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它的归宿，”纸飞机在积水中沉没前，我瞥见信封内页印着天文社的星轨logo。
“要试试真正的飞行器吗？”
他变魔术似的从书包里掏出个木制滑翔机，机翼上用荧光涂料画着北斗七星，“上周航模社的作业，能绕操场飞三圈。”
我们蹲在图书馆回廊的罗马柱下调试尾翼，他的小指总是不经意擦过我手背。
当滑翔机终于冲破雨帘的刹那，他突然握住我冰凉的手指指向东南方：“看，猎户座的腰带。”
我眯着眼在雨丝里寻找根本不存在的星星，他却低笑着用校服外套罩住我们俩。
黑暗中有薄荷糖在齿间碎裂的声响，他的呼吸扫过我发烫的耳廓：“骗你的，这种天气只能看到——陆星远！”
教导主任的手电筒光柱劈开雨幕，他抓起我的手就往反方向跑。
浸水的帆布鞋在瓷砖上打滑的瞬间，他揽住我的腰转了个圈，后背重重撞上标本室的橡木门。
我们跌坐在门后的动物标本堆里，他护着我后脑的手掌压扁了渡鸦的翅膀。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见白孔雀标本尾羽上颤动的浮尘，他的膝盖卡在我双腿之间，鼻尖相距不过寸余。
“苏暖。”
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左手还垫在我颈后与标本台的夹角之间，“你收集的糖纸...”整栋楼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我这才发现自己正揪着他的衬衫前襟。
渡鸦的玻璃眼珠倒映着我们交错的影子，他校服第二颗纽扣的缝线在我掌心烙下十字印记。
“是用来折星星的吗？”
他撑起身时带落几根孔雀羽毛，从裤袋摸出个玻璃瓶，里面浮沉着99颗薄荷糖纸折的星星，“校庆义卖会看到的，摊主说是暗恋者的供品。”
玻璃瓶在他掌心折射着暖黄的光晕，99颗星星在瓶壁碰撞出细碎的响动。
我盯着他衬衫领口歪斜的银链吊坠，那是个精巧的星轨仪，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摇晃。
“义卖会最后一天打五折。”
他屈指弹了下玻璃瓶，有颗星星从瓶口跳出来落进我裙摆，“买椟还珠的故事听过吗？”
我捏着那颗糖纸星星往后缩，后腰却抵上北极熊标本冰冷的爪子。
他的影子忽然笼罩下来，指尖擦过我耳垂取下片孔雀羽毛：“苏暖同学，你知不知道说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