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阿树的阿爹过世以后这事就没有人再提了。”
我心里清楚,自己就是见不得她和阿树之间那种纯真的情愫,那是我从未拥有过,也难以企及的。
“你刚才扯痛我了,这三天别吃饭了,去管家那领罚吧”,说完我不再搭理她,转头看向阁楼外光着膀子扛米的阿树,陷入了少女的春思。
3很快,我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也对什么麦穗,阿树失去了兴趣,满心欢喜准备收拾东西回城里去了。
变故却发生了,革命党人占领了镇子,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农民也跟着瞎掺和,管家听到风声连夜跑了,一大堆丫鬟老妈子鸟兽散。
一大群乌合之众冲进家里的时候,我那傻地主老爹还搂着姨太太在睡大觉呢。
我妈早些年得病走了,几个哥哥还在留洋,家里就剩下爹和几个小妈,还有我。
那些造反的长工把我们用绳子捆了扔在柴房。
我哪受过这罪啊,跟着两个小妈哭了一阵,到了夜里,麦穗摸黑悄悄地走了进来,顺着月光,我看到门口替她把风的阿树,她蹲下身,喂我喝了一口水,不知道是哪里舀来的水,有一股泥腥味,但是我太渴了,只能忍着恶心咽了下去。
我爹也认出麦穗,掏出藏在鞋底的一块金子给她:“好丫头,救我们出去,这金子就是你的了”。
麦穗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但是她看了看门口的阿树,没有答话。
我掐着麦穗的手,提醒她:“你的卖身契虽然不作数了,但你爹还生病呢,那些人占了我家的田地,你能分多少?
你跟着我这些时日,我可曾打骂你?
做人要知恩图报,如果不是我好心买你,你弟妹早饿死了。”
麦穗看看我,又看看金子,终于是动容了,她点点头,走到外面和阿树商量了一会,回来解开我们身上的绳索,然后说,要放一把火,让我们趁乱逃跑。
我提出要阿树相送时,看到了麦穗和阿树两人眼底的挣扎,我深知靠我们几个老弱病残是绝对逃不出去的,眼睛赶忙挤出几滴眼泪,泪汪汪的望着他们。
柴房阴湿的霉味还萦绕在鼻尖,阿树牵着悄悄从后院顺来的骡子套着板车已经碾过了三道田埂,身后是我们家的老宅,火光漫天。
我和我爹裹着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