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冲动了。”
(9)那天之后,林致远就失联了,打他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微信等社交工具也一并离线。
我在教室里坐立不安,终于下定决心逃课去找林致远。
大摇大摆地从校门口出去显然是不现实的,我一不做二不休向女汉子的光辉目标前进——翻墙。
我身体还未大好,爬到墙顶已是气喘吁吁。
墙头有两三米高,我两眼一闭就这么大义凛然地跳了下去。
谢天谢地,除了蹭了一身灰,除此之外,毫发无伤。
今天是周六,林致远照例会在陶艺馆给孩子们上课。
我想先去那里看看,如若他不在,再去他家碰碰运气。
孩子们的笑声远远地从陶艺馆里传出来,比银铃还动听。
我推开门走进去,只见福利院的戚老师正在教孩子们做喜羊羊的模型,我不好意思地敲敲门,戚老师停下课走到我身边,问道:“雨泠,你怎么来了?”
“戚老师,我是来找林致远哥哥的。
他怎么没来上课?”
我向戚老师解释道。
“致远这两天生病了,所以我帮他过来代几节课。”
我顾不上失礼,在戚老师话音未落前,就冲出了教室。
生病了?!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炸开。
我久病缠身,自然懂得病为何物,体虚心寒,像走失在夜里的陨星,无人问津。
我一路狂奔,终于到了林致远家。
开门的是他本人,穿着一身浅水蓝的睡衣,尽管脸色苍白,但还是笑着请我进去。
他的唇有些皲裂,眸里布满了血丝,他开口说话时,喉咙哑哑的。
他说:“你等一等,我去换一件衣服。”
我一下子抱住他,眼泪噼里啪啦像放爆竹一样掉了下来。
我带着隐隐的哭腔说:“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生病了也不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去陶艺馆找你,你是不是预备永远都不告诉我?”
林致远替我把眼泪擦干,低下头安慰我说:“只是感冒,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手机坏了也没来得及修。
你看,我既没有病入膏肓,也不是无药可救,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都怪我,那天让你淋了雨。”
我自责又委屈,红着眼睛说。
“放心,我没事了。”
林致远见我止不住地哭,在我的刘海上留下一个吻。
我看见他比海洋还要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