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报告。
突然所有培养舱开始泄液。
女童们湿漉漉的手掌拍打着玻璃，口型整齐划一：“妈妈，杀了我。”
我摸到后腰的备用解剖刀，却瞥见最近的舱体标签——“克隆体336号，林夏，终止培养于2003年7月16日”。
镜面轰然炸裂。
某个冰凉躯体从背后贴上来，母亲腐烂的手掌握住我持刀的手：“该完成最后的献祭了，夏夏。”
她颈动脉插着青铜铃铛，随着话语晃动出我女儿的脸。
“当年你才是第24号实验体。”
母亲的声音带着福尔马林气泡声，“现在该用你的子宫孕育真正完美的...”枪响震碎培养舱时，我嗅到老秦特有的硝烟味。
他拽着我滚进通风管，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玻璃爆裂声。
“周淮三年前就死了。”
他塞给我染血的警员证，证件照下面压着张字条：“刑侦队长周淮于2021年殉职”。
通风管尽头是焚化炉操作间。
老秦拆开墙内暗格，掏出一本蒙灰的孕检手册。
1999年4月记录页夹着张基因比对单：我的DNA与林秋月匹配度仅31%，却与二十三名孕妇中第七位高度重合。
“你母亲偷换了实验胚胎。”
老秦点燃酒精灯，火苗舔舐着操作台上的青铜铃铛，“周淮是他们用你细胞克隆的傀儡，真正的祭司是...”焚化炉突然喷出幽蓝火焰。
我们扑向安全门时，整面墙的胚胎标本罐开始共振。
那些浸泡在香料中的胎儿睁开眼睛，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啼哭。
老秦将我推出门的瞬间，我看到他后颈浮现出三个倒三角刺青。
安全梯直通仁和医院天台。
暴雨中的直升机轰鸣着刺探灯，机身上三重螺旋标志正与我的疤痕共振发烫。
舱门开启时，二十三个穿病号服的女人齐声哼唱挽歌，她们腹部隆起的弧度里，传出熟悉的童声：“妈妈，我们回家。”
我摸到藏在袖口的解剖刀。
当刀锋转向自己腹部时，云层中突然劈下青铜色闪电。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我看到所有孕妇剖开的腹腔里，都蜷缩着戴平安扣的女童——她们手腕上的电子表，正显示着1987年9月23日。
我握着解剖刀扎进腹部的瞬间，青铜色血液喷溅在直升机舱门上。
那些孕妇的腹部如同绽放的血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