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花……”我想到沈云枫开出的天价运费,不由得无语凝噎。
殷祁不知从何处出现,靠到我身边,愉悦道:“我在你院子里看见这花,便格外喜欢,料想祖母也会喜欢的。”
我偏头看他,一个疑问从心底冒了出来:“这花是你订的?”
殷祁点了点头:“是我。”
“益州的花,为什么要找鸱鸮镖局押镖?”
“因为是——”殷祁话说一半就哑了,伸手抱住我,将头低埋在我的肩上,妄图蒙混过关。
“好啊。”
我气笑了,抖着肩就要把他甩开,阴阳怪气道:“真不愧是殷氏的公子,阴谋阳谋一点没少学呀。”
找采办绕路,将目的地定在离颍川极近的汝南定陵,再施以重金相诱,殷祁赌我一定会亲自来一趟。
毕竟他还在鸱鸮镖局时,就听过我念叨“想赚北方的钱”、“最赚钱的单子亲自去才安心”等等。
小尾巴一点都不傻,相反,他聪明得很。
然后狠狠地摆了我一道。
说不定碧翠楼所谓的醉后偶遇,也是某人计划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见我恼羞成怒,殷祁连忙拽住我,垮着脸求饶道:“我错了。”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殷公子的道歉我可受不起呀,谁知道您哪句话是真的?”
说完我自动忽视了殷祁红起来的眼眶,作势就要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臂,扯入自己怀中。
殷祁穿着氅衣,绒绒的狐狸毛扑到了我脸上,挠得我又暖又痒,伸手就要去推开他,反倒被他抱得更紧了。
“知秋,我没有办法。”
殷祁温热的气息扑在了我的耳旁,他低声下气与我解释,话里藏不住的委屈,“我也想正大光明见你,可我一时半会又离不开殷府,坐在房中的每一日,我都祈求着上苍,若是能让你从天而降便好了。”
“就像在林府时,你从天而降,将我从那难捱的人群中带走……”谈及那次失手,我耳朵有些发热,闷在狐狸毛中反驳道:“谁让你穿得比新郎还红,我那是找错人了。”
“谁说你找错了?”
殷祁似乎是笑了起来,声音恢复了方才的愉悦,他将我又用力抱了抱,笃定道,“你就是来找我的。”
跟臭屁少爷没什么好解释的,我遂也不再反驳,听他继续在耳边絮絮叨叨:“你来那日,我高兴极了,却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