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感觉不一样。”
他忽然说，目光也落在窗外，“湿气还在，可声音没了。”
若曦抬头看他，他正盯着水洼，眼神有点空，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她轻声说：“是啊，雨停了就安静得过头，像少了点什么。”
他转过头，笑了笑：“你很喜欢雨？”
“还好。”
若曦顿了顿，“小时候喜欢，长大了就觉得它麻烦。”
她想起小时候躲在屋檐下看雨，手里攥着妈妈给的糖，甜得让她忘了冷。
可现在，雨只让她觉得鞋湿袜子黏，日子也跟着潮乎乎的。
“麻烦也有麻烦的好。”
他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至少它能把人留在一个地方，比如那家书店。”
若曦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他，想分辨他这话是随口说的，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可他没再解释，只是端起汽水喝了一口，像在结束这个话题。
叉烧饭端上来时，热气扑在脸上，油亮的叉烧切得薄薄的，酱汁渗进米饭里，香得让人胃口大开。
若曦低头吃了几口，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吃得很慢，筷子夹起一块叉烧，却停在半空，像在想什么。
她忽然想起他在书店说的那句“手抖得厉害”，可现在他的手很稳，连筷子都没颤一下。
她没问，只是默默咬了一口饭，心里却多了一层疑问。
“你画画多久了？”
他忽然问，声音低得像怕惊扰她。
若曦咽下嘴里的饭，想了想：“七八年吧，大学开始的。”
她顿了顿，笑了笑，“不过一直没画出什么名堂。”
“名堂不重要。”
他说，放下筷子，“画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够了。”
若曦愣了一下，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认真，像在说一件他深信不疑的事。
她低声说：“我以前也这么想，后来发现喜欢的东西不一定养得活自己。”
他笑了一下，笑里带着点苦涩：“是啊，现实总比想象重。”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以前拍照片也是，拍了几年，最后连相机都卖了。”
“为什么不拍了？”
若曦问，话出口才觉得自己有点冒失。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拍出来的东西，越来越不像我想留住的。”
他抬起手，轻轻颤了一下，像在证明什么，“后来手抖得厉害，就彻底放下了。”
若曦看着他的手，心口像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