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财报,意大利皮鞋尖碾着支破碎的珍珠发卡:“你妈妈当年也喜欢多管闲事。”
“所以您把她也变成实验体?”
我转动腕间监测仪,瞥见病房外闪过顾辰的侧影,“就像您对顾辰做的那样,用孤儿院的孩子测试非法药物?”
父亲突然捏住我下巴,力道与小时候教我认股权书时如出一辙:“明天记者会上,你会作为林氏继承人宣布收购顾氏集团。”
他抚过我后颈的枫叶胎记,“或者我让那个男孩像他母亲一样,永远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
深夜的住院部走廊空无一人,我拔掉输液管赤脚摸向安全通道。
消防栓玻璃映出顾辰苍白的脸,他正将镇静剂注入值班护士的颈动脉。
我们指尖相触时,他塞给我染血的校服口袋:“你落下的东西。”
破旧口袋里装着母亲烧焦的怀表,表盖内侧贴着张字条——那是顾明玉的笔迹:“给小棠:当你看到这个,妈妈已经找到让恶魔现形的镜子。”
晨光刺破云层时,我站在礼堂后台整理演讲稿。
白薇薇突然撞开化妆间的门,她红肿的眼睛瞪着电视直播画面——证监会正在突击检查林氏集团总部。
“你以为赢了?”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美甲抠进我手臂,“顾辰现在应该躺在手术台上,等着被摘取……”枪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
顾辰踹开通风窗跃下,他染血的绷带在空中散开如鸟羽。
在我扑向他的瞬间,礼堂大屏幕突然播放地下实验室的画面,父亲在视频里举起顾明玉的大脑标本:“这才是林氏制药最完美的实验体。”
尖叫声中,顾辰的唇擦过我耳垂:“消防通道第三个岔口,有你妈妈留下的逃生地图。”
他转身迎向冲进来的保镖,将淬毒的解剖刀捅进自己左肩:“记住,我讨厌紫藤花的味道。”
我蜷缩在消防通道的通风管里,顾辰的血正顺着铁皮缝隙滴在我膝头。
他塞给我的逃生地图是用母亲的眼药水写的,紫外灯照上去时,斑驳字迹浮现出圣樱学院地下管网图。
“沿着冷却管道爬到锅炉房......”我默念着在管道内壁刻下标记,指尖突然触到片干涸的口香糖。
二十年前的草莓味贴纸黏在管壁,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太阳和穿裙子的小人——那是母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