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哭腔:“昨天画的!
昨天明明是晴天!
我的晴天被偷走了。”
林霁注意到钥匙上刻着模糊的“07”字样,正思索间,护士长的声音突然从转角传来:“林医生,那个向日葵姑娘又跑出来了?”
紧接着,两名护士匆匆赶来。
“每次下雨她都会变成这样。”
护士长压低声音对林霁说道,“解离性身份障碍,晴天的时候她是温顺的画者,可一旦下雨,她就会变成阴郁的诗人。”
林霁望着被护士带走的少女,白炽灯在她身后拖出一道细长的阴影。
积水的倒影里,那张素描上的医生背影正在雨中渐渐模糊,仿佛连同她的晴天一起,被这场暴雨吞噬。
第二天,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雾霾,洒在医院的走廊上,显得格外昏暗而疲惫。
林霁走进病历室,从堆积如山的档案中抽出夏葵的病历。
泛黄的纸页上贴着她的证件照,照片中的她耳后别着一朵新鲜的向日葵,笑容灿烂得比花瓣还要明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快乐所感染。
然而,诊断记录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这短暂的温暖——三年前,她在城郊的福利院被发现有自残倾向,入院时,她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装满了枯萎的向日葵,花瓣早已失去了颜色,却像是她心中某种无法割舍的执念。
“林医生,三病区呼叫!”
对讲机突然炸响,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病历室的宁静。
林霁猛地合上病历,起身赶往三病区。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时,眼前的场景让他心惊胆战——夏葵赤脚站在窗台上,病号服的口袋里不断飘出撕碎的画纸。
晨风卷起纸片,它们在空中飞舞,像一场逆向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都是谎言!”
夏葵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厉。
她将速写本撕成两半,泛黄的纸页如同雪崩一般坠落。
林霁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其中一页,瞳孔骤然收缩——画中的秋千架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铅笔标注的日期是2013.7.21。
夏葵突然安静下来,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画中少年的轮廓,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哀伤:“他们说这是幻觉。”
她缓缓解开左腕的绷带,露出一道蜈蚣状的旧伤疤,伤疤在晨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可是每次割开这里,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