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布满抓痕的桌面,“上次直播露脸后,被狂热女粉泼了硫酸。”
可乐突然剧烈颤抖,机械键盘被抠出个残缺的W键——那正是ADC最常用的走位键。
加载界面弹出“暗夜游侠”时,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个被戏称为“电竞钢琴师”的ADC,需要每秒点击地板7次以上。
可乐却戴着露指手套,指尖缠满渗血的绷带。
“换英雄。”
我转头对苏璃说,“他手伤比我严重。”
“你替他打?”
苏璃往我衬衫领口塞了枚微型摄像头,金属外壳贴着锁骨发凉,“还是说世界冠军连残疾人都带不动?”
可乐在这时突然开麦,电流声里混着模糊的呜咽。
我凑近才听清是不断重复的“对不起”,像台卡带的复读机。
墨白不知何时蹲到了墙角,正在地砖上列微分方程,粉笔灰落在他发梢像层薄雪。
开局三分钟,下路已经送了两颗人头。
可乐的补刀数落后二十,每次点击鼠标都会在桌面留下血指印。
我操纵打野蹲在河道草丛,忽然发现敌方辅助的眼位布置和三年前STK的战术一模一样。
“换线。”
我在公屏打字,“AD去上路。”
可乐却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撞翻了能量饮料。
苏璃突然扳过他的下巴,将手机屏幕怼到他眼前。
监控画面里,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正在复健室练习走路——可乐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手速瞬间暴涨。
“这才是姐姐的好孩子。”
苏璃的指甲陷进可乐脖颈的伤疤里。
我看着ADC突然灵蛇般的走位,忽然意识到那些绷带下埋着电极片——她在用疼痛刺激可乐的神经。
对方打野出现在视野边缘时,可乐突然闪现进龙坑。
这自杀式举动让我想起三年前的自己,在STK基地同样被电流唤醒的夜晚。
我几乎本能地按下惩戒,在0.1秒的间隙抢走大龙。
全队增益亮起的瞬间,可乐完成了不可思议的1V3反杀。
“漂亮!”
阿飞不知何时凑到身后,他身上的烟味让我反胃。
可乐却突然抽搐着栽倒,口罩被扯落的刹那,我瞥见他嘴角缝线的疤痕——和STK前队长自杀时的伤口位置完全相同。
苏璃往可乐颈侧注射淡蓝色药剂时,墨白突然将笔记本拍在我面前。
泛黄的纸页上画满英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