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冰凉纹路刺着掌心。
吉普车的轰鸣碾碎蛙声。
王金花手忙脚乱往她头上盖红纱巾，劣质染料蹭得脖颈发痒。
门帘掀起的刹那，春寒裹着硝烟味扑面而来。
“报告，我是顾战野。”
低沉的声线惊得唐雪薇指尖发颤。
透过红纱缝隙，她看见锃亮的军靴踏过夯土地面，草绿军裤扎进牛皮武装带，再往上…撞进双鹰隼般的眼睛。
男人眉骨有道寸长的疤，却衬得轮廓愈发凌厉。
他左手拎着印有“北京”字样的黑皮包，右手攥着半枚青铜虎符，裂口处还沾着新鲜土腥。
“苏晓芸同志？”
顾战野扫过空荡荡的土炕——除了一对印着红双喜的暖壶，连像样的被褥都没有。
唐雪薇突然掀了盖头。
煤油灯下，少女脖颈的烫疤像条狰狞蜈蚣，眸子却亮得惊人：“我是唐雪薇，机械厂唐大山的养女。”
她举起虎符残片，裂痕与男人手中的严丝合缝，“您要找的通敌证据，在猪圈第三块砖下。”
王金花尖叫着扑来，被顾战野一个擒拿按在炕沿。
军装口袋露出半截密函，正是唐晓芸那张扎麻花辫的相片。
“十分钟前，师部截获敌特密电。”
顾战野抖开盖着“绝密”红戳的文件，“新娘苏晓芸，涉嫌向境外传递核试验情报。”
唐雪薇攥紧虎符。
那下面压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1970年4月7日，兰州市人民医院，母亲姓名栏赫然写着：林婉秋，职务…军区总院药剂科。
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顾战野闪电般拔枪上膛，却见唐雪薇早抄起搪瓷脸盆扣在窗口。
子弹擦着牡丹花纹没入土墙，月光映出墙头黑影的手腕——蝎子刺青正蛰在动脉处。
2.虎符谜影子弹穿透土墙的闷响震落梁上积灰，顾战野抬臂将唐雪薇护在身后。
煤油灯被劲风掀翻，黑暗里王金花杀猪般的嚎叫刺破耳膜：“夭寿啊！
解放军打老百姓啦！”
“闭嘴！”
顾战野甩出军匕钉住她衣摆，刀锋离大腿动脉仅半寸。
转身摸黑去扯唐雪薇手腕，却触到温热血迹——那丫头竟用虎符残片在炕席上刻出一串摩斯密码。
月光从弹孔漏进来，照见歪扭的划痕：..-. ..- -.-. .... .. .-.（伏虎村）。
“虎符内侧。”
唐雪薇突然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