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房去,边走边道:“这世上认死理的人数不胜数,不过都是坚信自己的道罢了。
少主不必生气,我去给你沏壶茶喝,最近入了批新茶,尝尝合不合口味。”
我有些沮丧,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边,将心底一丝难过悄悄埋了起来,低落道:“反正……是该结束了。”
31茶房掩在一堆花木背后,春日将至,枝头上都已蕴着春花的苞蕾。
瞧见那些生机勃勃的花草,我又想起了殷府那间窗棂硕大的花房,想起了轻抚着花瓣的温和的殷老夫人。
一片杏花飘落,便起一念心动。
殷老夫人选择了奔赴所爱,即便短暂的幸福过后,便是数年的艰辛隐忍。
殷府家主选择了掌握权利,摒弃无关情爱,要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殷夫人选择了沉默逃避,终日安静无言,既不经历苦难,也不得真正自由。
至于殷祁,听话但软弱,在庞大的殷府之中,他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
总是要有选择,有抛弃。
为何这世间没有两全的法子呢?
我在回来的路上,甚至在想,如果我真的答应了殷府家主的要求,与殷祁常伴殷府,那样会快乐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我旋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爱人中乱了方寸,没了底线,失了自我,那不就和坏了根的树一样吗?
没有根的树木,不仅长不成参天大树,反而会枯萎、坏死,从青葱鲜活的生命,变为灶中一块漆黑的木炭。
我不能成为灰烬。
这便是我坚信的道。
32鸱鸮镖局在北方的生意越来越兴旺。
以至于沈云枫见到我便连声叹气,说他好歹也算我在北方最要好的朋友,现下要见一面竟然还得排队。
我将余下的人都交给小刘处理,拉着沈云枫去茶房喝茶。
“好香。”
沈云枫用茶盖拨着浮沫,又深吸一口气。
“这是新作的花茶,以茉莉窨制。”
我支着脸看他喝下,笑道:“你可是第一个喝到这茶的好友喔。”
沈云枫也笑了,拱手道:“在下之幸。”
他这次是代其父来南方采买货物,当我问起他要买什么时,他神神秘秘地凑近了些,道:“是殷府订的。”
再次听到殷府,我恍了恍神,随即问道:“又有谁办寿宴?”
“非也。”
沈云枫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一双狐狸眼透着精光,“是庆贺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