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
我让人过去。”
她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心头涌起一丝暖意。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种奇怪的温度，像冰面下的火，藏得深，却真实。
十点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温和：“顾小姐，我是凌总派来的，请上车。”
顾月歌点头，拄着盲杖上了车。
车子平稳地开向医院，她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节奏，像在弹一首无声的曲子。
医院里，凌风已经在等她。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走廊尽头，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医生迎上来，低声道：“凌总，这位顾小姐的眼睛，我们会尽力检查。”
凌风点头，看向顾月歌。
她站在那儿，白裙子衬得她像一朵云，安静而柔弱。
他走过去，低声道：“别紧张。”
顾月歌笑笑，歪头“看”向他：“我不紧张。
有你在，我怕什么？”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根羽毛，挠得凌风心头一痒。
他皱眉，没说话，只是扶着她走进检查室。
检查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顾月歌坐在仪器前，医生在她眼前晃动灯光，她却毫无反应。
凌风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检查结束后，医生拿着报告走出来，皱眉道：“凌总，顾小姐的视神经严重受损，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三成。
而且，她的眼疾可能还有恶化的风险。”
凌风一愣，声音冷下来：“恶化？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可能会彻底失去光感，甚至影响健康。”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但希望不大。”
凌风沉默片刻，低声道：“安排最好的治疗方案，钱不是问题。”
医生点头离开。
凌风推门进去，见顾月歌坐在那儿，手指轻轻敲着椅子，像在弹琴。
他走过去，低声道：“检查完了。”
顾月歌抬头，笑了笑：“医生怎么说？”
凌风顿了顿，低声道：“有希望。
手术可能治好你。”
他没说实话。
她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有隐瞒，只是点点头，轻声道：“谢谢你，凌风。”
他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自责。
他扶她起来，低声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月歌一愣，笑问：“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
凌风没多说，拉着她出了医院
