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骨架模型,肋骨“哗啦”散落一地。
“应激性幻觉。”
白薇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医用橡胶手套还沾着兔子内脏的腥气,“你最近睡眠不足。”
沈南星盯着自己渗血的指尖,忽然想起昨夜的血月。
那抹猩红像烙铁般印在视网膜上,连窗外摇晃的梧桐枝影都成了扭曲的鬼手。
社团招新摊位的喧闹声在礼堂前炸开。
沈南星被挤到角落,后背贴上冰凉的罗马柱。
柱身浮雕的圣母像眼窝空洞,一滴陈年烛泪凝在唇角,宛如血泪。
“要占卜吗?”
戴银色面具的女生从帷幕后探出身,黑袍袖口绣满星月纹路。
她面前的紫水晶球里浮着团黑雾,隐约能看到雾中伸出半截腐烂的手臂。
沈南星转身欲走,却被拽住手腕。
女生的指甲掐进她昨夜被绣花鞋蹭破的伤口:“午夜十二点,废弃礼堂第三根蜡烛……你会看到想看的真相。”
月光将礼堂彩窗的影子投成满地碎尸。
沈南星握着从保安室偷来的钥匙,青铜钥匙齿间沾着铁锈味的血迹。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霉味混着线香扑面而来——九层祭坛高耸在中央,每层都摆着腐烂的瓜果。
最顶端的银盘里盛着颗干瘪的心脏,血管末端连着褪色的红绸,绸带上墨迹斑驳:**“苏氏长女绾,癸未年七月初七献祭”**。
供桌下方散落着黑白照片。
沈南星捡起一张,呼吸骤然停滞。
照片中的旗袍女子与她梦中血影一模一样,只是怀中多了个襁褓。
婴儿的脸被烧出焦洞,边缘蜷曲的相纸上写着小楷:**“此孽种当永镇井底”。
“哗啦——”水声从祭坛后方传来。
沈南星摸出手机照明,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幕布,映出后面半掩的暗门。
门缝中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
推开门时,腥臭的热气糊了她满脸。
泳池里的水沸腾般翻滚,水面漂满槐树叶。
穿白色泳衣的女生面朝下浮在水中央,长发如水草缠住脖颈。
她左手腕上的“巳”字图腾正在渗血,将周遭池水染成淡粉色。
沈南星僵在原地。
那具尸体突然痉挛着翻过身,肿胀的指节指向她身后。
“你在找这个?”
顾清欢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
沈南星猛回头,见她举着张泛黄的地契,纸页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