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穿过我裙摆投下的阴影,“当x趋向于无穷大时,函数值会无限接近某个常数。”
粉笔灰沾在他睫毛上,随眨眼的频率簌簌飘落。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却被他抓住手腕。
他掌心还留着篮球的纹路,在皮肤上烙下微痛的灼热。
“这道题的正确解法,”他引着我的指尖在水泥地面书写,粉笔折断时迸出星点火光,“是承认极限存在。”
我们的影子在正午阳光下融成团墨渍,他忽然在抛物线顶端画了颗五角星:“就像某些人,无论走多少弯路,最后总会抵达既定坐标。”
风卷起笔记本扉页,夹着的樱花标本轻轻落在函数图中央。
他捡起时忽然笑了:“和初三那年夹在图书馆《小王子》里的,是同朵樱花吗?”
我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
他伸手扶正镜架时,指节蹭过发烫的耳垂:“第27次借阅记录,你每次都会续借两周。”
平安夜的前夕,林小悠将镶水钻的面具按在我脸上:“你必须穿这件露背礼服!
江屿负责灯光控制,后台黑得要命......”天鹅绒幕布后的黑暗浓得化不开,我提着裙摆寻找控台,却被电缆绊住脚踝。
温热的手掌突然托住手肘,江屿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小心。”
他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我送的星空手链。
指尖划过控制面板时,蓝光映亮他颈间松开的领结:“第三幕追光延迟了0.3秒。”
“因为朱丽叶转身时,”我指着剧本批注,“这里心跳应该漏拍。”
他突然握住我按在台本上的手,将我的指尖贴在控制杆:“那就让灯光跟着心跳走。”
推杆升起的瞬间,追光灯束如月光笼罩舞台,而我们藏在黑暗中的手背紧紧相贴。
“暖暖!”
林小悠提着裙摆冲进来,“王学长邀你跳开场......”控台突然剧烈闪烁,所有灯光倏然熄灭。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江屿将我拉进配电箱后的狭隙。
他的呼吸扫过我缀满水晶的肩带:“别动,电路过载。”
我的手撑在他胸口,触摸到衬衫下急促的心跳。
他的唇擦过耳畔时,袖口的手链发出细碎轻响:“现在心跳漏拍了么?”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他正低头调试设备,仿佛方才的靠近只是错觉。
唯有我后背残留着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