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像小学生抄攻略...”我踢开生锈的易拉罐，瞥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路线图。
冰霜法师的走位轨迹在3D建模里织成蛛网，某个坐标点被标记了二十三次——正是当年我在世界赛上被四队围剿的绝境坐标。
“你看这段！”
他手指在触控板上疾飞，战术模拟器重现经典战役，“如果当时冰阵晚0.7秒释放，配合闪现穿墙...”寒风卷起他散落的战术笔记，泛黄的纸页上画满火柴人战斗。
某个角落用红笔标注着：“1月23日，寒锋消失第1783天，尝试第92次双线操作失败。”
我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滤嘴早被雪水洇湿。
他忽然扯过我右臂衣袖，医用护腕下的皮肤凸起蜈蚣状疤痕——那是三年前车祸时方向盘碎片留下的。
“他们说你手伤报废了，可刚才网吧那局...”他指尖按在我尺骨位置的旧伤，“月刃刺客的七次变向突进，需要每秒五次以上的精准点击...”我猛地抽回胳膊，战术笔滚进排水沟。
远处霓虹灯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银翼电竞酒店”，顶楼套间窗帘后似乎有人影晃动。
回忆突然撕开裂缝：战队经理的金丝眼镜蒙着水雾，他皮鞋尖碾碎我掉落的止疼片。
“联盟调查员还有十分钟到场。”
他摘下我队长袖标的动作像在剥蛇皮，“现在签解约书，兴奋剂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顾明希的惊呼把我拽回现实。
他正趴在排水沟边缘，半个身子探出去够那支战术笔。
冲锋衣后领被风吹得翻卷，露出颈后褪色的纹身——用哥特体刻着“FY.11.7”，我的退役日期。
“你疯了？”
我揪住他腰带往后拽，战术笔尖端残留着可疑的暗红色。
他瘫坐在雪堆里傻笑，摊开的掌心躺着支录音笔：“刚捡到的，里面有银翼青训营的交易记录...”电流杂音中传出熟悉的沙哑嗓音：“让二队那帮孩子在表演赛送二十个人头，外围盘口能赚三倍...”这是我曾经的副队长，现在银翼战队的赛训总监。
“上个月暗访时粘在包厢桌底的。”
顾明希瞳孔燃着幽火，“只要曝光这个，就能证明你当年是被...删了。”
我夺过录音笔砸向冷却塔，金属外壳在钢筋上撞出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