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糊满我眼睛。
这场债，这场命，我得自己还。
4我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着，抬头一看，判官那张黑袍裹着的身影从血雾里飘出来。
他手里攥着根铁钩，二话不说就刺进我下巴，钩尖一拧，疼得我眼泪都飙出来了。
“张勇，想不想赌一把？”
他声音低得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铁钩挑着我下巴往上抬，逼得我只能瞪着他。
“赌什么？”
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他咧嘴一笑，黑袍底下露出十八层地狱的惨叫声。
我仔细一看，他脚底下踩的地毯全是挣扎的亡魂，一个个脸扭曲得不成形，硬是被踩成了一滩烂泥。
“有种啊，拿人命铺地毯。”
我喘着气骂了一句，心里直发毛——这家伙的实力大得能碾死我几百回。
“穿过十八层地狱，就能站到孽镜台前许个愿。”
判官松开铁钩，扔了张破羊皮纸到我面前，“包括复活，或者让谁永堕无间。”
“复活？”
我抓起羊皮纸，上面用古字写着赌约，可字缝里隐隐透出几个暗红的阴文：“复活者将继承施咒者罪孽”。
判官刚说完，小芸的鬼影又从血池里冒出来。
跟她一起出现的还有张皱巴巴的孕检单，被血水泡得发黄。
我眼尖，瞥到上面写着“怀孕三月”，日期是2018年6月15号。
我心跳猛地停了一拍——我和她分手是五个月前，1月20号啊！
“小芸，这孩子……”我声音发抖，指着那单子想问。
她轻蔑一笑。
“张勇，你算啥账啊？
抢我金链子的时候，想没想过我肚子里还有个小的？”
她眼眶里淌出黑血，盯着我像要吃了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三个月前怀孕，五个月前分手，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于是我抓起羊皮纸吼道，“判官，这赌约我签了！
我要复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判官低笑一声，铁钩一挥，羊皮纸烧成灰飘进了血池里。
5我刚跟判官签了那破赌约，就被阴差拖进了拔舌地狱。
俩黑脸鬼跟拎小鸡似的架着我胳膊，硬把我按在一张铁桌上。
桌上摆着个烧红的铁秤砣，跟拳头似的冒着热气。
还没等我喊疼，那阴差冷笑一声：“张勇，舌头挺会忽悠啊，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他抓起秤砣就往我嘴里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