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月歌。”
她答得干脆，抬头“看”向他，“你呢？”
“凌风。”
他顿了顿，又问，“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顾月歌的手一僵，随即恢复平静。
她轻声道：“车祸，六年前。
我父母走了，我眼睛也看不见了。”
凌风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然地说出来。
他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怜惜，可语气还是冷冷的：“那你还弹琴？”
“因为我喜欢啊。”
顾月歌笑得更深，“眼睛看不见，心却能看见。
琴声是我眼睛，能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
这话像一阵风，吹散了凌风心头的冷漠。
他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母亲弹琴的样子。
那时的他，也曾觉得音乐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可后来，母亲背叛了父亲，带着他的童年一起消失，从此他再也没碰过琴。
“你弹得很好。”
凌风低声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柔和。
“谢谢。”
顾月歌摸索着收起琴，站起身，“你要是喜欢，下次还来这儿，我再弹给你听。”
凌风一愣，随即点头：“好。”
海风吹过，卷起她的裙摆。
她站在礁石上，像一尊月光雕成的塑像。
凌风看着她，忽然道：“你眼睛……想治好吗？”
顾月歌一愣，转向他：“当然想。
可医生说，机会很小。”
“我认识最好的医生。”
凌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帮你安排。”
顾月歌愣住，随即笑了：“你人真好。
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麻烦你，不太好吧？”
“凌风，凌氏集团的凌风。”
他冷声道，“这下你知道了。”
顾月歌一怔，随即点头：“好吧，凌风先生。”
她报出一串号码，凌风默默记下。
他看着她，轻声道：“明天我让人联系你，去医院检查。”
“谢谢。”
顾月歌低头，声音轻得像风，“你真是我遇见过最奇怪的人。”
“奇怪？”
凌风挑眉。
“嗯。”
顾月歌笑出声，“明明声音冷冰冰的，心却这么暖。”
凌风一愣，嘴角微微抽动，却没反驳。
他低声道：“你也挺奇怪。
瞎了眼，还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活着啊。”
顾月歌抬头“看”向他，“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这话像一道光，照进凌风心底最暗的角落。
他看着她，沉默良久，才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