冰凌。
“药盒夹层！”
我忽然想起他抢夺战术笔时的诡异角度。
诊断书背面用荧光剂画着战术阵型，某处坐标标记着物流仓库地址——正是苏离抵押婚房组建战队的基地。
货轮汽笛二次鸣响时，我借着声浪掩护翻进排水管。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疗养院号码再次弹出消息：“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