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的名字并列在受试者栏。
“我们都是被选中的孩子。”
我咬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暗格里藏着的琴弦扳手泛着冷光,“现在轮到我们选择结局。”
当周予安撬开配电箱时,我扯断了心电监护仪的线路。
整个住院部陷入黑暗的瞬间,我们同时冲向消防通道。
警报声中,他背起母亲的模样让我想起火场逃生的那个夜晚,只是这次我们不再是被追逐的猎物。
“抓住他们!”
王医生的怒吼混着雨声传来。
我摸出美术刀划破应急灯线路,飞溅的火花中,周雅茹女士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她在我掌心写下颤抖的音符,那些笔画最终连成三个字:活下去安全通道的门被撞开时,周予安将我推进货运电梯。
他染血的白衬衫消失在闭合的门缝间,最后塞进来的帆布包里,那本烧焦的日记正在报警器红光中明明灭灭。
“去老琴房挖出真相!”
他的喊声被钢索摩擦声绞碎。
我死死攥着珍珠耳钉,电梯镜面映出耳垂渗血的少女——此刻我终于看清,耳钉内侧刻着的根本不是花纹,而是极小的SD Card→箭头符号。
暴雨中的废弃琴房像头沉睡的兽类。
我跪在焦黑的钢琴残骸前,耳钉尖端划破指腹时,藏在珍珠里的微型存储卡沾着血滑落。
当手机读取到最后一封遗书视频时,周予安的惨叫突然从身后传来。
“游戏该结束了。”
王医生的金丝眼镜映着手机屏光,他皮鞋踩在碎玻璃上的声响,与当年汽油桶滚动的频率完全一致。
麻醉剂刺入颈侧的瞬间,我看见视频里的周阿姨正在说话:“致看到这段视频的夏夏,请将实验数据交给...”我睁开眼时,耳钉里的微型存储卡正硌在锁骨处。
王医生的蟒蛇纹戒指在手术灯下泛着冷光,他哼着《致爱丽丝》调试麻醉机,钢制托盘里躺着我的助听器。
“音乐治疗协会特别关照,要完整取出你左耳的联觉神经。”
他转动骨钻的嗡鸣声,在我视网膜上投射出靛青色波纹。
“你女儿在维也纳音乐学院还好吗?”
我盯着他胸牌后的全家福,碳纤维束缚带随着呼吸勒进皮肉。
他手抖的瞬间,骨钻在托盘划出尖锐的啸叫——那是周予安教过我的高频求救信号。
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