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强直接开门见山，“你负责的支付模块，在高压情况下崩溃了。”
林默皱眉：“但我之前就提醒过，这个模块需要更多的测试时间，特别是压力测试。
而且产品需求一直在变…年轻人，抗压能力不行啊，这么点事就顶不住了？”
张强打断他，“技术就是要解决问题，而不是找借口。
这次事故，主要责任在你。”
林默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他想反驳，想说明明是因为临时加需求导致测试不充分，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会议结束后，林默一个人站在公司楼下，点燃了一支烟。
三年了，从一个充满热情的应届生，到现在这个被PUA到麻木的社畜，他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
两周后，年终考核结果出来了。
“林默，你的绩效是C。”
张强面无表情地宣布。
“C？”
林默难以置信，“我今年完成了三个核心项目，解决了上百个系统BUG，还带了两个新人…公司要考虑整体发展，年轻人要多付出，不要只想着回报。”
张强推了推眼镜，“你的技术还不错，但团队协作能力和抗压能力有待提高。
明年好好表现，争取更好的结果。”
林默木然地走出办公室，回到工位收拾东西。
王姐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咖啡。
“我猜到了结果。”
王姐叹了口气，“张强就这样，他手下的人，除了那几个马屁精，其他人都是C。”
“三年了，王姐。”
林默苦笑，“三年没涨过工资，每天加班到深夜，遇到问题背锅，做得好没人记得。
我真的…累了。”
“你准备…离职。”
林默说出这个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我受够了。”
当晚，林默回到出租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手机响了，是父母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有没有加薪，有没有女朋友…林默敷衍了几句，挂断电话。
女友早在半年前就因为他没时间陪她而分手了。
朋友聚会，他总是缺席的那一个。
生活，似乎只剩下了代码和工作。
林默打开电脑，开始写离职信。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照出一丝久违的释然。
“PUA的本质是什么？
就是用最低的成本，榨干你最大的价值。
而我，差点就信了。”
林默自言自语，点击了发送按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