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吞一千根针。”
我抢答的声音带着颤音,渡鸦标本的翅膀突然“咔嗒”响了一声。
陆星远却笑出声,喉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贝母的光泽。
“不,”他捡起滑翔机残骸插进我发间,“会收到天文社的邀请函。”
台风过境后的夜空像被擦亮的黑曜石,我们猫腰溜进实验楼天台时,猎户座刚好升到东南方的天际。
陆星远解开缠绕在铁门的锁链,生锈的金属摩擦声里,他回身将羊毛围巾绕在我脖子上。
“闭眼。”
他带着凉意的手掌覆在我眼前,“三、二、一——”指缝间漏出的光斑逐渐连成星海,他握着我手腕的指尖在北斗七星的方位停顿:“中国古代叫它帝车,”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看见勺柄第二颗星旁边的光晕了吗?
那是开阳的双星系统。”
望远镜支架在夜风里微微震颤,他调整目镜时后颈的棘突像座小小的山峰。
我凑近观察窗的瞬间,他忽然侧脸,鼻尖堪堪擦过我太阳穴:“猎户座大星云,像不像打翻的薄荷糖浆?”
我点头时发丝缠住了他镜筒的调焦轮,他解开发结的动作像在拆封情书。
当星云的光穿过1500光年抵达视网膜时,我听见相机快门的声音。
“延时摄影。”
他晃了晃三脚架上的胶片相机,月光在取景框里勾勒出我们交叠的轮廓,“等照片洗出来,你可以把它夹在错题本里辟邪。”
篮球赛当天的烈日把塑胶跑道晒出柏油味,我抱着辅导资料穿过球场时,那颗橙色的球正以抛物线的轨迹朝我砸来。
风声掠过耳际的刹那,有人从斜后方将我拦腰抱起,薄荷混着汗水的味道冲进鼻腔。
“看路。”
陆星远把我放在树荫下,膝盖处新鲜的擦伤正在渗血。
他随手扯下发带扎紧伤口,那根深蓝的缎带是我昨天丢在图书馆的。
我翻遍书包掏出草莓创可贴,却被他握住手腕。
“用这个,”他撕开创可贴的粉色包装,突然俯身贴近我沁汗的鼻尖,“比薄荷糖甜。”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道被他带来的星图纸冲淡,我蘸着碘伏给他涂伤口时,发现他右脚踝内侧纹着串极小的星座符号。
“仙后座,”他屈起腿时校裤滑落,露出那段墨色星轨,“矫正北极星方位的坐标。”
夕阳透过纱窗在他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