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那双死寂般的眼睛。
他曾经以为，只要把她囚禁在身边，她就不会再逃；只要时间久了，她的恨意会消散。
可他错了。
她对他，早已心死。
他终于意识到，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
三年前，她不是逃亡，而是被逼到了绝境；不是背叛，而是被冤枉成叛徒；她没有刺杀他，而是为了救他……她所受的苦，他连想象都不敢。
如今的沈玉棠，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对他撒娇，会笑着唤他“景寒哥哥”的少女。
是他亲手，把她变成了这样。
这份罪孽，他要怎么偿还？
这一日，萧景寒来到了后院。
他推开门，看见沈玉棠静静地坐在窗边，手指轻轻抚过窗框上的裂痕，仿佛在回忆什么。
他轻声开口：“玉棠，你有什么想要的？”
沈玉棠没有回头，语气淡漠：“我想要自由。”
萧景寒的喉咙一哽，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换一个。”
沈玉棠微微勾唇，眼底尽是冷意：“那就让我死。”
萧景寒呼吸一窒。
他知道，她并非在说气话。
她真的不想活了。
他握紧拳头，声音低哑：“再换一个。”
沈玉棠终于回头，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好，那我换一个。”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平静：“我想见母亲的墓。”
萧景寒身体猛然一僵。
沈母的墓……皇帝当年下令，沈家所有死者不得安葬，沈母的遗体，是沈玉棠拼死从乱葬岗拖回来的，而后，她亲手埋葬了母亲，却不敢立碑，只能用一块无字的石头做标记。
他记得，三年前，沈玉棠逃亡前，曾跪在沈母的墓前哭了一整夜。
萧景寒的喉结微微滚动，最终点头：“好，我带你去。”
夜色沉沉，肃王府外，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直奔城外荒冢。
沈玉棠下车，看着那片杂草丛生的荒土，心口狠狠一痛。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块无字的墓碑前，跪下，伸手拂去墓碑上的尘土。
“娘，我来看你了。”
她轻声呢喃，眼泪一滴滴落在墓碑上。
她曾经答应母亲，会好好活下去，会洗清冤屈。
可如今，她什么都做不到了。
她甚至连自己，都救不出来。
萧景寒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眼底泛起一丝苦涩。
他想靠近，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的世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