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来。
好在我已经申请了伦敦商学院的交换生,只要再忍忍,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伤心地了。
“陆管桠,”我轻声说,仿佛他能听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为你心痛了。”
5但我没想到,痛会变成恨。
伦敦商学院的走廊冷得像冰窖,我站在公示栏前,指尖抚过烫金的“Qin Chengan”,心跳得像擂鼓。
那一刻,我终于觉得自己从陆管桠的泥潭里爬了出来。
正要转身,手机“嗡”地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新短信。
陆管桠那熟悉的号码跳出来:“闹够没有?
给你订了周五机票,赶紧滚回来!”
我冷笑,这两个月,他发了47条消息,从一开始的“秦城安你他妈敢走试试”到后来的“安安我错了你回来吧”,如今变成这副施舍般的傲慢腔调,像个甩了你还指望你舔回去的渣男。
我手指刚要点删除,新消息又弹出来:“方子玫要去伯克利了,你现在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伦敦的雨滴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字迹,像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我突然想起离国那晚,陆管桠把我堵在登机口,手指掐进我肩膀,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他瞪着血红的眼,咬牙切齿地吼:“秦城安,你他妈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
此刻,我盯着屏幕,手指飞快敲下几个字:“陆管桠,我不要你了。”
按下发送键那一秒,雨水顺着窗户淌下来,像替我洗掉那段恶心的过去。
我以为这痛会随着时间淡去,可我没想到,它会发酵成恨,像毒瘤一样扎进骨头里。
留学后的第一年暑假,班级聚会在上海一家KTV开场。
陆管桠带着方子玫大摇大摆地进来,方子玫一身Chanel香水味,笑得跟朵白莲花似的,挽着他的胳膊,像在宣誓主权。
散场时,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方子玫突然凑到陆管桠耳边嘀咕了几句,眼神瞟向我,嘴角挂着贱兮兮的笑。
下一秒,陆管桠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按在包厢角落的玻璃茶几上。
茶几上的酒瓶摔碎一地,玻璃渣扎进我手腕,疼得我尖叫出声。
他骑在我身上,眼神像头饿狼,嘴里骂着:“秦城安,你跑伦敦当婊子去了是吧?”
我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