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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描里的蝉鸣全文免费

兰柯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在出去会被保安当小偷哦。”画室突然暗下来。远雷碾过屋顶的瞬间,我瞥见墙角堆着几十个石膏残肢,断口处都标着日期——最近的是昨天。那只大卫左手正对着我屈起食指,仿佛在嘲笑所有试图逃离牢笼的猎物。程声的画笔停在流川枫发梢的第三秒,我听见颜料开裂的细响。那些标着日期的石膏残肢在阴影里微微发颤,像被闪电惊醒的亡灵。他忽然用刮刀挑起块钛白抹在我耳后,“教务处查监控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七分。”我僵在原地。冰凉的颜料顺着脊椎滑进衣领,那串数字正是我撕毁转学档案的钟点。画室外的爬山虎在暴雨里翻卷,每一片叶子都像继父酒醉后抽搐的眼皮。“你继父在找这个?”他从画架后抽出半张皱巴巴的报纸,汶川地震的报道照片上,有个戴丝巾的女人正在垮塌的教学楼前搂着个小女...

主角:大卫林蝉   更新:2025-03-17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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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卫林蝉的其他类型小说《素描里的蝉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兰柯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出去会被保安当小偷哦。”画室突然暗下来。远雷碾过屋顶的瞬间,我瞥见墙角堆着几十个石膏残肢,断口处都标着日期——最近的是昨天。那只大卫左手正对着我屈起食指,仿佛在嘲笑所有试图逃离牢笼的猎物。程声的画笔停在流川枫发梢的第三秒,我听见颜料开裂的细响。那些标着日期的石膏残肢在阴影里微微发颤,像被闪电惊醒的亡灵。他忽然用刮刀挑起块钛白抹在我耳后,“教务处查监控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七分。”我僵在原地。冰凉的颜料顺着脊椎滑进衣领,那串数字正是我撕毁转学档案的钟点。画室外的爬山虎在暴雨里翻卷,每一片叶子都像继父酒醉后抽搐的眼皮。“你继父在找这个?”他从画架后抽出半张皱巴巴的报纸,汶川地震的报道照片上,有个戴丝巾的女人正在垮塌的教学楼前搂着个小女...

《素描里的蝉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现在出去会被保安当小偷哦。”

画室突然暗下来。

远雷碾过屋顶的瞬间,我瞥见墙角堆着几十个石膏残肢,断口处都标着日期——最近的是昨天。

那只大卫左手正对着我屈起食指,仿佛在嘲笑所有试图逃离牢笼的猎物。

程声的画笔停在流川枫发梢的第三秒,我听见颜料开裂的细响。

那些标着日期的石膏残肢在阴影里微微发颤,像被闪电惊醒的亡灵。

他忽然用刮刀挑起块钛白抹在我耳后,“教务处查监控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七分。”

我僵在原地。

冰凉的颜料顺着脊椎滑进衣领,那串数字正是我撕毁转学档案的钟点。

画室外的爬山虎在暴雨里翻卷,每一片叶子都像继父酒醉后抽搐的眼皮。

“你继父在找这个?”

他从画架后抽出半张皱巴巴的报纸,汶川地震的报道照片上,有个戴丝巾的女人正在垮塌的教学楼前搂着个小女孩——我的丝巾缠在她手腕,而女孩锁骨处贴着纱布。

MP3突然在口袋里炸响《七里香》的前奏。

我伸手去按暂停键时,程声的铅笔已经抵住我咽喉,“你妈妈叫苏虹?

虹膜异色症那个美术老师?”

玻璃罐里的蝉蜕集体翻了个身。

十五岁生日那晚,我也曾看见母亲对着镜子用油画棒涂改左眼颜色,她说这样就不会被债主认出来。

那些紫色颜料融进泪水,在她脸颊冲出淡青的沟壑。

“她烧了画廊逃债的样子……”程声的笔尖陷进我烫伤疤痕,“很像火烧云呢。”

我扯断缠在窗棂上的褪色手链。

彩色玻璃珠噼里啪啦砸向那些石膏断肢,有颗滚进大卫左手空洞的眼窝。

程声突然笑了,他摘下棒球帽扣在我头上,帽檐残留的体温惊得我后退半步。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他掀开《灌篮高手》海报,后面藏着用薄荷糖纸折的千纸鹤矩阵,“每次有人发现这里的秘密,我就烧一只。”

风穿过生锈的排气扇,千百只半透明的翅膀在他眼底扑簌。

我想起母亲总在发病时叠药盒,她说折够一千个就能把疼痛寄存到平行宇宙。

可最后她连三十七颗抗抑郁药都没数清,就消失在开往成都的K字头列车上。

“你后颈的疤,”我按住被风吹起的丝巾,“是油灯烫的吗?”

程声的调色盘摔在地上,钴蓝
过柜门缝隙。

我屏息数着他腕表秒针,直到程声的薄荷气息晕染我整片后颈:“现在轮到你回答了,苏虹为什么专偷程雪眠的《蝉蜕》系列?”

储物柜深处的档案袋突然滑落,1998年兰汐美院火灾报告散落满地。

我捡起半张烧焦的写生课表时,程声的瞳孔骤然收缩——苏虹与程雪眠的名字并列在7月23日下午三点,课程内容正是“透明水彩叠层技法”。

“她们是共谋者。”

程声碾碎散落的药片,“那场火里烧毁的根本不是画作,而是……”窗外炸响的烟花截断了他的话。

奥运主题的霓虹映亮程雪眠床底的铁盒,我认出那是母亲装抗抑郁药的容器。

程声用我戴的翡翠耳环撬开锁,里面蜷缩着十三只烧焦的千纸鹤,每只翅膀都标着苏虹发病的日期。

“这是妈妈最后的清醒时刻折的。”

程声将千纸鹤浸入生理盐水,焦痕褪去后露出薄荷糖纸的纹路,“她说等苏虹的女儿带着耳环出现,就让我把眼睛取回来。”

我踉跄着撞倒输液架,程雪眠的氧气面罩在震荡中移位。

她干裂的唇忽然颤动,吐出的却是童谣《虫儿飞》的调子——那是我母亲发病时总哼的旋律。

次日的素描课上,程声在画纸中央点了颗泪痣。

我隔着石膏像的阴影看他:“如果程雪眠当年没昏迷,苏虹就不会变成纵火犯?”

“你应该问,如果她没把你生成活体标本……”他忽然用沾满炭灰的手捏住我下巴,“教导主任在窗外,现在笑。”

我扯出练习过度的甜蜜笑容时,程声的速写本滑落膝头。

翻开的第23页上,昨夜从疗养院带出的千纸鹤正停在我画像的眼眶里,翅膀上密布母亲的字迹:“对不起阿眠”。

“搂我脖子。”

程声压低嗓音命令,铅笔却在颤抖,“你说当年她们也是这样互相写生吗?”

他温热的耳垂擦过我嘴角,这个角度恰好能让教导主任看见我们在接吻。

我嗅到他衣领残留的消毒水味:“你烧掉的那些画,其实都是程雪眠教苏虹的习作?”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答案,转而将我的发丝别到耳后:“明天开始,每天放学后去琴房排练情侣。”

旧琴房的立式钢琴上,躺着我们“恋爱证据”的清单:共享的MP3需显示循
疤,“除非我承认这些画是苏虹的遗作。”

我扯下宣传海报覆盖他赤裸的胸膛。

鲜红的“程雪眠纪念展”字样正渗入他结痂的伤口,这个角度像极了程雪眠病床心电图最后的波动。

“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姐妹。”

我蘸着颜料在他锁骨写“1998.7.23”,“火灾那天苏虹怀孕四个月,程雪眠的病历卡写着妊娠终止手术。”

程声的瞳孔在镁光灯下碎成万花筒。

他猛地将我推倒在未干的油画布上,群青色透过校服在后背拓印出翅膀纹理:“那你该叫我哥哥还是仇人?”

教导主任破门而入时,程声正用美工刀划开我后背衣料。

冰凉的刀锋贴着烫伤疤痕游走,他眼底漫起我从未见过的混沌:“别动,他们在拍认证照片。”

闪光灯如暴雨倾泻。

我听见继父在人群后嘶吼:“这丫头和她妈一样是灾星!”

程声突然调转刀尖刺向自己掌心,鲜血在画布溅成十七只蝉的模样。

“2008年9月15日,程声胁迫林蝉拍摄不雅照。”

他对着镜头微笑,沾血的指尖在我后背书写摩尔斯电码,“现在你们有理由开除我了。”

我在他抽搐的掌心破译出“储物柜”的坐标。

当晚撬开体育馆304号柜时,冷冻的寒雾中浮出程雪眠苍白的脸——他们竟将植物人藏在学校整三个月。

心电监护仪的绿光映亮柜壁刻痕,那是程雪眠用输液管针头刻的遗嘱:“所有画作赠予苏虹之女”。

我颤抖着触摸她睫毛上的冰晶,那些细碎的六芒星突然开始坠落。

“她们骗了我们。”

程声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他倒挂着递给我暖宝宝,“苏虹当年抱着你冲出火场,程雪眠是自愿喝下那杯农药的。”

解冻的葡萄糖液体正沿着柜缝滴落,程雪眠的指尖忽然抽搐。

程声将听诊器按在她隆起的腹部:“这里埋着未出生的妹妹,1998年7月23日的心跳。”

程雪眠腹中传来的心跳声震碎了冰柜的照明灯。

我在黑暗中摸到她浮肿的左手无名指,那里套着枚钻戒——与我母亲常年佩戴的婚戒内圈刻着相同的日期:1998.7.23。

“她们在美术器材室举行了婚礼。”

程声将速写本第23页撕成两半,露出夹层里的胶卷底片,“火是程雪眠自
入皮肤时,那些扭曲的烫伤竟逐渐舒展成蝉翼纹理。

“程雪眠的遗嘱。”

他在爆炸声中吻住我眼睑,“用我们的伤痕完成最后一幅《蝉蜕》。”

暴雨后的虹彩 十年后的巴黎美院展厅,我驻足在两幅《蝉翼》前。

左侧画布上的钴蓝色疤痕里嵌着程声的银链齿轮,右侧画框的裂缝中渗出松节油气味。

“第23页找到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时,棒球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后颈的疤痕,但指尖的铅笔灰出卖了身份。

我们隔着展柜玻璃触碰对方的倒影。

他往我掌心放了个玻璃罐,里面蜷缩着十七只未烧完的千纸鹤,每只翅膀都标着高考倒计时的数字。

“当年教务处的大卫左手,”他掀起衣袖露出机械义肢,“现在能画出真正的蝉鸣了。”

雨又开始下。

我们谁都没撑伞,任凭巴黎的雨水漫过锁骨处的虹彩。

远处塞纳河上有纸船顺流而下,船头立着枚褪色的齿轮,正在暮色里折射出十七年前的月光。

(全文终)
我数到第七滴雨砸在教务处的铁皮屋檐时,石膏像碎裂的声响穿透了雨幕。

那尊大卫的右耳恰好滚到我的帆布鞋边,裂缝里还粘着半片湿漉漉的梧桐叶。

我蹲下去捡的瞬间,看到对方校服衣摆晕开的深灰色水渍,像极了我妈离开那天打翻的墨水瓶。

“别碰碎片。”

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带着美术教室松节油的气味。

我抬头时,他脖颈上银链折射的冷光刺得眯起眼,链坠是枚残缺的齿轮——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母亲昏迷前攥在掌心的怀表零件。

我攥着石膏耳廓站起来,“教务处老师说今天没人……” 后半句卡在喉咙里。

他的速写本摊开在窗台上,铅笔勾的蝉翼覆盖着潦草算式,翅膀纹理竟与我锁骨处的烫伤疤痕惊人相似。

雨水正沿着窗缝渗进来,蚕食着纸页边缘。

“转学生?”

他抓起速写本甩了甩水珠,大卫的左手在他书包侧袋里露出半截指节,“林蝉?

名字挺适合当静物模特。”

我猛地扯高衬衫领口。

三小时前继父在火车站拽断我项链时,也是用这种掂量货物的眼神。

走廊传来值班老师的脚步声。

他突然贴近我耳侧,铅笔灰簌簌落在肩头:“想知道大卫为什么缺了左手吗?”

没等我后退,他已退到雨帘中,“因为上个月有人在天台摔碎了它。”

雨下到第五天,我终于找到那扇生锈的消防门。

钥匙孔插着半根橘子味棒棒糖,像极了小时候妈妈藏止痛药的方式。

推开门的刹那,陈年油彩的气息混着蝉鸣涌来,我踩到个玻璃罐,里面十几只蝉蜕随惯性晃出重影。

“这是今年最后一批出土的蝉。”

我惊得撞翻画架,他正蹲在窗框上补色块,颜料盘里钴蓝与赭石搅成淤青的颜色。

阳光穿过他棒球帽的破洞,在《灌篮高手》海报流川枫的脸上投下跳动光斑。

“你怎么进来的?”

他笔尖悬在宫城良田的发梢,“上次的石膏像还没赔。”

我盯着他后颈的疤痕。

那个扭曲的蝶形轮廓,与我藏在丝巾下的烙印几乎互为镜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继父的第八条短信:“你妈当年也爱玩失踪”。

我转身去推门,却发现门闩早被丙烯颜料焊死。

他蘸着群青涂抹窗玻璃,漫不经心地哼《七里香》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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