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泛着诡异的蓝光，像电路板上的导线：“两年前的天文台事故，我的魂魄被震碎了一半。”
沈南星想起他镜片反光的瞬间，那抹红光根本不是错觉。
“苏绾的婴儿需要活人魂魄补全怨气。”
周予安扣住她的手腕，掌心冷得像具尸体，“下一个血月夜，我会成为它的容器——除非我们能凑齐四象法器。”
走廊突然传来尖叫。
两人冲回急救室，只见林小夏的病床空无一人，监护仪屏幕上留着用血画的图腾：一只被箭贯穿的朱雀。
第四章：四象图腾解剖室的冷光灯下，林小夏的舞鞋泛着诡异的粉光。
沈南星用镊子挑起鞋尖的槐树花瓣，叶片背面蜷曲着一行血字：“寅时三刻，镜中有路”。
鞋底的木地板划痕深深浅浅，连成一道符咒的轮廓——正是泳池溺亡女生手腕上的“巳”字图腾。
“她在求救。”
白薇突然开口，指尖划过鞋内衬的抓痕，“被选为宿主的人，会提前感知死亡。”
话音未落，头顶的排风扇“嗡”地停转。
沈南星抬头时，通风口缝隙间垂下一缕长发，发梢卷着半张被血糊住的照片——林小夏在舞蹈房压腿的侧影，镜中却映出个穿旗袍的模糊人影。
子夜的舞蹈房像口水晶棺材。
月光透过落地窗将把杆的影子拉长，在地面交织成牢笼。
沈南星藏在更衣室的帘幕后，看着林小夏独自走进来。
她的舞衣领口微微敞开，锁骨处的“寅”字图腾正在渗血。
镜面忽然泛起涟漪。
林小夏踮起脚尖的瞬间，镜中人也跟着起舞，但动作快了半拍。
旋转到第七圈时，现实中的林小夏突然僵住——镜中人的手臂如橡皮般拉长，死死缠住她的脖颈。
“救我……”林小夏的指甲抠进镜面，裂纹中渗出黑血。
沈南星冲出去时，镜中人猛地转头，露出苏绾那张腐烂的脸：“四象归位前，谁都逃不掉。”
青铜井盖在月光下泛着青苔般的幽光。
沈南星跪在井边，将林小夏的舞鞋按进凹槽。
缺失的莲花瓣恰好被鞋尖补全，井盖“咔哒”转动，露出一截生锈的铁梯。
腐臭味中混着檀香，像有人在地下焚烧陈年的往生纸。
“你果然找到了阵眼。”
周予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提着老式煤油灯，火光映出井壁密密麻麻的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