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笑里带着点苦涩，“可惜我找不到完整的。”
“可能早就被时间磨掉了。”
若曦低声说，觉得自己这话像在回答他，又像在回答自己。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问：“你的表……坏了吗？”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淡：“坏了很久了，懒得修。”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其实也不想修。”
若曦没再问，可心里却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修，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忘掉那个六点半。
他们都没再说话，只是各自看着窗外，雨声在耳边淅淅沥沥，像在诉说，又像在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店的灯光昏黄，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板娘醒了，揉揉眼睛，嘀咕道：“这雨啊，真会下。”
若曦低头翻书，手指停在那句“时间是最好的药，也是最毒的酒”上。
她忽然觉得，这句话像是为他们写的——她和他，两个被时间困住的人，偶然撞进彼此的雨天。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低头喝咖啡，手指轻轻敲着杯沿，像在数着什么。
她不知道他在数什么，也许是雨滴，也许是回忆。
她收回目光，把诗集合上，决定等雨小一点就走。
可她心里清楚，这场雨停之前，她可能已经走不下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街边的灯亮起来，映在水洼里，像一摊碎掉的光。
若曦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低声呢喃：“六点半啊……”她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也许是那个离开的人，也许是眼前的他。
雨声继续，像一条细细的线，把她的心和他的表连在一起。
她不知道这场雨会下多久，也不知道这场偶遇会走到哪一步。
她只知道，在雨停之前，她不想说再见。
第二章：咖啡的余温雨还在下，像一张扯不破的网，把书店困在潮湿的静谧里。
林若曦靠着窗，手指无意识地在诗集封面上画圈，目光却不时飘向对面的陈子昂。
他坐在那儿，低头翻着一本摄影集，指尖偶尔停下来，像在找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找。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这个陌生人，也许是因为那只停在六点半的表，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像她记忆里某个模糊的影子。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里散开，他的杯子已经空了一半，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