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暴雨倾泻在燃烧的键盘上。
可乐迎着雨幕撕掉所有绷带,新生皮肤下的投影仪将罪证打上云层。
全球直播的镜头里,他的脸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鬼,用烧伤的声带嘶吼出STK所有受害者的名字。
阿飞抱着母亲冲进赛场,她的呼吸面罩连着我的生命监测仪。
每击杀一个敌人,心电图就跳动一次。
当对方水晶枢纽爆炸时,老太太突然睁眼,枯瘦的手指向大屏幕——那里滚动着阿飞偷偷报考的电竞裁判资格证编号。
“游戏结束了。”
我掰断冠军奖杯,里面的微型炸弹早被替换成骨灰。
STK前队长的骨粉随暴雨洒落,在积水中拼出他未完成的战术图。
苏璃跪在血泊中大笑,腕部疤痕里弹出的芯片存储着足够摧毁半个电竞圈的证据。
小K的女装假发在火焰中碳化,露出底下被STK剃光的头皮。
他用口红在废墟墙面书写墓志铭,每个字母都对应一个被抹杀的天才选手。
墨白终于摘下永远计算的平板,用最后电量播放他妹妹被DSG逼迫代打的录像——那个因过劳猝死的十四岁少女,正是三年前排位赛狙击我的神秘玩家。
当国际刑警的直升机降临时,我的右手正被急救锯截肢。
镇痛剂失效的最后一秒,我看见苏璃将STK队标烙在赵明轩脸上。
她腕部的疤痕在火光中舒展成凤凰,那是所有受害者用手术刀共同刻下的图腾。
“涅槃战队,集合。”
我举起机械义肢,闪电在云端拼出我们的新队标。
可乐的歌声混着警笛响彻废墟,他五音不全的嗓音唱着STK前队长写的队歌。
阿飞背着母亲走向救护车,他手里的裁判证闪着正义的光。
小K把花名册撒向火海,灰烬中升起百个全息墓碑。
墨白在虚拟键盘敲下最终代码,全球电竞联盟的数据库开始自动清洗所有污点。
苏璃将冠军戒指套上我的机械手指,戒面内侧新刻的誓言还在发烫:“我们将永远做自己的裁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